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珠收拾一下东西,走出办公室,来到大门口的收发室,他对收发室看门老头说:张三和二驴子回来,让他们俩到我办公室等着我回来,我那办公室没锁门,你注意点。另外,以后凡是有吴琪的信件和汇款都要送我办公室检查。”
何珠出了缫丝厂大门,向安邦桥走去,在八角亭处恰好碰到放学回家吃中午饭的白雪吟。何珠见就白雪吟一个人,他笑呵呵的露着令人作呕的烟黄牙迎了上去,说:“雪吟妹妹回来了?妹妹,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看你那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白雪吟哪里想跟何珠多说一句话呀,她想快点躲开何珠,何珠却左挡右拦的在前边不让白雪吟走。白雪吟厉声质问说:“何珠,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拦路抢劫吗?”
何珠涎皮赖脸的说:“雪吟妹妹,你不要生气,只要你答应跟我何珠好,我保证你们家平安无事,看谁还敢欺负你们家!不然的话,白雪吟,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白雪吟愤怒的说:“何珠,你给我滚开!天下没有人了,我也不会跟你好的。”说着,想从左边冲过去。何珠却又向左边拦住白雪吟。白雪吟猫下腰捡起一块转头说:“何珠,你再不躲开,我就用砖头砸你。”
何珠却把把那南瓜一样的头生过来说:“砸吧!使劲砸!我看看你能不能把我这个头砸开了花儿。”
在这僵持不下之际,就听顾家学堂外边白雪峰在喊着:“大姐,我来了!不要怕他!”
白雪吟和何珠不约而同的向北边顾家学堂方向望去。只见白雪峰提着家里那把劈柴的大斧子向这边跑过来。
何珠可领教过白雪峰的脾气,看这小子年龄不大,可有一股子拼命的劲。自己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再说白雪峰这小子可是个不要命的主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对白雪吟说:“白雪吟,你等着,看我查清楚你家的问题,我何珠怎么收拾你们!”
眼看着白雪峰骂咧咧的跑近了,何珠吓得夺路而逃。
何珠跑了一段路,见白雪峰没有追过来,也就放慢了脚步。这一路上他都在想,硬逼着白雪吟肯定是行不通的,我何珠要抓住吴琪的把柄就可以胁迫白雪吟,一定要把白雪吟弄到手。
何珠来到姐姐何玑家,妹妹何琅也放学刚回到姐姐家。
何玑家住着三室一厅的宽敞的平房,这是发电厂分给国仁的房子。何玑父亲死时何玑就工作了,妈妈原是一位没有文化的家庭妇女,一家子大事小情的都要何玑操心拿主意,何玑是这一家人的主心骨和领导者。
何玑从抽屉里拿出两盒香烟给何珠,说:“你姐夫刚解放上班,就有人送礼了,你拿去抽吧,这可是好烟!哎呀,何珠,你年轻轻的,姐姐劝你还是把烟戒了吧,咱爸可就是因为抽烟才早早离开这个家的。”
何琅白了哥哥何珠一眼,撇着嘴说:“我哥呀,就是戒饭他也不会戒烟的,自从当上缫丝厂团长还是支队长的,烟瘾就更大了!”
何珠看着何琅,不屑的说:“小孩子你懂得什么?吸烟有助于思考,那么大一个缫丝厂,有二百多职工,我现在是一把手,一天有多少事儿要我管呐?不抽烟能行吗?”
何琅不服气,她说:“你再抽烟也是个没脑子的人,靠抽烟你就能聪明起来呀?谁信啊,二十六七岁了,连个媳妇都混不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何琅这一句连个媳妇儿都混不上说急了何珠,他气的大声说:“走着瞧,话别说的太早了,我看怕是有人连个女婿都混不上。”
何玑见兄妹两个又要吵起来,忙转移话题说:“何珠,你来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儿就赶紧说事儿,当哥哥的也不知道让着妹妹点儿。给你,这两根烟你先收好喽。”
何珠把何玑递过来的香烟揣进衣兜,笑着说:“哈哈,这是什么牌子的啊?不管什么牌子,可都好烟啊,我留着待客吧。我平时都抽旱烟,抽香烟咱也没那大能奈,弄不到,再说我抽香烟也不过瘾,像抽白菜叶子一样。”说着从兜里掏出旱烟和纸,卷着粗粗的一支旱烟,擦着火柴点燃了,咕嘟咕嘟的就吸起烟来。
何琅冷笑着说:“还待客哪,留着显摆自己吧!”
何珠白了何琅一眼说:“小孩子少插嘴,没工夫理你。”转头对何玑“大姐,我们缫丝厂出了件很怪的事,回来请大姐帮助拿拿主意。每个月都有吴琪一张四十元的汇款取款单,我这个月才发现,据说有好几个月了!大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搞不明白,是谁给吴琪汇的钱呢?来请大姐帮着分析分析。”何珠说完吸了口烟,等待着何玑的看法。
何琅听了,惊讶的说:“那么多钱呀!是不是寄给白雪吟的呀?我看哪,哼,说不定就是李挚老师寄给白雪吟的。”
“四十元钱,是不少哇!我这建国初期的干部每个月的工资才四十六元钱。”何玑也感到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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