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若琴抬起红肿成核桃大的泪眼道:“大……别……别告诉我哥……”
“自从你把我们推出门,你哥回去跟你妈没少置气,埋怨你妈……,”
……
在苗青山的劝说下,若琴到底还喝了药。
看着喝了药,昏昏沉沉睡过去的若琴,神情黯然的三人退出病房,苗青山无助的从腰间摸出烟锅点着“吧唧吧唧”地抽着烟,嘟囔着:“唉,这叫啥事啊……”
若书难受的把头扭向一旁,车娟安慰道:“爸,你别这样。”
苦着脸的苗青山“唉”了声说道:“这么大的事,咋给你大妈交代呀……”
“你跟我哥商量商量,不行先别告诉大妈。”若书哽咽道。
看看天色,车娟转头对红着眼睛的若书说道: “一会吃过饭,让爸歇着,晚上我陪着琴姐,都是女人也方便。”
苗青山一脸痛苦道:“你不用管,晚上我陪着琴,明了,你们照看你姐,我回去给你若琴哥商量下,看谁来合适。”
说是去吃饭,可三人谁也没胃口,车娟见状,只好给若琴带了份饭。
晚上,坚持留在病房的苗青山,看着憔悴的侄女若琴,难过的他,只字未提若琴的病情,而是装作一脸轻松地说着若琴她们姊妹小时候的趣事,来逗若琴开心。
天还未亮,看着昏昏沉沉睡过去的侄女若琴,只因若琴爱说了句爱吃家里的旗花面,一夜未眠的青山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租的房子,烧水,和面,开始为侄女做饭。
等天亮,苗青山把旗花面拿到病房,这么多年来是侄女若琴出嫁后,俩人第一次吃饭,吃的俩人都是满眼泪花,有悔恨,有欣慰,更多的是心酸……
等若书夫妻提着早点来时,俩人已经吃完饭,苗青山简单交代几句,赶着马车匆匆返回,路上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并没回岭上豆腐坊,而是直接去邓家镇,在货栈给若棋说了若琴的事。
“大,琴得了啥病,”若棋急头白脸地问。
苗青山看了眼从后面出来挺着大肚子的侄媳妇杨兰,把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脸无助地说道:“具体啥病,我说不上来,我问书他们也不说,只说很严重,要在医院养一段时间……”
挺着大肚子的杨兰从货栈后面出来打了声招呼,给倒了茶水。
难受的苗青山继续说道:“不说是啥病,琴,这回受的伤害不轻,精神状态很差,我担心,万一琴想不开,做出啥傻事咋办,书跟媳妇又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雇个人也不把稳,我寻思着,咱都得去个人陪着才放心。”
若棋有点犯难,他不是不想去陪着妹妹,可偏偏媳妇杨兰这马上要临产了,妹妹这时病,也病的太不是时候,自己去三两天还行,可要在医院呆上十天半个月的,那恐怕有很为难,货栈有没有人经管都放一边,就算马上要生的媳妇也撇下不管,可母亲这咋交代,妹妹的事又不能给母亲说,再想想家里,谁也走不开,除了母亲,婆爷上了年龄,二娘又在豆腐坊忙着,根本走不开,二大一个长辈,又是个男人,就算去经管妹妹若琴也不方便,想来想去,只能是他自己,若棋揉着太阳穴说:“大,我去,照顾起来也方便点。”
“大,我去,毕竟都是女人也方便些。”得知若琴病了的杨兰挺着肚子说道。
看了眼杨兰,心想让一个快要生了的侄媳妇去算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怀上,要是再有啥差错可咋办,更别说嫂子那如何交代,算了,让老伴王缃云去,长期的相濡以沫,苗青山知道 ,就算自己不说,老伴也会去,何况自己还开口求她的话,她再难也会去,苗青山忙摆着手说道:“不行,你这样去谁放心,要不我回去给你二娘说下,让她去,必定她也懂医。”
若棋一听说让二娘去,瞬间眼泪涌了出来,这么多年来,母亲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狠心地抛开二大一家人,不管他们的死活,可二大二娘从没抱怨过,而且在豆腐坊挣钱的时候还不忘拉上他们,家里的那件事不是二大二娘在操心。
噙着泪的若棋哽咽道 : “大,还是我去,要是二娘去了,你跟刘六叔他们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再说,二娘一个人也操劳不下来。”
“都啥时候了,琴那一点都不敢耽搁,书俩人又顾不过来,无论如何咱都得有人守着琴,我跟刘六他们的饭不用担心,我回去安排好豆腐坊,尽快把你二娘送去,就这样定了。”闷着头地抽烟的苗青山说道。
若棋抹了把泪说:“大,我去。”
青山摇摇头说:“听我的,虽说那是妹妹 ,你个当哥的也不方便,让你二妈去,就没那么多忌讳,再说她好歹也懂医,明一大早,我送你二妈去省城,你也一起去,琴现在最需要亲人的陪伴。”
若棋哽咽道:“大,豆腐坊离不开人,别在折腾你了,明我去……”
……
叔侄俩商量好后,苗青山起身回岭上,到了家里,给王缃云说了若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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