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被他们骗。”晏浔说。
黑熊立即道,“你要是没被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们找人偷袭了我,把我打晕了后,直接绑上了花轿。”晏浔半真半假道,“等我醒来时,高睿云就已经掀开了我的花轿帘子。”
黑熊沉默。
“我本来想说,进入祠堂后没人盯着我,我能不能找个靠墙的位置离开高家。”晏浔说,“可没想到顺着脚印……居然找到了你。”
俩人说话间,晏浔终于看见了这栋宅子的高墙——看上去不像什么后宅大院,更像是某种防止里面的人偷偷离开的堡垒。
黑熊回头看了眼晏浔,“你想翻墙离开是行不通的。”
“那东西邪性的很,只要是进了高家的人,都没办法离开。”黑熊说,“除非你能得到高睿云的允许,离开这栋宅子。”
“不然等你睡醒之后,还是会回到这个宅子里。”
黑熊说完,等着晏浔的反应——他想这个被高睿云带来的新妻子,应该会感到恐惧和绝望,就像每个意识到高家无法离开的下人们一样。
他盯着晏浔看了一会儿,发现晏浔半点反应都没有,让他稍微有点不确信起来,“你没听懂我在说什么?”还是说你是个傻子?
后半句话黑熊没说,但眼神已经表现得很明显。
晏浔看了他几眼,“没想到。”
黑熊:“?”
“你还挺胆小的。”晏浔慢吞吞地说。
黑熊:“??”
“我胆小!”黑熊气得声音都高了几度,“是我胆小还是你脑子不太清楚?”
“你是不是没懂我意思?”黑熊真怀疑这人是没明白他的意思,“我可没有吓唬你。”
“也不是哄你玩的。”黑熊指着那高高的围墙,“之前还有人想翻墙离开。”
“结果呢。”
“第二天就不见了。”黑熊冷哼一声,“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的床板下死去多时。”
“是,你可能想着,去讨好一下高睿云,说不定他能让你离开。”黑熊说着摇头,“我跟你说,别做梦。”
“只要你进了高家,那你就不能离开这里。”
“高睿云说自己活不长了……”晏浔思索着昨晚高睿云说过的话,“我们这些人都要给他陪葬?”
“你是忘了还有宴请那位的宴会?”黑熊说,他低头看着晏浔说,“你们能不能活到宴会结束还不知道。”
晏浔知道这个副本不会让他们安安静静争夺家产,到现在任务提示都没出来,证明他们对于这个副本的探索度还不够。
他看着黑熊,发现对方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往某个方向偏,便好奇道,“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黑熊看着晏浔,嘀咕了几句,“你还挺敏锐。”他说着掀开自己遮盖了半张脸的厚实头发,露出了那道从额头到脸颊的泛白伤疤。
那伤疤太深,覆盖了整个右眼,右眼虽然能睁开,但瞳仁泛白,不自觉往某个方向偏转,看起来在受伤时已经坏了。
“吓到了?”黑熊问,然后放下了自己撩起刘海的手。
“我这个眼睛,就是参加上一场晚宴时受伤的。”黑熊说。
“上一场晚宴不是30年前。”晏浔看着黑熊的模样,对方的脸几乎都隐藏在了胡子和头发后面,让他无法准确判断对方的年纪。
可从露出的其他部分看,他觉得黑熊应该不会超过40岁。
“你是在你10岁那年受伤的?”晏浔试探道。
黑熊闻言哈哈笑了起来,“我看起来这么年轻?”
他摸着自己头发后的眼睛,“我受伤时已经30岁了。”
晏浔先是看着黑熊的头发,又盯着对方的皮肤看了一会儿,“驻颜有方?”
“你看起来不像60岁。”晏浔谨慎道。
“那可能因为我也不正常。”黑熊说。
他说着又往前走了一些,来到了自己住着的院子里。
那个院子看起来就十分破败,地上的杂草已经把院子里的石砖顶得七零八落,屋顶也因为无人修葺打理,长满了杂草,有些瓦片还不知所踪,一副到了下雨天,屋内雨能比外面还大的模样。
黑熊也不管跟在自己身后的晏浔,他跨过门槛,就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用破碗开始喝水,嘴里念叨着,“咸死了。”
见晏浔在院子外没有离开,他又对晏浔说,“你趁着现在能享受,还是多享受一会儿。”
“反正我看你们到了宴会开始时,都要死翘翘。”
黑熊一边翘着腿,一边用那个破碗喝水。
他喝得又快又急,那些从碗口溢出的水先是流到了他的胡子上,然后又顺着胡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不在意,用袖子抹了下嘴,把破碗随意找了个地方一扔,整个人就躺在了一旁的破烂八仙桌上。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能会死在那个宴会上?”晏浔问,“我们是谁?”
“我和其他那些夫人?”
晏浔试探着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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