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半刻钟,张大柱领着队伍下河捞人,安北还晕乎乎的盯着河面。
凌七走来,取走他腰间的竹筒,“安北,师父让你带队,沿河巡逻。”
因短暂失聪,安北不自觉拉高声量:“你说什么?”这次竹筒的威力,超远上一次,味道也有些差异,看着河面上摇晃的两艘船,安北摁住心口的震撼。
“你瞧瞧张大柱在干啥?船上掉了不少人下来,赶紧去抓人!”
“哦哦,我马上去!”
一回头,发现师父朝河边走去,凌七连忙跑过去,“师父,我来撑船!”
李云溪嗯了一声,再次踏上竹排,凌七、黑五一前一后撑着竹篙,快速来到两艘进水的船身前。
凌七:“刚刚是哪个乖儿子喊话的?你爹来了!快出来我瞧瞧....”
听了这话,黑五紧紧握着竹竿,要不是李姑娘在,他真想一竹竿敲晕他,这凌七自跟了李姑娘,性子越发乖张。
“我乃宁王麾下赵将军,你...你就是李家李云溪?我受宁王之令,特来招....”
“我师父的名是你能叫的...”
忽地,身后飞来一竹篙,打中凌七,他一时不慎掉进水中,“啊.黑五..你...”你个挨千刀的...又打他,可惜这话,入了水,变成一串一串水泡。
而竹竿只停留一息,便朝对面飞去!
紧跟着,李云溪、黑五腾地而起。
一上船,两人没有废话,见人就打!
黑五紧紧握着的吞云戟,只听到空中‘呼呼’破空声、敲中骨头的‘砰’声、以及对方的惨叫声。
吞云戟,它还有个名字,叫钢筋。
是李云溪拿来做承重柱的,是她一锤一锤出来的,可以说,任何武器,在它面前,都是弟弟。
李云溪并没用它,她的手、脚,比钢筋更厉害一筹,再说,那玩意,威力大,但极为粗糙,她可不想磨伤自己的手。
李云溪一上船,直奔刚刚射箭的人。
不多时,张大柱捞起凌七,也带人上了船。
本因水面波动而晃荡不止的船只,摇晃的更厉害...
河面荡起层层涟漪,惊醒远山上的人。
“他们败了!”
“不...只是暂时败了!”
“此人,要么纳入麾下,要么杀了!不然...”
“杀?你们近两千人,只两箭,人折了一半,这样的人,你怎么杀?”
“哼...那我便杀给你看!”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杀....”
“哈哈哈哈,师父,船舱内还有好几百袋粮,还有不少武器呢,他们的嘴全堵上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半带去石岗镇,一半带去官窑。”李云溪想了想,继续说:“派人审问下,他们这次来了多少人?数数人头对得上不?”
“是!”
“是!”
“这几日你们先沿着河面搜寻,通知附近村子,让村民警惕些,黑五,划船!我们再去寻一寻。”
听到这话,凌七不乐意了。
“师父,我来划船!”
李云溪冷冷盯着他:“你统计船上物资。”她要听水下动静,带上凌七,她还听什么听,直接听他说话不就得了!
李云溪足足停留了五日,直到他们将船舱修补好,才顺着风回了城。
本盛大的称重仪式,也因此悄声进行。
但丰收的喜悦,经钱师爷的口,蔓延全县。
村长、里长们又进城了。
除了商量税粮如何交,更多的是询问地肥怎么卖?
是的,是卖!
地肥又不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是制研署的人,一担一担、一铲一铲堆出来的,各种骨头也是花钱买来的,光磨它们也费了不少劲。
陈福这两日,可谓是春风得意,好些人求上他家,尽管老母找他说了好几回,他硬是没松口,只说等李姑娘通知。
他本是澶州人士,跟随付校尉攻打禹都县,刀还没见血,就被李少爷追着打,成了叛军。
因他干活利索,没犯错,成了第一波接亲人来禹都县生活的人,又因亲人安然来到这里,被人嫌弃的挑粪差事,他第一个站出来。
如今,待久了,白林坡除了臭,没其他毛病,他可舍不得丢了这份差事。
李云溪回来了,却没去县衙,而是跟萧扶云在家商量地肥怎么卖?
贵了,村民接受不了。
便宜了,县衙说不定得贴钱。
这个价,只能从新增的粮食中取舍。
“这一次,高产粮、本地粮种都用了这个地肥,高产粮增加了一百斤左右,本地粮种亩产也增了不少,最差的有280斤,最好的是安华镇那边,亩产在370斤左右,其他镇基本在340斤左右。”
李云溪撇了撇嘴:“这也不高呀。”
听到这话,萧扶云浅笑:“叔祖说,扬州最好的地,收成也才这个数。”
“行吧,有所提高就行,饭得一口一口吃,终有一日,我能种出亩产一千斤的粮食。”
“那我拭目以待!那...地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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