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吟说;“看了,没记住。”
顾济秀熟练的背诵着:“‘名山独冠东南无点善心难列坐,胜境常留宇宙有些诚意许来朝’,告诉人们要有善心和诚意啊。人类世界就是名山胜境,没有善心和诚意就难溶于到人类世界啊!”
顾掬贤看着白雪吟笑着说:“一会儿奶奶高兴了就该给你讲佛论法了,真住上一个月,说不定把我女儿给讲得出不了佛门啊?”
顾济秀笑了:“阿弥陀佛,我这可不是谈经说法呀,我这是告诉雪吟如何认识当今社会哪!在当今这文化学习活动期间,当今社会复杂多变,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思想准备呀。掬贤说到佛法,佛家之法也就是做人之法呀,就说佛家的‘三皈’吧……”
白雪吟吃惊的望着顾济秀,叫起来:“呀,佛家也造反哪!而且还是一反二反三反啊!都哪‘三反’哪?现在的Z反派是不是从佛家学来的?”
顾济秀口里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佛家‘三皈’的‘皈’字呀,是‘白’字与‘反’字组成的皈,取反染成的意思啊!”
白雪吟听了顾济秀的解释,高兴得拍手说:“哎呀,佛祖老爷真是有远见哪,阿弥陀佛,阿弥罗佛,奶奶说的‘皈’字是‘白’和‘反’合成的字啊,这我可就明白了,这不就是暗示世人,现在的Z反派最后是‘白反’一场吗?Z反派是在做黄粱美梦啊!”白雪吟也学着奶奶双手合十“佛祖这白反,道破天机呀,阿弥陀佛!”
顾掬贤起身给顾济秀打躬说:“姑妈,雪吟小女不可理喻,歪批佛法,我为其母,当严加教诲!”
白雪吟也站起身,学着顾掬贤的样子说:“奶奶,孙女愚讷,愿听大师指点迷津!”
顾济秀强忍着笑:“阿弥陀佛,你们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分明是揶揄本大师,难道单是说说“严加教诲”和“指点迷津”就可免责吗?还要身体力行啊!”
白雪吟问顾济秀:“奶奶,你认识字吗?怎么说话那么文气呀?”
顾掬贤笑着说:“雪吟啊,奶奶可是个天下奇才呀!什么书都能看,认识的字特别多,许多佛经上的字妈妈都不认识,奶奶不但能认识,很多经卷能背诵如流,就是不会写字。”
娘三个边吃边喝边聊,一瓶果酒也都喝了下去。顾济秀喝得少,剩下的果酒白雪吟和顾掬贤平分了。
白雪吟的到来,给这冷漠孤寂的王庵带来了希望、青灯古殿有了欢乐和生气,顾济秀、顾掬贤都特别高兴;雪吟呢,从内心感到在二位老人面前是那么甜蜜、幸福和欣慰,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话、笑闹、撒娇。虽然这里与世隔绝,也正因为与世隔绝,才没有世上的那种尔虞我诈、争权夺利、口蜜腹剑和阴谋诡计。这深山老林里有着人际中所没有的亲情、温馨、祥瑞和自由自在。白雪吟觉得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生活。象爸爸、自己、李莉、彭婕、吕向阳、李挚,甚至吕明修、沈默久、孙志权……这些人能说是都有自由吗?生活在世间的每一个人,都被有形无形的各式各样、或粗或细的绳索捆绑得结结实实。而这其中,有的人因为被捆绑感到喜形于色,盼望有更多的绳索把自己捆绑的更紧密、更严实;有的人如身坐芒刺,在拼命的挣扎,极尽全力想解脱这些绳索,虽然他们找不到有效的方法,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曙光,但他们依然是艰苦卓绝的挣扎着;也有的人在充满信心的殷切的等待着,他们很有耐心,平和安静,坚定不移的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一位人们敬仰的超人愤怒的挥起大斧,砍断所有人身上的绳索……奶奶和妈妈是属于哪一种人呢?在这文化学习活动期间,奶奶和妈妈属于桃花源中的人啊!哎,不管怎么样,真正有人间的平等权利的那一天,一定要把奶奶和妈妈接下山,过真正的人间生活,妈妈还可以干事业,奶奶年岁大了,干点什么呢?可这会不会又是给奶奶和妈妈捆上了绳索呢……
顾掬贤看着女儿白雪吟呆呆的坐那里,问:“雪吟,是不是喝多了呀,想什么呢?”
白雪吟两条细黑的眉毛皱着,两只秀美柔媚的大眼睛蕴含着无限的憧憬,她说:“妈妈,我在想啊,等有一天我当了独揽权柄的最大的官,给妈妈安排个管全国法律的大执法官,用法律剪掉捆绑在人们身上的绳索,扫除人间不平事。我为难的是奶奶,那时年岁更大了,安排个什么官呢?”
顾济秀笑了说:“阿弥陀佛,孙女呀,不必为奶奶操心了,奶奶这一辈子是不能离开佛门境地了。”
白雪吟忽然歪着脖子看着顾济秀,高兴地说:“那也好,奶奶就当全国佛教第一大法师吧,万民朝拜,世人敬仰,连我这最大的官也得拜在你老人家脚下呢!”
顾掬贤看到雪吟这样云山雾罩的信口开河,这可是很危险的呀!她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雪吟哪,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爱幻想啊,说话又口无遮拦。我可告诉你啊,在这文化学习活动期间,这可是很危险的呀!回去可不许这样乱讲话,这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再给你添枝加叶,那可不得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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