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的清晨，沈小小早早起床，帮着母亲马阿宁准备年夜饭的食材。
院子里摆满了各种新鲜的蔬菜、肉类和调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新鲜蔬菜还是放在空间里才得以保鲜到现在，前几年因为代行云和夏侯杰在都不敢拿出来放肆的吃，只敢偶尔拿出来吃一顿。
马阿宁系着一条有些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的围裙，正站在案板前专注地切着腊肉。
那腊肉泛着诱人的光泽，肥瘦相间，一刀下去，“咔嚓”一声，声音清脆悦耳。
她一边切着，一边偏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对着正站在水池边的沈小小说道：“小小，你去把那条鱼处理一下，待会儿咱们做红烧鱼。”
“这鱼可新鲜着呢，早上你爸刚从村头的河里钓上来的，等会儿红烧出来，那味道，保准香得很！”
沈小小扎着一个马尾辫，额前有几缕碎发调皮地散落着。她听到马阿宁的话，轻轻应了一声“好嘞”，便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菜刀。
只见她动作十分熟练地开始处理那条活蹦乱跳的鱼。
她先将鱼摁在水池里，用刀背轻轻敲击鱼的头部，让鱼不再挣扎，接着便开始仔细地刮起鱼鳞。
那一片片鱼鳞在刀刃的推动下纷纷掉落，发出“簌簌”的声响，不一会儿，鱼身就变得光滑起来。
随后，她又迅速地用刀划开鱼的腹部，熟练地取出内脏，并用清水将鱼冲洗得干干净净。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步骤都衔接得恰到好处，显然是经常下厨，对这些活儿早已驾轻就熟。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自山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篮子刚从地里挖出来的新鲜萝卜。
他一边走进厨房，一边笑着对母女俩说道：“今年咱们家的年夜饭可得丰盛点，小小考上大学，这可是大喜事！咱得好好庆祝庆祝。”
“小小啊，等上了大学，在学校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马阿宁停下手中切腊肉的动作，笑着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是当然！咱们家小小这么争气，年夜饭可不能马虎。”
“我得多做几个小小爱吃的菜，等小小上了大学，就难吃到妈做的菜了。”
沈小小听了父母的话，放下手中的菜刀，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到父母身边，轻声说道：“爸，妈，你们别这么夸张。”
“我就算去了大学，也会经常给你们写信，放假就回来陪你们。”
“而且你们忘了吗？我在京都给你们买了房子，你们随时都可以去看我。”
“再说了，就是考上了大学也没什么好庆祝的，那么多考上大学的。”
沈自山哈哈一笑，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小小，咱们村里能考上大学的就你一个人，你是咱们家的骄傲！别人能考上大学不关我们的事。”
“行啦，我们先做年夜饭，你出去玩会儿吧，这里不用你帮忙了，”沈自山接过沈小小手上的围裙，把人推了出去。
厨房里，马阿宁和沈自山忙得热火朝天。
红烧鱼、腊肉炒蒜苗、野菌子鸡汤、糖醋排骨……一道道香气扑鼻的菜肴陆续出锅，摆满了餐桌。
“山哥，你去把桌子摆好，待会儿咱们就开饭了。”厨房里，马阿宁正全神贯注地翻炒着锅里的菜。
锅里的热油滋滋作响，各种调料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一边翻炒，一边侧过头，朝着厨房外大声吩咐道。
沈自山听到马阿宁的话，他立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屑，点点头，快步走进屋里。
他动作十分麻利，先是从橱柜里拿出干净的碗筷，一双一双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摆好碗筷后，他又一趟一趟地将灶台上炒好的菜端上桌。
沈自山站在桌旁，看着满桌的菜肴，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他转身走向院子角落的储物间，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搬出了一坛自家酿的酒。
这坛酒已经存放了好些时日，酒坛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他小心翼翼地将酒坛放在桌上，笑着说道：“今晚咱们好好喝一杯。”
马阿宁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沈自山抱出酒坛，笑着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少喝点，别又喝醉了。”
以前沈自山有过喝醉的经历，醉了之后就爱拉着人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沈自山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再说了，今天这么高兴，多喝两杯怎么了？小小可是咱们家第一个考上大学的，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拍了拍酒坛。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沈家小院里灯火通明，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沈自山轻轻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酒缓缓倒入杯中，那淡淡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举起酒杯，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道：“来，咱们先干一杯，祝小小前程似锦，也祝咱们家越来越好！”
马阿宁和沈小小也举起酒杯，三人轻轻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爸，你这酿酒的技术依旧这么好，”沈小小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小小，你尝尝这个红烧鱼，妈特意为你做的。”马阿宁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女儿碗里，眼中满是慈爱。
沈小小笑着点点头，夹起鱼肉尝了一口，连连称赞：“妈，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鱼做得真好吃！”
马阿宁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喜欢就好。喜欢吃就多吃点，等你去上大学就难吃到了。”
沈小小握住母亲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妈，您别这么说。等我放假了，一定回来陪您。”
沈自山在一旁笑着说道：“小小，你去了大学，可得好好学习。家里不用你担心，我和你妈还年轻，没钱了你就跟我们说。”
沈小小郑重地点头：“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好好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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