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心说,彭婕是不会相中沈默久这种人的,她断定沈默久不想也没有勇气敢在这种情况下娶她这种女人,所以,这是彭婕选择的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以进为守。
沈默久还是贼心不死,他躺在床上讥诮地说:“你真的不和我吗?我可不是鸭子上架一窜,我是将军不下马——骑死算完了,你想试试吗?。”说着他咧着大嘴傻笑。
彭婕不言声,暗暗骂道:这沈默久真是下流无耻呀!人渣,又是一个人渣。
一会儿,沈默久认真地说:“彭婕,我们俩的事总不能老是这样下去吧?你不是说可以嫁给我吗?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呀,我同意娶你当老婆了,咱们明天就去登记。别以后我们有了那种事,你翻脸不认人,再弄出一个吴本渊来!”
彭婕思忖了一下,她从沈默久那眯细着的小眼睛闪出的诡谧的光芒,知道沈默久是没话找话,不过寻开心而已,就通通快快的说:
“等我都办好了到发电厂的调动手续后,咱们就举行婚礼。你放心吧,我彭婕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说着彭婕又觉得沈默久根本没有办调转这么大的本事,她问沈默久“哎,这事你是怎么办成的?你真的有这本事吗?”
沈默久正暗自发笑:好你个彭婕,给你个棒槌你还当真了,我沈默久敢捡你这个破烂货吗!和吴本渊弄得满城风雨,和李挚藕断丝连……半路再杀出我这个“程咬金”来,那可是蓉阳县的一大新闻了。
彭婕见沈默久傻愣愣的发呆,大声说:“想什么美事呢?我问你呢,这调转的事你是怎么办成的?”
沈默久点着大肉头,用手搂了一把大肉头上刺猬猬针一样树立着的短短的头发,得意的笑着说:
“小鸡不撒尿,毕竟有个道儿,你要是慰劳我一次,我就告诉你。”
彭婕仰起头,不满地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吗?你是色迷心窍吧?是不是有病啊?”
沈默久尴尬的笑了:“跟你开玩笑的,今天,我沈默久在你面前是黑瞎子下崽——抱熊了。”
“快说,快说,你是怎么办成的?”彭婕一连声的催促着沈默久。
沈默久十分自豪地说:“不是跟你说了吗,小鸡不撒尿,毕竟有个道。我用的是迂回侧击战术。”
“哎呀,我说你呀,你就别兜圈子啦,快讲吧。”彭婕着急了。
沈默久说:“我说了你可别起疑心啊,我这是为了你才低三下四地去求人家的。我找何琅给办成的。”
彭婕不解地问:“何琅是谁呀?她有什么本事能办这么大一件事啊?”
“这你就不知道啦,是一中的学生,跟白雪吟在一个班,我们还有点远亲,论起来管我叫姐夫呢?何琅跟何玑是亲姐妹,何玑出面办你这点事儿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你想想,这事能不成吗?”
彭婕想起来了,沈默久也和她讲过,这何琅让她哥哥何珠给……,跟沈默久也还有一腿的交情。听沈默久说到何玑,彭婕也猜测一定是国仁的老婆,但她佯装不知,问道:
“何玑是什么鸡呀?又是你的相好吧?”彭婕有点不屑地问。
“你胡说什么!奶妈子抱孩子,那是人家的。何玑是国仁的老婆,现在陪着女儿到南京看病去了。何琅是国仁的小姨子吗!”沈默久咧着厚厚的嘴唇解释说。
对此彭婕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看看手表已经是快三点了,说:“天也不早了,你先走吧,我也不留你吃饭了。你大小也是县里的干部了,别在影响了你的前途。我这个人名声不好,臭名昭着。这你也不是不知道!”
沈默久不太高兴,他知道彭婕这是拐弯抹角的撵他走。沈默久也确实怕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在他看来,彭婕这个人太臊气了。
不过,他还是假装气哼哼的站起来,问彭婕:“还没等拉完磨你就要杀驴了?你不是说招待我吃饭吗?下次什么时间再来?”
实在不想跟沈默久这样人来往,为了把他拒之门外,彭婕说:“再说吧,我这两天到医院跑调动的事,等到调妥了也就没别的事了。这发电厂离一中这么近,我就住在这房子,再也不用为时间而伤脑筋了。” 彭婕想让沈默久快点离开她家,也假装表示诚意、忍着恶心,在他那肥胖臃肿的大脸上吻了一下,顺手把他推出了门。
第二天,用了一天时间,彭婕就把调动的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她带着一切必备的手续来到发电厂。
彭婕这是第一次到发电厂。大门口一左一右挂着两块牌子,一块是“蓉阳县发电厂革命委员会。”另一块是“中国共产党蓉阳县发电厂党总支”。彭婕在大门的门卫处打听到厂长办公室在院内迎面的二楼最东头的。她忍不住先观察一下这厂子的办公楼周围环境:办公楼是上下两层,环绕四周的是花花草草,整理得非常整洁。东西两边各树着四块红油漆大宣传板,每块宣传板写着一条语录。左边的一块写着:“要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点,用阶级分析的方法看待一切、分析一切。”;右边的一块写着:“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社会主义道路同资本主义道路的斗争,是我们国内的主要矛盾。”。比起医院那噪杂的人来人往的场面来,这里是清静得多,幽雅得多,她心里暗喜。顾不得再多看,还是先到厂长那里报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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