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狗，你他妈的说什么呢？！”罗震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带着强烈的愤怒和委屈，“老子要是警察，早就把你抓起来了，还会跟你废话？！”
苏铭冷笑一声，并不为所动：“谁知道呢？现在警察的手段高明得很，说不定你就是他们派来的，想引我上钩！”
“放你娘的屁！”罗震彻底被激怒了，声音几乎是在咆哮，“老子辛辛苦苦帮你做事，你竟然怀疑我？！”
“怀疑？”苏铭的声音充满了嘲讽，“我他妈的，差点被你害死，我怀疑你，难道不应该吗？！”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给罗震留下思考的时间，“罗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不是警察？”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
苏铭能听到罗震粗重的喘息声，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风，穿过废弃工厂的残垣断壁，发出呜咽的声响，如同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
苏铭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大脑。
“瘦狗，”罗震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变了一个人，“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这笔生意，我看就算了吧。”
苏铭心中一紧他必须稳住他，无论如何！
“等等！”苏铭连忙说道，语气放缓了一些，“罗震，你别激动，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毕竟，这笔生意对我们都很重要，不是吗？”
“重要？”罗震冷笑一声，“我看你根本不在乎。既然你这么怀疑我，那我们还谈什么？”
“罗震，你听我说，”苏铭的声音变得真诚起来，“我承认，刚才我的话有些过分了。但是，我也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着想。你想想，如果这笔生意做成了，我们就能……”
“行了，瘦狗，别说了！”罗震打断了苏铭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我不想再跟你争论这些了。如果你真的信任我，那就按照我的规矩来。”
苏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规矩？”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明天晚上，”罗震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东宁区郊外，恒塑废弃厂房……”“东宁区郊外，恒塑废弃厂房……”苏铭重复着罗震的话，心头一震。
他下意识地看向徐长胜，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徐长胜微微点头，用口型说道：“一样。” 他随即掏出手机，快速地敲击了几下，抬头确认道：“技术部门锁定的位置就是那里。”
苏铭深吸一口气，将手机贴回耳边。
“好，”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勉强，“我答应你。明天晚上，恒塑废弃厂房。但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苏铭故意拖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放心，”罗震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不少，“我怎么会耍花样呢？这笔生意对我们都很重要，不是吗？”
“最好是这样。”苏铭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苏铭抬头望向天空，繁星点点，却无法掩盖夜色的深沉。
他握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恒塑废弃厂房，明天晚上，一切都会有个了断。
“准备收网吧。”苏铭转头看向徐长胜，语气坚定。
徐长胜拍了拍苏铭的肩膀，“好小子，这次干得漂亮！”他说着，掏出香烟，递给苏铭一支。
苏铭接过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眼中的锋芒。
“明天晚上，”苏铭吐出一口烟雾，语气低沉，“会是一场硬仗。”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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