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锤子政府,咋结个婚政府还要收税……
那些成了家的庆幸没自己啥事,可那些家里孩子还没结婚成家的,就发了愁……
最先犯愁的是山里阴坡的一户康姓人家,家里本来就穷,好不容易东拼西凑才给儿子娶房媳妇,眼看着要结婚了,却一下多了个新婚税,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交新婚税,父子只好提包不知啥时候的点心来邓家镇找李大头,畏畏缩缩地哀求放过自家。
“你太高看我了,这是蒋委员长下的命令,别说镇长,就是县长,省长都得执行,我这小小的团总哪敢抗命。”
李大头一脸爱莫能助的说完又继续威胁道:“委员长是谁,那是天,是皇上,委员长的话那就是圣旨,谁敢违抗,这要是前清那就是抗旨,要杀头的,闹不好还要灭满门,现在不兴杀头了,可抗税不交,那就要判刑,得坐牢的。”
老实巴交的父子俩那见过这阵势,吓的变了脸,哭着哀求道:“李团长,你是不知道,家里为了娶这个媳妇,已经借遍了亲戚,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李大头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才一脸同情地说道:“唉,这年月,蒋委员长只想着加税,哪知道老百姓的苦……”
“李团长,一看就知道你心善,求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帮忙,下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只要不交这个税,让干啥都行。”
李大头压低声音说道:“那我说了,你们再考虑考虑,不行就当我放屁。”
“好我的团长哩,你快说,干啥都行。”
李大头招手让父子二人凑近了,附在父子二人耳边说:“要不我给你牵个线,新婚之夜,让陈镇长……,一来免了这闹心的税,二来你家也能攀上镇长这个靠山,以后有个啥事,在他那也能搭上话,这个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再说也就是半晚上的事……萝卜拔了,坑还在……”
见康家父子俩的脸是青一阵紫一阵,闷着头半天不吭声,李大头一脸不耐烦地说:“就这我还得舍脸去求人家陈镇长,他愿不愿意还不一定。”
那父子俩也是被钱逼的急了,相互看了眼,心一横咬牙道:“行,但你不能骗我们。”
“你打听打听,我啥时候骗过人,说过假话,这也是看你们父子俩实在,不然打死我,也不会管你们这破事,就这回头我还得想办法把你家这个税补上。”
“那好,结婚那晚,你一定得把陈镇长请来。”
见对方答应,可毕竟是第一次,李大头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大洋,换作一副宽厚仁慈的面孔说:“毕竟是镇长上门,咱也不能太寒酸,这有几块大洋拿着,到了那天单独弄两好菜,我一定把他拉去,结婚证,我回头亲自寻他盖了章,到那天给你。”
看着康家父子俩千恩万谢的出了门,李大头兴奋地跑去告诉了陈敏文。
结婚那天傍晚,李大头陪着陈敏文,到了阴坡康姓人家屋里,那康家人平日里哪能和镇长说上话,由于有李大头的交代,早摆好酒席,战战兢兢的在一旁伺候着。
陈敏文那有心思喝酒,菜都没顾上吃几口就进了新房,李大头则继续坐着边喝酒边跟康家父子俩闲谝,直到后半夜,陈敏文才心满意足的出了新房,满脸仁爱的对康家说:“安心过你的日子,以后有啥事可以来邓家镇找李团长。”
那康姓父子满脸感激,殷勤的要挽留他喝酒,李大头在一旁劝道:“酒就算了,陈镇长明一大早还要去县上公干,以后有事来邓家镇找我。”
一行人出了康家,得意洋洋的回邓家镇,留下新房里哭哭啼啼的新娘和唉声叹气的康家一家人。
万事有了一,就有了二,渐渐地,偏僻山区的村子里,多了不少免税的人家,尽管大家都没明说,但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偌大一个邓家镇,山区不知有多少的人家,陈敏文毕竟精力有限,哪能一一光顾得过来,顾不上去的时候,就让李大头去,狼狈为奸的俩人,开始了他们禽兽般的生活。
老百姓的日子本来就过的苦,胆小怕事的虽说免了税,但迫于生计,只能无奈地接受屈辱,也有那性子刚烈死活不愿受辱的,李大头就指派民团的人上门故意加重税收,逼得那些人家不是妻离子散,就是家破人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在邓家镇就传开了,可普通老百姓也是怒不敢言,都在私底下骂俩人:老天爷咋不睁眼,把这俩坏事做尽,畜牲不如的东西拿雷劈了……
可骂归骂,谁又能奈何得了他们,就在李大头和陈敏文忙着既做新郎又敛财的时候,佘满堂却在悄无声息的往返于山南山北之间。
在山南的董志坚他们需要啥,邓家镇瓮店就悄悄收购啥,由满堂偷偷地送过去,在给他们运送物资来去之间,因为董志坚的原因,满堂也跟黑风崖的土匪混熟了,路过黑风崖也歇歇脚,作为回报,佘满堂每回路过,都客气的扔给土匪几包烟或几瓶酒,他做梦都没想到,竟然跟黑风崖的土匪处的如此亲密,甚至还在黑风崖住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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