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政委大吃一惊，脸上堆满的笑容瞬间收敛，惊讶地说：“53军北上是下的命令？不是他们自己要求的吗？”
郑卫国摇了摇头，把赵参谋长的话复述了一遍。
程政委喃喃道：“这就奇怪了！俗话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怎么会有这么好心？就算是一心为国吧，那为什么不调53军南下参加武汉会战呢？不对头，我看这里面有文章。”
郑卫国笑道：“呵呵，说实话我也没看明白。”
程政委警惕地说：“看来是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啊！”
郑卫国点了点头，说：“嗯，不错！”
武昌珞珈山半山居，官邸。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副局长正端坐在客厅内，向汇报工作。宋小妹似乎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让吴妈前来招待，自己则跑到机场慰问凯旋的空军飞行员去了。
翻阅着手上的文件，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渐渐黑得跟包公似的。突然，他唰得一下站了起来，一把矮桌上的文件全部掀到地上，面目狰狞，歇斯底里地吼道：“娘西匹！这还了得，这还了得，日本人没有赶走，
蹲下去把文件一一捡起来摞好，重新摆在桌上，劝道：“请息怒，国事坎坷，您更要保重身体啊！”
怒气稍平。安抚道：“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党国是不会忘记你滴！”
忙道：“不敢，为分忧是学生的本份。”
满意地点点头，又指着文件上一个名字说：“这个人你有没有办法解决？”
一看，见是第31军团军团长孙蔚如。有些紧张地说：“除之不难。只怕政治影响不好。会有损威严啊！”
叹了一口气，连声道：“我是知道滴，我是知道滴！算了。这个人暂时是动不得滴。”
又把眼睛放到了97军上面，阴沉着脸说：“这个郑胡子也跟有来往吗？”
点点头说：“是的，郑卫国曾陪同卫去过延安，该部同八路军也极为密切。据我们暗中调查，八路军有不少人在97军任职，而且地位非常一般。”
气呼呼地骂道：“真是无孔不入。你们军统里面有吗？”
有些尴尬，涨红着脸说：“学生不敢妄言，但最起码我们军统是国军最纯洁的组织。”
生了一阵闷气之后又拿起一份文件，标题上写着“东北军各部近况调查报告”，讥讽道：“这帮北洋余孽又想闹腾什么！是想救出我那位拜弟，还是想跟日本人合作回东北老家？”说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中充满了鄙视的神情。对于东北军他是很瞧不上的，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打压。
忙道：“都不是，他们在秘密串连，想要打回东北。”
咳，咳！被呛到了，连声咳嗽。慌忙走了过来替他捶背，关切地说：“您没事儿吧！”
喘了一阵，说：“唔，我没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说：“你刚才说什么？东北军想要打回东北？没想到你戴雨浓也会讲笑话了，哈哈”
见心情好转，忙解释说：“东北军此举虽然形同玩笑，但他们似乎是认真的。据学生调查，东北军各军之间暗流汹涌，近期必有大动作。”
哼了一声，说：“幼稚！国家眼看就要灭亡了，还想打回东北？日本人不是那么好打滴！”
赔笑道：“训示得对！”
一边说，一边翻阅文件，突然惊讶地说：“东北军想去华北？想聚在郑胡子旗下？这怎么可能！他除了会打仗，半点儿根基都没有。少壮派和元老派谁会服他？这份情报是从哪儿来的，荒谬，简直就是荒谬透顶！”
忙道：“不，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毋庸置疑，我们已经通过多方渠道证实过了。事实上，这大半年来有不少东北籍或前东北军的将士自发地赶到郑卫国帐下效力。这也是他能从一个保安团起家，迅速发展到一个军的原因。”
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甚至显得有些焦虑，说：“竟有这等奇事！你认为这件事情是好是坏？”
略想了一会儿，说：“学生认为各有利弊。而且利大于弊！首先是弊端，东北军本来有融入国军的迹象，如此一来必然重归军阀一流，有损国家威严和军政统一。”
点点头说：“嗯，所言极是。你接着说。”
恭恭敬敬地答道：“是的，学生再说说这有利之处。其一，东北军若能奋力北向，能不能成功暂且不说，但起码能牵扯日军。减轻正面战场的压力。其二。在华北的势力越来越大，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若是东北军能前往华北，一山难容二虎，必有争端。到时候国府居调停。将立于不败之地。”
嘉许地点点头。赞扬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的见识又上了一层楼，可喜可贺啊！”
忙低头道：“全靠栽培！”
说：“栽培只是引路而已。能否成功还在个人努力。”勉励一番之后又说：“，你先回去加紧搜集情报。不光要盯住和各路军阀，日本人那里也不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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