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脸惊讶地盯着铜管接口,伸出手指着它说道:“哎呀,你们快看呐!这螺纹怎么还分成左右两边呢?我刚才试着往左拧的时候感觉越来越紧,可往右一拧却变得松动啦……”
叶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解释道:“哈哈,福伯,这可是专门用来防贼的小设计!即使有人偷走了咱们的铜管,要是不知道其中的口诀,那也是绝对无法将它们拼凑起来的哟!”
说罢,只见他手脚麻利地把铜管迅速拆解成了三截。
这时,一旁的李天宝好奇地走上前,抬脚轻轻踢了踢地上那个看似像磨豆腐架子一般的木头转盘,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个奇怪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处啊?看着好像和我们平常所见的物件都不太一样呢。”
叶明一边动作熟练地将转盘套在陶罐上,一边耐心地回答道:“天宝,你有所不知,这玩意可是大有讲究呢!每次蒸煮半个时辰之后就得转动十五度,这样一来,接酒的坛子也会相应地变换位置。”
“这就如同咱们熬制一大锅香喷喷的米粥时,最上面那层浓稠的米油会率先浮出来,而锅底的锅巴则要等到最后才能够被铲子给铲下来。”
说完这番话后,叶明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接着对众人吩咐道:“好了,大家赶紧行动起来吧!去把地窖里那二十坛已经开始发霉的酒全都搬运过来,今天晚上咱们就要正式点火试验啦!”
福伯站在院子中央,满脸惊愕地望着满院子摆放着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家什,不住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哪里是什么酿酒啊,简直就是老道炼丹嘛……”
而另一边,叶明却正忙得不亦乐乎。他将最后一块猪尿泡胶重重地拍在了那土灶的接缝之处,然后信心满满地抬起头来,对着福伯笑道。
“福伯,您就瞧好吧,等着数钱就行了!等到这酒香飘散出去,对面街上王家酒楼的掌柜肯定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跳脚呢!”
只见叶明此刻正蹲在刚刚垒好的土灶前面,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有着豁口的铁勺,不停地敲打着一个略显破旧的陶罐。
同时,他还不忘向福伯解释道:“福伯您看看,这个罐子的口子必须要斜着切才行哦,这样在蒸酒的时候,热气才能够顺着那根铜管子顺畅地跑出来呀!”
听到这话,福伯顿时瞪大了眼睛,心疼不已地冲到叶明面前,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已经裂了缝的旧陶罐,气得直跺脚说道:“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哟!这可是当年老夫人的陪嫁之物啊,价值不菲的一口青花瓷罐呐,您怎么能拿它来当作蒸锅使用呢?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然而,面对福伯的指责和阻拦,叶明却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他迅速将那个罐子倒扣在了灶台上,振振有词地反驳道:“福伯,您这可就不懂啦!这种斜口设计能够更好地存留酒气呢,相比起普通的直筒罐子来说,可以多产出足足三成的美酒呢!”
说罢,他又手脚麻利地将一根弯成蚊香形状的铜管稳稳地插进了罐口之中,并扭头朝着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天宝喊道:“天宝,快去井里给我打一桶冰凉的井水过来,把这根管子好好泡泡!”
李天宝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手里还拎着那只沉甸甸的水桶。“这铜管子弯得跟羊肠子似的,铁匠铺老王可说您脑子……”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感受到了叶明凌厉的目光,吓得赶紧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叶明狠狠地瞪了李天宝一眼,然后自顾自地拿起勺子,从一旁舀起一勺已经有些发馊的浊酒,小心翼翼地倒进了那个看似破旧的罐子里。
他一边倒酒,一边振振有词道:“你小子懂个屁啊!这酒气会顺着这弯弯绕绕的铜管钻进去,再被凉水这么一激,就跟冬天人哈出的热气遇冷结霜是一个道理!到时候就能酿成上等美酒啦!”
站在一旁的福伯紧紧捏着手中的账本,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声音颤抖着说道:“光是这铜料可就花了整整十八两银子啊!都够去买三十石上好的陈米了……”然而,面对福伯的担忧,叶明却显得毫不在意。
“您老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叶明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接着弯腰捡起地上的松木柴,并熟练地点燃了火。随着火势越来越旺,火苗欢快地跳跃着,舔舐着锅底。
不一会儿,那口装着浊酒的罐子便开始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成功。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酿酒设备的李天宝突然大喊一声:“少爷!不好啦,这儿好像漏气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缕缕白色的烟雾正从陶罐和铜管的接缝处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别慌!看我的!”叶明迅速反应过来,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瓦罐。打开盖子一看,里面黑乎乎的一团胶状物正散发着阵阵腥臭。
福伯见状,连忙捏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满脸嫌弃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这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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