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典型的土匪习气,没有一点革命同志的样子。”何赢撇了撇嘴。
何新梁怒了,“臭小子,大半夜的,本想心平气和地跟你说。
乍得,想造反是吧?”
他探身揪住儿子后领,恶狠狠地道:“我问你,老子好不容易把你送去了根据地,不在那好好待着,又跑回来干嘛?”
“我有任务,我是奉组织的命令回来协助你工作的,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天天对着你个臭脸呐!”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我现在是你同事!”
“你特么走到哪都是我儿子!”
……
正在烧鸟屋喝酒的李海波当然不知道松鹤楼发生的事情,这时的他正在居酒屋里,给太君们表演葫芦娃水娃的专属技能——喷水!
山本中尉看着不断呕吐地李海波一脸的嫌弃,吩咐黑田老板安排几名伙计,把烂醉如泥的李海波送回了小泽的公寓。
凌晨两点,小泽公寓内一片死寂。
昏睡在榻榻米上的李海波睫毛突然轻颤,悄悄睁开了眼睛。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出他眼底狡黠的精光。
身旁的小泽呼吸绵长而平稳,胸口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
李海波屏息凝神,从随身空间取出了发烟罐,对着小泽的鼻子轻轻喷了一下。
五分钟后,换上一身夜行衣的李海波悄无声息地推开窗户。
身形矫健地翻出窗外,借着排水管与房屋棱角,灵巧地落地。
夜色如墨,他毫不犹豫地向北一路潜行。
是的,你没看错,一路潜行。
因为小泽的公寓和张红标家,都在日租界。
上海原本没有正式的“日租界”,但19世纪末开始,大量日侨聚居在虹口区和杨树浦一带。
淞沪会战爆发后,公共租界北区和东区被日军强行控制,苏州河以北地区成为日军势力范围,这部分区域被俗称“日租界”。
小泽的公寓就在虹口区四川北路,日军宪兵司令部附近,处在公共租界北区最南端。
而赵裁缝提供的情报显示,张红标家所在的沈家湾,位于公共租界北区的最北端。
两地直线距离虽仅有一公里多一点。
但其间密布着日军巡逻队和检查点。李海波深知,此刻开车一定会被沿途关卡拦下盘查。
徒步潜行,是他能想到的、动静最小、最安全的前往方式。
暑气终于稍稍退去,潮湿的风掠过弄堂,卷起墙根下的树叶沙沙作响。
李海波贴在尚有残温的砖墙上,夜行衣上的汗渍早已风干,留下一道道白色盐痕。
远处黄浦江传来低沉的汽笛声,混着零星的狗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李海波借助“顺风耳”异能的扫描功能,绕过鬼子的层层关卡,躲过众多的巡逻队,终于慢慢靠近位于沈家湾的张洪彪老宅。
快到张家老宅时,“顺风耳”异能终于捕捉到异常。
距离宅邸还有50米处,街角店铺的木门虚掩着,屋内十多个壮汉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席上,震耳欲聋的鼾声此起彼伏,他们手里紧握着各式武器,随着剧烈的呼吸轻轻晃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眯起眼睛,目光扫过门口的杂物堆。腐朽的木箱与锈迹斑斑的铁桶间,藏匿着两个黑影——一个哨兵正不住点头打瞌睡,另一个则叼着香烟,烟头明明灭灭,火星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李海波盯着眼前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
这布置,和几天前闸北李家小院外的陷阱简直一模一样!
上次他单枪匹马,轻松解决掉半数特工,最后还全身而退。
如今敌人居然原封不动照搬旧套路,真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他?简直天真得可笑!
“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是傻子。”李海波心里冷哼一声,这些鬼子指挥官也太没脑子了。
再看这次的埋伏者,素质比上次差远了。
屋内鼾声震天,壮汉们睡得人事不省;门外的暗哨更是敷衍,一个困得直点头,一个公然抽烟,这烟头的火光,怕是百米外都看得清清楚楚——兄弟,你这哪是什么暗哨,分明就是盏明灯啊!
李海波不再迟疑,借着夜色的掩护,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敌人愚蠢不是他心慈手软的理由,该解决的威胁一个都不能留。
他脚步轻盈,动作利落,眨眼间便放倒了门口那两个毫无防备的暗哨。
解决完明面上的威胁,李海波迅速掏出发烟罐。
早就在公寓给小泽喷迷药时就涂抹了解药的他,这次连额外准备解药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接上橡胶管,将迷烟顺着门缝源源不断地灌进店内。
30秒刚过,李海波轻轻推开虚掩的店门。
屋内鼾声骤停,十多个壮汉东倒西歪地瘫在草席上,陷入沉沉昏迷。
李海波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摸出螺丝刀,动作干净利落地了结了这些人的性命。
等他从店里出来时,屋内一片死寂,地上横七竖八的特工们,每人额头、太阳穴或是心脏处,都插着一把泛着寒光的螺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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