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温柠也突然有点儿明白。
所有女人都渴望被理解和被爱的具象化体验。
不用言语，就被懂得。
不用言语，就被珍视。
温柠从来不是个浪漫主义者。
恰恰相反，温柠很现实。
知道电影和文学作品中的浪漫爱情皆为幻想，也知道人间浪漫多为假象。
可是此时此刻，温柠还是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幸福感。
尽管这种心有灵犀，是以生死为代价。
而这种幸福感，又夹杂着别人难以懂得的哀愁。
温柠笑着看向江挚：“谢谢江警官！”
江挚揉了揉温柠的脑袋，打开副驾驶的门，让温柠上车。
等江挚也坐进车里，温柠已经把奶茶吸管插好。
江挚发动车子，一时间手指有些无措。
江挚问温柠：“去哪儿？”
温柠正叼着吸管喝了一口奶茶，听到江挚问话，温柠微微愣了一秒。
温柠扭头看着江挚。
看到江挚眉头微蹙，看样子是真的在询问她。
江挚又问：“去逛街还是送你回家？还是……找个地方吃晚饭？”
毕竟对江挚而言，他和温柠算是从今天上午刚刚决定在一起。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谈恋爱的程序该是怎么样才对。
在他眼里，温柠一直一直都是他的女朋友。
可对这一世的温柠来说，尽管有梦境作为记忆的碎片影像，但温柠是第一次恋爱。
所以，江挚觉得应该按照温柠的意愿来。
陪温柠谈一场初次恋爱。
温柠松开奶茶吸管，清了清嗓子。
温柠看了江挚一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对他说：
“先搬家。”
“什么？”江挚没来得反应。
温柠转过头来。
为了不那么紧张，所以面色故意有些严肃：“你搬到我家？还是我搬到你家？”
江挚：“……”
温柠歪歪脑袋：“嗯……我家离警局近，你家离我的学校近。要不咱们……石头剪刀布？”
江挚干脆转过身，面朝着温柠：“柠柠，咱们今天才刚确定关系，你不需要……”
温柠忽然噗嗤笑了出来，江挚的话被迫打断。
温柠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挚：“原来江警官还这么传统呢？”
江挚：“……不是。我是觉得对你来说，我们没必要这么快同居。你以前也不是这样……”
温柠问道：“难道以前的两世，咱俩谈的是精神恋爱吗？”
江挚：”……也不是。”
温柠又喝了口奶茶，掩盖心里头实打实的害羞。
喝完奶茶，温柠才继续问道：“那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江挚：“……”
江挚无可否认，第一世和第二世里，两个人同居水到渠成。
至于这个水到渠成，当然江挚功不可没。
可是，这一世跟前面两世都不一样。
前面的两世，他们谈了有半年多。
温柠才在他的软磨硬泡、花言巧语之下搬到他家里。
那个前提是，他和温柠的感情已经稳定。
彼此都认识了对方的优缺点，也都认定了彼此。
江挚在谈恋爱这种事上并不传统。
温柠是他的初恋。
江挚爱温柠。
他深信他会娶温柠，会和温柠过一辈子。
所以同居之后，江挚并没有压抑自己对温柠的渴望。
相反，有传统思想的是前世的温柠。
即使搬到了一起，江挚也并没有很快就得偿所愿。
在爱情与婚姻和性这方面，温柠曾经有清晰的底线。
平时亲亲抱抱可以。
其它的，留到新婚夜。
江挚苦了好一阵子。
后来还是有一次江挚出任务受了伤。
出院回家之后，仗着受伤装可怜，把温柠给忽悠妥协了。
想起过去的事情，江挚后悔居多。
后悔没有爱温柠更多，也后悔没有尊重温柠更多。
可眼下，他跟温柠正式在一起第一天，温柠就提议同居。
江挚被温柠给绕懵了。
江挚试图替温柠分析这件事的可延迟性：“柠柠，谈恋爱的进度没必要这么快，你不要因为一些顾虑而勉强自己。”
温柠斜了江挚一眼：“江警官，你总是这么爱教育人吗？”
“……”
“别啰嗦了。你家还是我家？”
温柠靠坐在副驾驶，问江挚。
江挚：“……我家。我家暖和，你上下班方便。”
温柠这才甜甜一笑：“好呀。那去我家搬东西。”
江挚看着温柠笑得眉眼温柔的模样，忍俊不禁。
发动车子之前，江挚伸手揉了揉温柠的后脑勺。
＊
江挚开车直奔温柠住的兰园小区，在温柠住的单元门口停车。
两个人上楼梯的时候，温柠问他：“你知道我家住几楼吗？”
走在前面的江挚回头，无语地看了看温柠：“401。”
温柠夸张地“哇”了一声：“江警官记忆力真好！”
江挚：“……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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