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还不够让见多识广的萨尔阿波罗感到惧怕。
他害怕的是那个一脸畅快笑意、穿着白色羽织、左右手分别搂着一只...雌性大虚与雌性破面的男人...
涅茧利的主人，蓝染的老师，虚圈真正的皇帝，自己日后的老板，清水晴！
恐惧源于未知。
拜勒岗深谙其道，除了他的能力在虚圈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外，他很少亲自出手。
为的就是在下属面前保持自己不败的神秘感。
但萨尔阿波罗明显知道他的虚实。
打不过，可不是跑不了，所以并不如何畏惧。
但萨尔阿波罗完全不知道清水晴用了什么办法，能让这两个毫无交集的死神与虚圈之王在见面的一瞬间就拼杀起来。
拜勒岗的话...
萨尔阿波罗低下头，偷偷瞥了眼清水晴身边带着温和笑意的蓝染。
蓝染并没有不让萨尔阿波罗知晓能力的意思，而是很大方的带着他阻拦住了刚准备出去看情况的拜勒岗，并在两人面前毫无保留的解放了自己的斩魄刀。
萨尔阿波罗经过简短的分析，认为那把叫做镜花水月的斩魄刀，拥有的能力是催眠。
以拜勒岗的灵压量级，就算蓝染再如何不知深浅，萨尔阿波罗也不认为他能够完全催眠拜勒岗。
推测为在一瞬间影响了拜勒岗的判断，让他忽略掉了自身以及清水晴的存在，直奔向着虚夜宫袭来的那道身影。
这个还处于可以理解的范围，但清水晴展露出来的能力就已经超出了科学家的理解范围之外了。
那个年迈的死神，几乎毫无抵抗的硬吃了一记拜勒岗的【死亡叹息】后，才点燃了自己的灵压。
而如果一开始他就选择全力应敌的话，拜勒岗想伤到他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再多的不可能，最后偏偏就那样发生了。
年迈的死神毫无抵抗的吃下了一记死亡叹息后，脸上闪过的神情不是愤怒，不是畏惧，居然是畅快的笑意...随后猛然爆发灵压！
在他解放了斩魄刀，召唤了那个恐怖的怪物将拜勒岗与虚夜宫全部吃掉之后，他那腐败褶皱如枯树一样的脸上再无一丝一毫的快意，反而是无尽的愤怒。
也是催眠么？
萨尔阿波罗第一想法就是这个，清水晴的能力也许与蓝染类似。
但随即他就将这个想法从自己脑海中驱逐。
这绝对不是催眠。
做过无数研究、解剖过许多人类、虚、死神的萨尔阿波罗比任何人都知晓躯体的奥秘。
任何一种能力，都无法作用于灵压量级远高于自身数倍的存在身上，这是不可动摇的铁律。
就像弱者愤怒的挥刀，使出全力的挥刀，甚至都无法割破强者的皮肤一样。
蓝染之所以能够蛊惑拜勒岗，只是他身上藏着某种东西...能够在一瞬间强行拔高灵压、使用能力，迷惑了拜勒岗的认知，并且自身毫无恶意的情况下才能成功。
如果他当时不是隐去自己的存在，而是挥刀向着拜勒岗斩去，那么拜勒岗是绝对能够从那种程度的催眠中警醒的。
但清水晴的...
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
如果他使用的也是类似于催眠的能力，那么在纲弥代彦正爆发灵压，卍解的一瞬间，必定会解除。
因为那一瞬间纲弥代彦正经过卍解的增幅后，灵压的量级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高度。
萨尔阿波罗不认为单单凭借催眠的能力，能够让一个如此强大的死神放弃抵抗，拿身体硬接拜勒岗的死亡叹息。
也不认为单单凭借催眠的能力，能够让这个死神在卍解之后，拥有如此庞大的灵压量级之后还能甘心赴死。
再加上那些诡异的表情...
这一切都让萨尔阿波罗对这个看似和善好涩的新老板心中充满了恐惧。
萨尔阿波罗不敢凑近，远远的微微弯着腰，等候着清水晴的召见。
“哦？”
他看见蓝染轻声说了些什么，清水晴冲着自己招手，连忙小跑到近前，深深的弯下腰。
“你就是萨尔阿波罗？”
高高在上的男声响起。
萨尔阿波罗头颅更低了，惶恐道：“是的，清水大人，我就是萨尔阿波罗，虚夜宫首席科学家。”
清水晴点了点头，片刻后才开口道：“科学家啊...”
萨尔阿波罗连忙道：“是。”
清水晴看了眼蓝染，无所谓的道：“可是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科学家啊...”
萨尔阿波罗惊惶的抬起头，再也不顾尊卑，直视着清水晴的眼睛，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自顾自的歪过头对着蓝染道：“惣右介啊，拉出去斩了。”
蓝染低头应是。
......
...
开什么玩笑！？
自己还有许多话没有说，怎么这个人一点都不想留着自己？
那么多的科研成果，那么多的智慧，都存在自己的大脑里，清水大人...清水晴怎么能如此不智！如此暴殄天物！
还有该死的蓝染！
自己明明是先投效于他，也答应了会帮自己引荐给清水晴。
可...怎么就听到老师的一句话，就无条件准备执行了！？
如此...愚忠，简直是蠢材！
萨尔阿波罗神色急剧变幻，知道再拖延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如果反抗的话...
清水晴、蓝染、赫利贝尔、妮莉艾露...
自己必死无疑。
萨尔阿波罗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一直跟在几人身边的某只坐骑...
人形态的大虚很有眼力劲，“噗通”一下，膝盖砸在柔软的沙地里，大声道：“清水大人，我很有用的！请务必让小人为你效力！”
“哦？”清水晴哼了一声，示意一旁好心眼的羚羊别说话，慢慢悠悠道：“吾手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就你这样的科学家...都有...”
萨尔阿波罗见清水晴跟他搭话，心里大喜，连忙道：“涅茧利，我认识这个人。”
蓝染低声介绍了一遍之前萨尔阿波罗与涅茧利的过节。
清水老师勃然大怒，“原来就是你这个杂碎让我没办法直接传送到虚夜宫！？”
“拉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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