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的剑宗领头人,见自己一直视若兄弟的师弟成不忧,竟如此轻易地倒在令狐冲手中,胸中怒火如同火山般爆发。他双目赤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拔出腰间长剑,剑身嗡鸣,一股凌厉的剑气瞬间弥漫开来,直指令狐冲。
“冲儿,退后!”一声断喝传来,正是岳不群。他早已拔剑在手,剑尖稳稳地指向了那个剑宗领头人,而他正是封不平。岳不群身形虽未动,但一股沉稳而强大的内力已悄然展开,护住了令狐冲。
“封不平,你师弟那是咎由自取!”岳不群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意图偷袭冲儿,冲儿还击失手将他杀害,亦是情理之中的事。你若因私废公,执意要战,那我岳不群,倒也不介意领教一下剑宗所谓的‘高招’!”
封不平脸色铁青,他本想立刻出手,但师父岳不群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他部分怒火,却也让他更加不甘。他盯着地上的师弟,又看了看岳不群,冷哼一声:“哼,岳不群,你这是在包庇你的孽徒!今日之辱,我剑宗记下了。这笔账,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恶狠狠地瞪了令狐冲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怨毒,然后一挥手,对着身后同样义愤填膺的剑宗弟子们命令道:“我们走!”
剑宗的弟子们虽然个个怒气冲冲,但见掌门岳不群已然出言,且成不忧确实死于偷袭,又加上岳不群那句“领教高招”的警告,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但听到封不平的命令,他们还是忍着怒气,默默上前,小心地抬起成不忧的尸体,脚步沉重地、一言不发地朝着华山派外走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和决绝。
嵩山派的丁师兄一直冷眼旁观,此刻见剑宗的人要走,也上前一步,对岳不群冷笑道:“岳不群,你这一手倒是做得漂亮。今日之事,我定会如实禀报给左盟主。左盟主仁德,但规矩不能破,他老人家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岳不群面色沉静,缓缓收剑入鞘,拱手还礼,语气却带着一股凛然之气:“丁师兄请回吧。若左盟主非要因此事为难我华山派,那我华山派,定当奉陪到底!”
“哼,好大的口气!”丁师兄嘴角撇了撇,显然不信岳不群的威胁,“咱们就走着瞧!”说完,他不再多言,带着嵩山派的弟子,如同来时一般,匆匆离开了华山派。
直到两派的人影彻底消失,岳不群缓缓转过身,目光复杂地落在令狐冲身上。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仿佛还残留在空气中。
“冲儿,”岳不群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失望,“你可知罪?”
令狐冲心中一紧,连忙躬身行礼:“弟子不知。”
“不知?”岳不群眉头紧锁,“方才你与成不忧动手,最后那一招破剑式,还有你闪避他偷袭时用的身法,分明是剑宗的招式!剑宗之术,阴狠诡谲,乃是旁门左道,你身为我华山派弟子,竟私下练习他们的武功,是何居心?难道你也是想走上邪路,背离我华山正宗吗?”
“弟子不敢!”令狐冲连忙拱手回应道。
岳不群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可知,练剑宗武功,极易走火入魔,更会扰乱你本心,让你心性变得偏激、好斗!本门若发现弟子偷练剑宗之术,轻则重责,重则逐出师门!今日念在你及时出手,化解了华山派的危机,姑且算是功过相抵。但此事,你须牢牢记住,以后不可再碰那些邪门歪道!”
“是,弟子知道了。”令狐冲回应道。
岳不群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在叹息。他缓步走到令狐冲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去看看灵珊吧。她一个人在房里,既要照顾孩子,心里又担心你,想必是不容易。”
“是,师父。”令狐冲心中一暖,感激地看了师父一眼,转身便快步朝着岳灵珊居住的闺房走去。
来到岳灵珊的闺房门口后,令狐冲深吸一口气,仿佛这扇门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未知和期待。他定了定神,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
门缓缓地打开,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是在迎接令狐冲的到来。他小心翼翼地跨进屋里,脚步轻得像一只猫,生怕惊醒了屋内的宁静。
当他的目光落在屋内时,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了。只见岳灵珊正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两个可爱的龙凤胎孩子,正温柔地给他们哺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美丽而宁静的轮廓。
令狐冲的喉咙有些发干,他慢慢地走到岳灵珊面前,轻声问道:“灵珊,这是我们的孩子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岳灵珊抬起头,微笑着看了令狐冲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他们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不过,冲哥,你先给我出去,没看到我在给孩子喂奶吗?”
令狐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但他实在是太兴奋了,以至于忘记了这个时候应该给岳灵珊一些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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