将军府门口,一道身影闪过。随着将军府大门的关闭,祁怨的脸色瞬间恢复如常。
“二少爷?”李伯瞪大了眼,这还是他家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二少爷吗?衣服下隐隐露出祁怨的腱子肉,李伯没忍住戳了戳,确定是硬邦邦的后,李伯惊了。
“扮猪吃老虎?”李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出口的。
见祁怨只是笑着看向自己,李伯自己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二少爷,别看老奴没了一条胳膊,但上了战场,还是一条好汉,您带上我,我也想给将军报仇。”李伯可没有什么忠君爱国的思想。
什么忠君?什么爱国?他只知道当年要不是将军救下了他,他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他心中可没有什么国家,只有将军。
“李伯,京城需要你,将军府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不用多说,只这一句话,足以留住李伯。
祁怨走了,带着祁家军的信物,赶在城门下钥前离开了京城,前往边关,这一去就是两年。
这两年,祁怨没有收到一封祁念的家书,是李伯来回奔走,告知了祁念的动向。
看着信上说,祁念终于振作起来,重拾刀剑后,祁怨看着信上的字出了神。
祁念乃大将军之女,自幼长于营长,听惯金戈交响、马嘶人吼。庭院即是校场,红缨枪舞的虎虎生风,双刀在手,寒光绽处,碎的是靶心,惊的是鸟雀。
鲜衣似焰,彰显将门虎女锋芒,原主最是羡慕小妹的英姿飒爽。
每每看到这样的小妹,由衷的感到自豪,好似小妹就是他一般。
“将军。”副将的声音唤醒了祁怨,祁怨收好了信,知道时机已到,跟着副将出了营帐。
两年前,这里还是人间炼狱,百姓们的脸上没有生机,遍地尸骨污血,整个城池都散发着腐臭味,头顶的乌云蔽日,似是在说这座城池今日就要灭亡。
后来,祁怨来了,路上的祁家军闻风追随而来,百姓们也因为祁家军的到来,脸上渐渐有了生机。
搬运、焚烧、重建……等等一系列的动作,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让边关的百姓恢复到了祁父在世的模样。
这还是祁怨收着力了,不然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能建造出来一个比京城还要富丽堂皇的城池。
祁怨身披战甲,手中长刀寒光凛冽,身后是浩浩荡荡的祁家军,仿若钢铁洪流,旗帜在朔风里呼啸翻卷,‘祁’字醒目张扬。
自北境启程,马蹄踏碎霜雪,脚步震得大地颤抖,所过之处烟尘蔽日,百姓闭门不出,贪官污吏们四处逃窜。
而南边,一身影跨骑高头骏马,身子矫健,宛如苍鹰,但单薄的肩膀还是能看出此人有些羸弱。这人同样打着祁家军的旗号,从南境直逼京城。
两边夹击之下,京城近在咫尺。
皇宫中,秦寿在龙椅上瑟瑟发抖,看着下面不发一言的大臣们,气的真想把这些酒囊饭袋丢出去。
“朕养着你们有何用?如今叛军已经攻到了京城,你们才得到消息!怎么不能朕被杀了,你们再来禀报呢?”秦寿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抖若筛糠的手藏在袖中。
“现在要怎么办?难不成让朕出去请新帝继位不成?”秦寿迟迟等不到有大臣说话,气的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的砸向下面的朝臣们道。
“启禀皇上,听说一南、一北的两拨人并不认识,而且还都自称是祁家军,如此,不如请祁庶人出面,毕竟祁家只剩下祁庶人这么一个血脉了,想来祁家军应当会听祁庶人的话吧?”
提起祁念,秦寿终于想起这么一个人,赞赏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后,命他去请人。
“狗皇帝这是在找你呢?”祁怨看着一身玄甲的祁念笑道。
声音传进大殿,所有人同时回头看向祁怨和祁念,秦寿被这一变故吓得从龙椅上跌坐下来,手忙脚乱的爬起身来,指着祁念说不出话来。
“怎么?皇上这是不认得我了?”祁念手中的长枪泛着寒光,刺痛了秦寿的眼。
秦寿早知祁念会武,却不知道她做这样的装扮,竟如此勾人心魄。
祁念嫌弃的看了秦寿一眼,真想把他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睛挖出来当泡踩。都什么时候了,这个色欲熏心的狗东西还想着那些狗屁事呢?不知道他自己大限将至了吗?
“啧,这就是你们忠心的帝王?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了?”祁怨嗤笑出声。
这句话终于提醒了秦寿,秦寿恋恋不舍的从祁念身上收回目光,满是敌意的看向祁怨,先是从头到脚的对祁怨一番打量,在发现自己处处不如祁怨时有些泄气,但转念一想,自己曾是祁念的夫君后,又挺起的胸脯,得意洋洋的看向祁怨。
祁怨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满脑子男盗女娼的狗东西想的是什么,朝臣们见秦寿这样,各个都是不忍直视。
“阿念,是朕不好,错信了柳如烟那个恶毒的女人,朕现在就封你为贵妃,不,皇后。日后咱们共同治理国家可好?”秦寿痴迷的看向祁念,若是嘴上再挂着一串哈喇子,就更像是癞蛤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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