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圣鹰又再次还以颜色,吃掉了逍遥国的三个步兵团和一个左翼五千人队。
这使得琴剑大怒,要进军报复,逍遥飞扬不同意。
逍遥飞扬:“圣鹰诡计多端,当下只宜坚守,不宜出战。”
琴剑:“我军折损惨重,岂能坐视不管?”
逍遥飞扬:“如若出战,有可能造成更大的伤亡。”
琴剑:“为将者当勇于争先,老是这样畏首畏尾,何日能胜!”
逍遥飞扬和他争了半天,惹了一肚子气,也说不服对方。自己一生气,索性不再管,自回府邸。
人是很难说服另一个人的,因为大家的立场不同。
这点上他相当同意母亲的说法,这世上只有两种人,顺我者和逆我者。一旦他站到了逆我者的立场,那么我说什么都是徒劳。
由他去吧。看他能把仗打成什么样,看他出击的结果是什么。
回到府邸,余怒未消,把甲胄脱了,重重的往地上一甩。
这时一个人鬼头鬼脑的探了出来:“殿下你回来了呀。”
逍遥飞扬转头一看,竟然是那天救下的女子。
逍遥飞扬:“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走了吗?”
女子:“我不想走。殿下是大英雄,又救了我,我想就在这里伺候你。”
逍遥飞扬一怔:“我……我是大英雄?”
打小以来,骂他的有之,夸他的有之,但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英雄。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权力,这种小民百姓才用的道德意义上的词汇,在他们世界的语言结构里基本是不存在的。
女子:“是啊。殿下您既文武双全,又宅心仁厚,要不怎么会救我这么一个小女子呢?”
……救你?我什么时候救你了?只是那批毛贼凑巧跑到我这里来罢了,我难道坐视他们进入我防区么?……
女子:“还有,您的大名都传遍逍遥国啦!大家都说,只有您才能对付圣鹰!大家还说,将来要是您继承了王位,大家才真正会有好日子过呢!大家都说,您是逍遥国的大英雄!”
女子说这话时,满脸的真诚,逍遥飞扬头一次看到这么真诚善良的眼神……
不,应该说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雪听云。
不过这种眼神里的主角是自己,是第一次。
逍遥飞扬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崇拜是什么样子的。这让他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情感体验。
“好吧好吧。随你去吧。”逍遥飞扬装作无比不耐烦的样子摆了摆手。女子高兴的抱起甲胄,放到了架子上。
逍遥飞扬坐在那里,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
在他印象中,这是第一次不因利益变化而发生的、毫无道理的心情转好。
他母亲对他的教导是,天下万物,无利不起早。一切事情的价值,都在于能够获得利益的多少。有利的事坚决做,没利的事坚决不做。利益,是衡量一切事物的根本标准。
在这种教导的影响下,逍遥飞扬养成了一种严格的结果导向论,凡事皆先计较最后利益,最后再根据完成度决定高兴与否。
像这样不因任何结果的、单纯的开心,对他而言近乎头一次——很小的时候肯定有过,但那些已经忘却了……
第二天,他的心情更好了,因为这回符合利益论——琴剑果然被打了个大败。
琴剑排兵布阵,要去劫圣鹰的粮草,没想到反被圣鹰将计就计,醉卧沙场、醉卧女皇、雪狼三路齐攻,琴剑折损一万有余。
这直接证明了逍遥飞扬的策略是正确的。听到这个消息后,逍遥飞扬非常开心,让春水和红蜡准备了烤鹿肉,他一面喝酒一面大吃。
酒过三巡,他有些上头,便让春水唱起歌,拉起红蜡跳起舞来。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喝到后来,他自己就断片了,也不知道怎么上的榻。次日醒来,迷迷糊糊,春水服侍他起了,接着就听到一个让他十分不爽的消息。
国王下旨,夸奖琴剑敢于出阵,扬我军威,虽败犹荣。逍遥飞扬坐以待毙,坐失良机,致使部队大败,着使训斥,罚俸半年。
“训斥我?”逍遥飞扬大怒:“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任美人:“肯定就是颠倒黑白啊……”。
任美人是他的正妃,也是任西行和任东行的姐姐。
她原本在太子宫里待着,这次听到逍遥飞扬被罚的消息,专程赶来的。
逍遥飞扬:“真是岂有此理!我早就跟那姓琴的说过,让他不要出战!现在果然出问题了,不说嘉奖我的先见之明,反倒罚我?”
任美人叹口气:“这不明摆着么,父王一直畏恶你的能力。现在这种情况,他明显的是在对人不对事嘛。早就说过让你收敛一点,你就是不听。”
逍遥飞扬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然而对于一个权力主义者来说,是很难收敛的。对利益结果的无限计算,使他们他们无比在意于对人对事的掌控。
这往往使得他们会高度忽略另外一套重要的社会规则——博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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