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厨房里忙活得热火朝天。
他做菜的时候有个习惯,不喜欢关窗户,美其名曰要让油烟散出去,实则是想让那勾人的肉香,飘满整个四合院,让所有邻居都闻得见、吃不着,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今天这鹿肉,更是金贵。
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红烧,又是爆炒,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酱料的芬芳,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徐建国家的厨房窗户里钻了出来,霸道地笼罩了整个前院。
阎埠贵家,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桌上摆着一盘炒白菜,一碗玉米糊糊,外加几个黑乎乎的窝头。
阎埠贵正襟危坐,拿着筷子,却迟迟没有动。他的鼻子不自觉地耸动着,贪婪地吸着从窗外飘进来的肉香味。
那香味,简直是往他心窝子里钻,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翻江倒海。
“真香啊……”
他忍不住咂了咂嘴,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这徐建国,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好东西,这肉味儿,比过年杀猪还香!”
他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找个什么由头,过去串个门,看看能不能蹭上一口。
哪怕是喝口肉汤,也比吃这寡淡的白菜强啊。
“爸,”
一旁的小儿子阎解旷,一边啃着窝头,一边天真地问道,
“徐建国家做好吃的,怎么不喊咱们啊?您不是院里的二大爷吗?三大爷家请客,二大爷怎么能不到场呢?”
在孩子的世界里,院里的大爷们,就跟朝廷的大官一样,理应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和邀请。
阎埠贵本来就因为闻得着吃不着而心情不佳,听了小儿子这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啪!”
他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吓了阎解旷一跳。
一旁的大儿子阎解放见状,连忙在桌子底下给弟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说话了。
阎解放比弟弟年长几岁,心思也更缜密一些。
他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最是好面子,又爱算计。
阎解旷这话,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
可惜,阎解旷完全看不懂哥哥的眼色,还在那儿眨巴着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爸,要不您过去看看?没准他们吃不完,还能给咱们带点肉回来呢。”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阎埠贵终于爆发了,指着阎解旷的鼻子训斥道,
“一点出息都没有!你以为你是谁?人家请客,凭什么要叫你?”
他看着两个儿子,决定好好给他们上一堂“治家理念”课。
他清了清嗓子,端起二大爷的架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人家徐建国今天请的,是何雨柱一家。何雨柱的媳妇于小栗,那是于莉的妹妹,人家是亲戚吃饭,是家宴!咱们是什么?是邻居!你见过谁家吃家宴还把邻居叫上的?那是没规矩!”
他顿了顿,呷了一口玉米糊糊,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再者说,人情往来,讲究的是一个‘礼尚往来’。咱们家跟徐建国家,平时有什么往来吗?没有!咱们跟何雨柱家,有什么交情吗?更没有!既然没有交情,人家凭什么请你?请了你,你拿什么还礼?拿这盘炒白菜吗?”
他用筷子指了指桌上那盘孤零零的白菜,脸上满是鄙夷。
“所以,你们要记住!做人,不能总想着占别人的便宜。要把眼光放长远,要学会算计,要懂得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建立有用的人脉!像今天这种情况,咱们凑上去,那就是自取其辱!正确的做法,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备上一份合适的礼物,再去登门拜访,那才叫师出有名!”
阎解旷听得似懂非懂,嘴里嚼着窝头,含糊地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阎解放,则低着头,表面上一副仔细聆听教诲的样子,实际上却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又是这一套。
从小到大,他听父亲讲这些“算计经”,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打心底里厌恶这种凡事都用利益来衡量的生活方式。
他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早点毕业,早点工作,早点搬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阎埠贵看着两个儿子“认真听讲”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教育非常成功。
“行了,都赶紧吃饭吧!吃完了早点写作业去!”
他说完,不再理会两个儿子,自顾自地夹起一筷子白菜,就着窝头,大口地吃了起来。只是那飘荡在空气中的肉香味,依旧让他食不知味,如坐针毡。
……
另一边,徐建国家里,气氛热烈而欢快。
何雨柱系着围裙,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将最后一道菜“葱爆鹿肉”端上了桌。
“齐活儿!各位领导,各位来宾,请品尝!”
他用毛巾擦了擦手,得意洋洋地宣布道。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红烧鹿肉色泽红亮,汤汁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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