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艳艳着急了,追问着叶亚男:“妈妈,你快说呀!白雪吟怎么又多出个生母来呀?她有两个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啊?”
叶亚男清一下嗓子,说:“不是白雪吟这个吴琪妈妈,这吴琪是白雪吟的养母。白雪吟的生母姓顾,据说长得就象白雪吟那么漂亮;白雪吟的爸爸姓周,是反革命投毒犯,在刚解放的时候,白雪吟的生父连同白雪吟她外公都被枪毙了。白雪吟生母为了救他爸爸和丈夫,每天都去找你爸爸,你爸爸那时就是咱们县的县长。那是刚解放的时候,白雪吟的生母顾掬贤当时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其实你爸爸也没能力救出她丈夫和爸爸,白雪吟的生母认定是你爸爸不帮忙,或者是利用这件事达到占有她的目的。白雪吟她妈妈怕她丈夫和爸爸事牵连自己,在你爸爸被砍的那天晚上,就连夜逃跑了。你爸爸脸上的伤据你爸爸说是一个叫顾济财的国民党特务砍的,这个顾济财是白雪吟生母的叔叔,一直也没抓着这个人。听说顾掬贤跑到深山一个尼姑庵,生了白雪吟以后就大出血死了。”
吕艳艳气愤的说:“死了活该!”
“也有些人说你爸爸是被白雪吟的生母顾掬贤给砍伤的。可你爸爸却说不是白雪吟的妈妈砍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你爸爸带人上朱备山打还乡团又负伤了,被枪打中了下身。”
“是打脚上了?”吕艳艳问。
叶亚男搂着艳艳说:“小傻孩子,是脚还好了,男人的下身就是指下边——从此你爸爸就越来越不行了……”
吕艳艳放开叶亚男的手,很惊讶,也有点不高兴的问:“那我是——怎么回事?我爸爸被打伤后生的我吧,是不是?”
叶亚男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小心地跟艳艳说:“我跟你爸爸刚结婚时,他还行,自从生了你他就不行了;孩子,你还小,有些事情啊,你还不懂,也不能理解。 虽然妈妈跟你爸爸还能过那种生活,但是……你爸爸……他,咳,好啦,不说那些个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的事儿了。你爸爸又经常开会,家里剩我跟你哥哥,你哥哥就经常动手动脚的,我也打过他,也骂过他,那时你还不到两岁,你哥哥那年二十几岁吧——我也记不清了。”叶亚男怕女儿怀疑自己的出生,有意把跟吕明修的关系说成是吕艳艳出生以后的事。
吕艳艳对叶亚男表示出一定的同情:“妈妈,你也这么大年龄了,以后可别跟我哥哥再那样了,若是让我爸爸知道了,我爸爸还怎么活呀?咱家这事要是让外人知道了,那该多丢丑哇!我都没脸见人了。”
叶亚男很受感动,艳艳的话说得多好啊,多懂事的孩子啊。她流着泪:“妈妈知道了,艳艳,你能原谅妈妈,妈妈就心安多了。本来我想,你爸爸年龄大,身体又不好,一旦先走了,就留下咱娘俩相依为命了,所以你要是不理妈妈,妈妈就特别伤心。”
吕艳艳问:“妈妈,我想问你个事?”艳艳羞嗒嗒的搂着叶亚男的脖子。
叶亚男抚摸着艳艳,说:“跟妈妈还有啥难为情的?有事儿就说吧。”
吕艳艳问:“妈妈,那来例假是怎么回事呀?”
叶亚男还真说不明白这种生理现象,只好按自己的想法解释说:“来例假就表示女孩子已经长大了,是大人了。”
“那怎么算长大呢?我们班的女同学有来例假的,也没看她们长大呀?她们说来例假就要生小孩子了,是吗?”艳艳幼稚的问。
“那可不是。”想想这事也得告诫一下艳艳才好,就说:“这女孩子来例假自己不能生孩子,这时候要是跟男的在一起瞎胡混,就能生孩子了。所以呀,女孩子来了例假就更要小心,说什么来的——自尊自重,对,要自尊自重,不能跟男孩子过多接触,要知道保护自己。”
“妈妈,我们班女生乳房都长起来了,你看我还是那么一点点,多难看哪!”艳艳挺着胸脯让叶亚男看。
叶亚男以前真还没注意到,一看,可不是,跟男孩儿的差不多,暗想,这会不会是发育不正常呢,就伸手摸了摸,说:
“哎呀,是这样,我还真没注意,哪天妈妈领你到医院去看看吧。”见艳艳有些紧张,又说“十之八九是发育得晚,没什么事的。”
寒假过去了,这是开学第一天,路上,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向学校走去。
白雪吟和白雪莲、白雪峰三个人走过八角亭,过了安邦桥,到县城东南角后,白雪峰往北向八角亭中学走去。
白雪吟想到白雪莲跟国文革的关系,最好还是把他们两个人分开,跟白雪莲说:“雪莲,你转到八角亭中学多好,离家还近些,每天少走不少路。”
白雪莲毫不犹豫地说:“我才不转呢,你咋不转到八角亭中学去呢?蓉阳一中老师水平多高哇!”
白雪吟说:“现在老师质量高不高有什么用,在哪都一样,反正都是学语录和诗词,关键是你本人能不能努力自学。八角亭中学没有高中,有高中我就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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