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他随便一剑刺出,这二人就会立刻成为两具尸体。他更不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之人,绝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浪费他宝贵的时光,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怎能让他觉得不爽的人在世上多活一刻呢?他只刺出了一剑,这二人连呼喊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就仰面躺下了。鲁挺踩着这二具尚未断气的躯体,一步一步朝坡下走去。又有几人准备冲了出来,秦啸风伸手拦住他们,沉声说道:“让我来!”
鲁挺是冲着他来的,他必须站出来应战,绝不能让其他人做他的挡箭牌。鲁挺恶狠狠的瞪着他,两只眼珠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手中长剑发出“嗡嗡”的响声,道:“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拿我的人头扬名立万?”口气充满了杀意。他不等秦啸风开口说话,抬臂指着秦啸风,厉声喝道:“秦啸风你听着,给我好好的听着,你也不是第一天跟我打交道,你很清楚我的为人,对我好的人,我从不亏待他,跟我较劲唱反调的人,我有办法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秦啸风道:“既然我要和你对着干,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愿意??担任何代价。”鲁挺道:“是么?我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如果最后??担代价的人是你的妻子李婉喻,你愿意接受这种安排么?”秦啸风本来镇定自若,看不出多少表情的脸上,忽然有了强烈的变化,就像给人一记耳光掴在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每一根青筋都在凸起,每个毛汗都有汗水流出。鲁挺说的没错,他的软肋就是李婉喻,任何一个对她的伤害,对他而言都是不可??受之痛。
鲁挺静静地看着大汗淋漓,神色慌张的秦啸风,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笑容,道:“既然你不愿意接受,便足以证明你不想站在我的对立面,你我之间的小小误会,也就算不上多大的事,完全不会影响我们几十年的友谊。今晚我在‘醉春风’安排酒席,准备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好的女人,你务必赏脸光临。”剑光闪动,长剑从秦啸风眼前掠过,直刺惊惶失措的段坤。秦啸风举刀横挡,“叮”的一声,火星迸溅,把鲁挺长剑荡到了一边。鲁挺吃惊地发现秦啸风脸上又镇定自若,看不出多少表情了。他的威胁显然不起任何作用了。
秦啸风微笑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要顾虑这个,又要顾虑那个,做一个手举着锤子,却连一个坛坛罐罐也不敢敲破的好好先生,就没必要站出来了。”他的口气决绝果断,因为此时此刻,他心里想的是李婉喻对他的再三嘱咐:“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可以把任何人当成牺牲品!”鲁挺见得恐吓难以奏效,不禁恼羞成怒,喝道:“一个也不许留着!”
他的话刚说完,只听得东南西北,四面八方都有人大声喊着:“一个也不许留着!”声震四野,惊天动地。秦啸风等人吃了一惊,张眼望去,见得密密麻麻的人漫山遍野而来,杀声大起,少说也有三五千人,看来这次鲁挺志在必得。秦啸风喝道:“咱们杀出去!”群豪喊声如雷,不去理会其他来路的敌人,众人合成一股,径往坡上冲去。坡上的人亦大叫大喊,蜂拥而下,顷刻间截住了仰攻的群豪。两支人马短兵相接,近身肉搏。
不多时,地上东躺一具,西躺一具尸体,未死之人,呼叫同伴救援,可是人人自身难保,哪顾得上他人安危?那些人眼见活不下去,尚有些气力的,提刀自刎,免得到时受辱,动弹不得的,很快鲜血流尽,渐渐没了声息,场景惨不忍睹。正斗得难解难分之际,从武林盟总舵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众人皆是暗中一惊:“三巨头终于出手了!”偷眼望去,见得远处烟尘飞扬,数百骑疾驰而来。鲁挺面色突变,寻思:“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三条老狐狸真会挑时机。”
当下抽调出一大半精锐,分成数十支队伍,在大道两侧依次设伏,做好层层阻击三巨头的准备。黄山派众人行动迅速,不到一盏茶工夫,便完成了各项部署,井然有序,毫无差错。此时三巨头的人马也到了近处,三人在前面开路,一个是光头和尚,一个是道士装扮,一个背负长剑,他们分别隶属于少林寺,武当派,洗剑山庄。这三人一边纵马奔驰,一边叫道:“三巨头有令,大家立即停止打斗,都在原地待命,不听号令者,格杀勿论!”
他们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却极有穿透力,压制住了声嘶力竭的厮杀声,兵器相互撞击的声音,把每个字准确无误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众人又是暗中一惊:“好深厚的内力。”有几人冷笑道:“你们算甚么东西,我们为甚么要听你们的?”从大道两侧纵起,手举兵器,击向马不停蹄的这三人。光头和尚阴恻恻的说道:“不听号令者,格杀勿论!”脑袋摆动,挂在胸前一百零八颗人头骨制成的念珠陡然从脖子飞出,“嘭”的一声,正中一个凌空下击的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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