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条……
刘根来略一琢磨,就猜到了井俊宏的用意。
六条烟,六个兄弟,井俊宏这是在为他铺路开绿灯。
估计是因为,这个案子,他给井俊宏长脸了,昨晚,井俊宏在跟大领导汇报的时候,肯定被表扬了。
这么大的案子,两天就破了,怕是连上头的大领导也没想到吧!
从井俊宏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苏抗战立马起身,陪他一块儿下了楼。
这越发印证了刘根来的猜测。
最能领会井俊宏意图的,肯定是苏抗战这个秘书。
连接带送,如果刘根来只有石唐之干儿子这一层身份,苏抗战这个局长大秘完全没有必要对他这么客气。
到了楼下,哥几个居然都在等他,张旺泉和滕五段在一旁陪着。
苏抗战刚转身上楼,哥几个就把刘根来围上了。
“拿的啥东西?”
张群一把将装烟的袋子抢了过去,哥几个都把脑袋凑了上来,一见拿一袋子特供烟,两眼都是一亮,却又谁都不吱声。
看这架势,哥几个明显是想拿,却又不好意思下手。
不好意思么……
刘根来心中暗笑,嘴上说道:“都别动啊,这可是大局长给我的,没你们的份儿。”
刘根来这么一说,哥几个心里的那点纠结立马抛到九霄云外,毫不客气的一人抢了一条。
手快的袋子差点给挣破了。
还是李福志厚道,把剩下的一条特供烟连同袋子一块儿丢给了刘根来。
“都说了是我的,你们还抢?你们都抽了,我抽啥?”刘根来装模作样的骂着。
“我们帮你抽了。”
“不用谢我们,都是兄弟,这是我们该做的。”
“你个小屁孩还没成年呢,抽啥烟?再哔哔,那一条也不给你了。”
……
哥几个谁都没跟他客气,说出的话一个比一个欠收拾。
“看看,简直是一群土匪,我羞于与他们为伍。”
刘根来凑到张旺泉和滕五段身边,一边拆着仅剩下的那条烟,一边指着哥几个骂着。
张旺泉和滕五段都在笑着,眼里满满都是羡慕。
他们也有一个宿舍的兄弟,可毕业这么久,大家各忙各的,感情渐渐淡了,偶尔碰面也只是寒暄几句,并没有太深的交往。
反观刘根来他们,从毕业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兄弟感情非但没淡,反倒越来越深。
差距啊!
“来来来,见者有份。”刘根来一人塞给了张旺泉和滕五段两盒特供烟。
“这怎么好意思?”
张旺泉和滕五段都没想到刘根来会给他们烟。
这可是特供烟,还是大局长亲自给的。
六条烟,刘根来就剩下一条,要换成他们,肯定跟宝贝似的藏着,刘根来不但拆开了,还一人给了他们两盒。
不怪大局长这么喜欢这小子,就冲这份局气,一般人就比不上。
“客气啥?同学一场,还不抵两盒烟?”
刘根来把烟又塞回他们手里,又拆开一盒,直接点上一根,说了句以后常走动,便朝哥几个走去。
哥几个这会儿都上车了,一个个的都把特供烟藏的严严实实,就跟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
“看你们那点出息。”刘根来先是嫌弃了一句,又道:“我福省的朋友给我送来了几条石斑鱼,都是七八斤的,今天早晨的火车,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谁想要,就去我们派出所门口等着。提前说好了,我最多等你们半小时,过期不候。”
“真的?你不是在耍我们吧?”张群表示怀疑。
“福省到四九城的火车得好几天才能到吧?这么热的天,鱼不早臭了?”王亮分析的有理有据。
“你们两个憨货,不知道啥叫芒硝制冰?”李福志一脸的嫌弃。
他对芒硝制冰只是道听途说,但他了解刘根来啊,以刘根来的性子,肯定不会拿这事儿开玩笑。
“走了走了,赶紧的,去晚了,鱼别臭了,那可是石斑鱼啊,平时想见都见不到。”郭存宝一蹬自行车,一溜烟蹿了出去。
吕梁没吱声,自行车却是站起来蹬,转眼就没了影儿。
为啥这么着急?
这俩人还要先把特供烟送回家,再去火车站拿鱼。
揣着一整条特供烟四处逛荡?
要是不小心弄丢了,哭都没地儿哭。
刘根来也没再废话,蹬开挎斗摩托就走了。
“走走走,去老六派出所等着,”王亮催促着张群,又冲李福志说道:“卷毛,你说的芒硝制冰是咋回事?”
“喊谁卷毛呢?你个没大没小的熊玩意儿。”李福志两眼一瞪。
“你特么自己说的自己是卷毛。”王亮把帽子摘下来,捏起一缕头发,学着李福志的口吻,“我李福志啊,卷毛,老师你忘了吗?”
这家伙正嘚瑟着,冷不防张群一拧油门,挎斗摩托嗖的蹿了出去,他帽子没拿稳,差点掉了。
“该!让你嘚瑟。”李福志立马幸灾乐祸的笑着。
“你个死二十七,会不会开车?”王亮又把矛头对准了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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