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霁非常清楚，卫子兮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狼崽子。
但他也愿意包容对方。
所以即便类似问题已经问了成百上千遍，他依旧很有耐心的回答，“是呀，子兮在我心中是特别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对你，我总是不一样的。”
闻言，卫子兮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天上的繁星，言语有些期待且恳求的问：“那师尊亲亲我吧。”
怎么这么喜欢亲亲?
明霁无奈，他同样不忍拂去对方的兴致，捧着人的脸颊将唇瓣印了上去。
很轻、很轻，像易吹散的蒲公英，落在卫子兮脸颊上的温热转瞬飞走了。
“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明霁道。
卫子兮当然不满意。
他重新攥住的明霁的手腕，在对方窘迫的神情下，目光望向那水润的唇瓣上。
——想染指我的月光。
这是卫子兮目前所有的念想，换个隐晦的言语来说就是：“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欲望愈加放肆，他刻意压低了声线，叫那带有薄茧的手蹭过金尊玉贵的面容，留下道道显眼的摩挲。
是占有，亦是爱意。
卫子兮：“师尊，我想亲你。”
对情欲方面，他从来不掩盖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如今兴起，烧得都快涌出心口，在昏暗的环境下破笼而出。
“不是亲过了吗，”明霁垂下了眸，适当的推拒道：“明日再说。”
刚说完这话，卫子兮就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注视着那红着发艳的唇瓣，坚决的说：“不依。”
不依明霁婉拒，只想顺从本想将唇瓣贴上去，狠狠的摩擦疼爱。
“好了。”
明霁避开了视线，用了少许稳了杂乱的气息，继而推开人手指，平声道：“莫要再胡闹了。”
“没有胡闹，”卫子兮这次用了力道箍住对方下巴，盯那发红的鼻尖，莫名说了句：“师尊为何从来不会……?”
不会情动。
哪怕是被他欺负的厉害，也只是紧咬着下唇，压抑口中呼之欲出的声音，隐忍的不肯放纵。
次次缠绵更像对他无条件的纵容，不是一样想沉沦情欲。
事结束后，轻飘飘抬手抚平衣衫凌乱，又变回朗朗清月了。
听了卫子兮的形容，明霁蹙眉：“因为我不喜欢。”
“但你想……所以我愿意。”
好吧。
卫子兮抬手一揽，之后附着在他耳边调侃道：“这样显得徒儿像无节制的畜生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明霁倚在他怀里，低声反驳：“人都有七情六欲，不必如此自贬。”
确实啊。
对漂亮师尊犯错，乃是人之常情。
理所应当的顺着师尊的台阶下，卫子兮将心里话坦诚的说出口，又道：“这样师尊还觉得徒儿纯良吗?”
“我哪里说过你纯良?”明霁眉心抽了抽，决计不与徒弟争论对错长短。目光躲避般扫了一边昏暗无光照的空间，微扬着下巴示意道：“太暗了，把帘子开开吧。”
毕竟，昏暗的环境总会叫人不自在，生出莫名的恐慌。
尤其马车还随着悠悠前行，时不时的挣下，更添了几分紧张。
明霁不喜欢这样，拢了拢衣衫把自己包裹的严实，直言道：“我喜欢亮一点的光辉，照的人心暖。”
“都听师尊的。”卫子兮也没继续为难明霁，抬手一挥去掉了原先的阻碍，随口问道：“莫不是师尊怕黑?”
“那倒也不是。”他主动勾住了卫子兮的小指，看着人心情明显愉悦后，声线温柔的开口：“只是感觉今日的阳光格外得好，遮住了反而可惜。”
阳光好?
顺着话语，卫子兮好奇的往外瞧去。
阳光斜斜地洒落，穿透过茂密的绿叶，在马车内映射出斑驳的光影。
空间里也随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竹味。
卫子兮闭着眼仔细感知了一下，感觉它不似普通的青竹淡漠。
形容的具体准确点，那就是像沐日的晨露侵入绿叶，被春风平缓的拂过，洗尽所有尘埃。
“真好闻。”埋在明霁颈窝上嗅了许久，卫子兮才开口笑道：“师尊的味道。”
他一向是喜欢明霁身上的味道，之前亦喜欢环着师尊慰贴许久，挑开青丝注视人脖颈。
如今也不例外，亲上人后颈许久才作罢，低声叹谓：“徒儿好爱师尊。”
带有情意的话一说出口，惹得明霁依偎在他怀里时颤了又颤：“好了、别总说黏糊的话。”
“那师尊爱我吗?”卫子兮亲了亲他耳垂，分明知晓明霁一向羞敛，还执着叫他说出来。
“嗯……”
明霁很是巧妙的嗯了一声，又避开目光装作无意的转移了话题：“快到宗门了吧?”
清梦宗离这里并不远，只是之前明霁修为未完全恢复，若用修为难免会疲惫。
再加上卫子兮存心想在马车与明霁相处的久，耗费的时间自然就多，仔细算下来，来来回回大抵费了数十日。
“再过个几个时辰就到了。”
卫子兮莞尔一笑，“师尊怎这般着急?”
可是……
怎能不急呢?
欢愉的时光都是短暂的，眼下更要紧的便是处理了鬼王这个大患。
只有他有一日存在，难保不会做出搅乱天下动荡的事。
杀了鬼王，不单是为了解除明霁自身的诅咒，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然而，他又哪是轻易能解决的?
思绪回来，明霁眉心紧锁，整个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子兮，我们需尽快杀了鬼王。”
提起那个扰乱明霁命脉的东西，卫子兮没了挑逗师尊的趣味，收敛住轻松惬意的笑意，立马正了神色。
抬掌安抚的拍了拍明霁手背，他道：“师尊莫忧。”
鬼王既然连师尊的父亲都没能完全泯灭，说明很难消除。
但若想完完全全灭了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思虑了会，卫子兮握紧了明霁掌心，口吻格外认真：“徒儿会陪在师尊身边，站在师尊身后。”
看他言辞灼灼，明霁心思原本还郁结着，适才也被扫空大半，嘴角上扬。
“说起来，我忽得想到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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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有师尊的上色图！非常非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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