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头心想,三祸害都敢跑到自家门口来要自己的命,要是去县城,走漏了风声,三祸害或者仇家还不争着来补刀,那自己岂不是更危险,虽说有一帮手下,但也不能都去县城陪着自己,这世上有千年做贼的,那有千年防贼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不离开槐树岭,那就不用担心任何人来报仇,更何况在自家妹子家里,那不是更安全,李大头瞪着三角眼道:“不去县城,就你来动手。”
“哥……”苗李氏急头白脸叫道。
李大头对着自家妹子摇摇头呲着牙地说道:“我这个样子,最好别让外面人知道为好。”
苗李氏瞬间就明白了娘家哥的处境,瞅着一脸为难的王缃云嘱咐道:“就按咱哥说的,你来,一定要细心点,需要啥你说。”
见推脱不过,王缃云一脸无奈的说:“ 准备两瓶酒,烧锅开水,剃头刀,剪刀……药啥的我那边都有现成的,另外还需要栓牢哥帮忙。”
二狗知道王缃云在帮他,真让李大头去了县城医院,那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感激的对王缃云说:“没问题,没问题,那啥,我先去烧水。”说完转身跑进厨房烧水去了。
李大头看着跑出去的栓牢他“哼”了声,感激地看了眼王缃云,放心地闭上眼。
王缃云见状,只好转身进了自己的厦房,取了银针,提着一个药包回到东厦房。
苗李氏已经准备好了白酒,剃头刀,剪刀,针线等东西。
在苗李氏疑惑的眼神中,王缃云取了其中一包药粉,用酒化在碗里在里,搅匀后对苗李氏说:“喝一半,留一半抹在肩膀的伤口周围。”
苗李氏一脸担忧地问:“这是……。”
王缃云给她个放心的眼神说道:“这是麻醉散,不然一会割开脓包挤脓水,剜腐烂的肉时,人会疼的受不了。”
苗李氏端着碗,瞅着李大头一脸为难的叫了声“哥……”
李大头心想,麻醉散,这她娘的说白了,不就是迷魂药的加强版,想起以前的种种,脸色极其不自然地接过碗喝了下去。
苗李氏见娘家哥喝下去后,也不再说啥,接过碗给伤口周围仔细的抹了起来。
二狗端来开水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王缃云把剃头刀、剪刀和银针用火烤了后,看着已经昏睡的李大头,用银针封住伤口周围的血脉,小心地割开脓包,挤出脓水,剜去腐烂的肉,用白酒彻底清洗了遍伤口,再小心翼翼地用线缝上伤口,收了银针,转头对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地栓牢说:“栓牢哥,接下来包扎伤口就交给你了,先把桌上的药敷在伤口上。”
“哦……哦”二狗点头哈腰的答应下来,知道王缃云送他人情,让他好过了这一关,满脸喜色的凑上前,小心翼翼的给李大头包扎着伤口。
整个过程看的苗李氏胆颤心惊,再一次刷新了她对王缃云的认知。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不相信地问:“缃云,这就好了?”
“哪能这么快,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快得两月,还得不停的换药。”王缃云边洗手边耐心地解释道。
苗李氏递过毛巾殷切的问:“那这药,还用二狗的?”
“外敷的药,家里有我配好的,只是喝的药没有,得让栓牢哥来配。”
一旁的栓牢慌忙问:“还用我原来喝的药方?”
王缃云摇摇头轻声说道“你那个方子太猛,我另外开个温和的方子。”
苗李氏瞅着昏睡的娘家哥,一脸担忧的问:“人还没醒来,不会有事吧?”
“放心,吃晌午饭时就能醒。”王缃云自信的说道。
“妹子,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苗李氏亲热的拉着王缃云说道。
人就是这样,当你帮他渡过危机或帮了他很大的忙,就算再蛮横无理的人,不说感恩戴德,至少在态度上也会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对于苗李氏的转变,想想也正常,可王缃云还是有些不习惯,她收拾好东西,抬头对苗李氏说:“隔天换一次,煎的药,等栓牢哥抓了,按时熬着喝就行。”说完王缃云回西厦房写药方去了。
苗李氏看了眼回西厦房去写药方的王缃云,她当然明白王缃云的意思,瞪了一眼栓牢说:“二狗,你要明白缃云是在帮你,这回仔细点,要是再出啥差错,别怪我不讲情面。”
栓牢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发誓道:“不会,不会,我一定会小心地。”
接过王缃云的药方,栓牢不由的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没事了,点头哈腰的说:“我记着嫂子跟弟妹的好,我这就配药,一会就送过来。”
苗李氏不耐烦地摆着手说:“还不快回抓药去,在这啰嗦个啥。”
看着二狗屁颠屁颠的背着药箱出了门,王缃云对苗李氏轻声说道:“嫂子,你在这守着,我去熬些稀饭,等药劲一过,醒来多少吃点,补补气力。”
苗李氏明白王缃云不愿意守着娘家哥,借口去做饭避免尴尬,便善解人意的说:“去吧,有我陪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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