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容恪像,便是和他像,外甥似舅,除了他一母同胞的阿姐,还有谁的孩子会和他长得像?
阿姐和沈霁去漠北十年,同他们一直书信往来,从未见过,只在信中知道阿姐和沈霁有了个儿子。
容予摸摸他的脸,温声道,“你娘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儿?”
壮壮,啧,真是不走心~
沈壮壮骄傲地答道,“我娘说贱名儿好养~”
容予闻言有些心酸,阿姐初入宫时,原本怀过一胎,被后妃设计小产,打那之后御医便断言她此生生养不宜。
从阿姐的信中知道就这一个,还是他们在西域寻遍名医吃尽了苦头才怀上的。
容予将他抱得很紧,又问了他许多问题。
知道他到了求学的年纪,漠北没有好的夫子,沈霁送他回上京读书,将他送回京交给沈毅夫妇后,沈霁没多停留,便又返回了漠北。
“爹爹,你问完了没有,问完了就快走吧,别挡着我们比试。”
看容予问个没完,容恪有些心急,爹爹真是越来越啰嗦。
被儿子无情地驱赶,容予再次感慨,儿子终是没有女儿贴心,若是悠儿在,才不会撵他走。
这么想着,容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只有你们这些臭小子在,你们的姐姐妹妹呢?还有你们娘呢?”
世家大族,年岁相近的孩子聚在一起玩耍是常有的事,可历来都有女眷陪同。
今日他寻遍了府中,除了这些臭小子们,府中并无女眷身影。
陆九渊和沈星洛三岁的小女儿陆淼不在,沈度的独女沈云初不在,崔蘅和江听澜的大女儿崔凝歌不在,姜幼薇和谢临的幼女五岁的谢容不在,就连他的悠悠也不在!
提到这个,那群臭小子顿时委屈了,七嘴八舌地跟容予诉说着他们的娘亲有多偏心。
谢宁:“大姨母和娘亲她们带妹妹们去看变戏法了,嫌我们吵,不愿带我们去。”
陆幸:“娘亲说女子的事,让我们男人少掺和~”
就连向来冷静的容恪都罕见地瘪瘪嘴,“娘亲说带我们去了,我们定会跟爹爹告密,让我们待在府里自己玩。”
女子的事?
告密?
容予眉心蹙起,看个变戏法,还怕他知道,这戏法怎么透着股子诡异?
“所以你们娘亲到底带着你们的姐妹去做什么了?”
沈壮壮大声回道,“舅舅,他们都不知道,我知道!”
“哦?哥哥们都不知道,壮壮怎么知道的?”容予旁敲侧击。
沈壮壮满脸骄傲,“姑姑们怕我一人在上京孤单,去哪儿都愿意带着我~姑姑们今日原也要带我去的,是我自个儿不愿意去。看美男子哪有和哥哥们玩有意思!”
美男子?
容予脸蓦地沉了下来,“壮壮能不能告诉舅舅,舅母去哪儿看美男子了?”
“西柳巷的望春阁~”
望春阁
近来望春阁从东南请了支杂耍团,这支杂耍团名义上以变戏法为生,但因其成员由二八年华眉清目秀的美少年组成,那群少年们或姿容昳丽,或嘴甜会哄人,或体魄强健,总之帅得风格各异,吸引了上京一大批有钱有闲的贵妇人来看。
望春阁背后的东家是韩曦宁,所以早在请这支杂耍团来上京之前,韩曦宁就请过姜妧姎。
只是姜妧姎跟着容予外放七年,好容易回到上京,忙着走亲访友,进宫陪景帝沈后小住,去国子监询问容恪的学业,还有给容悠请教习,一直不得空。
直到这几日才闲了下来,邀上姜幼薇、沈星洛、蒋南烛、江听澜和温芷希等故交带上女儿一起来赴约。
戏法很精妙,耍戏法的男子也确实看着赏心悦目,一整个下午她们几人看得目不转睛,就连身旁的女儿也一直夸台上的叔叔们帅。
节目的间隙,看台上的女眷们纷纷往台上扔银子、首饰、假花等以示打赏。
她们几个都是不缺钱的主,在那种情况下,又有女儿在旁边撺掇,一个个打赏起来更是毫不手软,惹得台上表演的男子频频往贵宾席看。
能在那片区域就坐得非富即贵,若能傍上她们,下半辈子无虞。
这么想着,台上的男子冲着贵宾席表演地更起劲了,媚眼抛得眼快抽了筋。
“娘亲,哥哥们真好看!”
容悠红着脸抱着姜妧姎的胳膊看得起劲,看到兴起时,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小金锞子不住地往台上扔。
蒋南烛打趣她,“悠悠,比你爹和你弟弟还好看吗?”
容悠语塞,“爹爹和弟弟再好看,看久了也就那样。”
她生下来就对着爹爹和弟弟那两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看了这么多年,已经没感觉了。
姜幼薇接道,“悠悠说得没错,以色事人,色衰爱弛。男人也一样,再好看的脸,看久了也就腻了。”
江听澜期期艾艾道,“二公主,孩子们都在呢,你别教坏小姑娘,陆夫人的小女儿陆淼才三岁。”
今日她们都是带着女儿们来得,最大的容悠也不过十岁,最小的沈星洛的女儿才三岁,当着女儿们的面说这些多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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