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零？”
精神深处，王长安看着面前除了眼神之外，其余地方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询问道。
“恭喜你，进入二阶。”
零的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就像是一个冰块，周身始终散发着一股寒气。
“你的恭喜，听起来可不是那么让人开心。”
王长安索性坐下，他还是第一次和零这个人格进行沟通。
“如果你不喜欢，这句话可以随时从你记忆之中删掉。”
零的话让王长安呆愣了片刻，随后他就想到了存在于自己精神之中的壹。
他摇头笑笑，让零停止了删除记忆的举动。
“你说，曾经的你……或者说我是什么阶位的超凡者？”
王长安有点好奇的问道。
他能够想起来的只有那么一丁点零星的过往，更多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不是超凡者。”
零摇摇头，说出了一个让王长安难以置信的回答。
“不是超凡者，那为何……”
王长安皱了皱眉头，在他想起来的过往中，光是战斗场面中出现的高阶超凡职业者都不知道有多少人！
而记忆中的他是能够虐杀这些超凡者的存在，现在零竟然说不是超凡者？
“我也不知道，你能够回忆起来的东西也是我能够想起的玩意，我能够肯定的是，成为超凡职业者是在猩红降临之后。”
“至于之前为何会出现超凡职业者，答案或许要从猩红地狱内寻找。”
“那个地方不仅是地狱，还隐藏着最初的答案。”
零说完，身影忽的开始模糊。
王长安意识到，两个人格之间的交流或许要到此为止。
“对了，在最后奉劝你一句，远离你现在身边所有的人，所有人都带着监控的目的，想要提升阶位，你注定要离开所有人。”
“除了壹……”
话没说完，零的身影完全消失。
除了壹吗？
王长安的意识陷入黑暗，再次睁开眼，他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又是这个熟悉的地方……”
王长安从床上爬起，这次并不痛苦，只是有点困倦。
在他床边的板凳上斜靠着一个还在打盹的人影，这是周义。
“起床了。”
王长安轻声呼唤道，听到他声音的周义揉了揉眼睛，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许迷茫。
“啊？”
“你醒了！”
周义连忙起身，刚准备出门就撞到了迎面走来的孙行。
“对不起！”
周义连连道歉，看到他冒失的样子孙行倒是没说什么，将手中的东西丢给周义之后，孙行快步来到了王长安面前。
“怪事……”
孙行伸出手一边在王长安身上敲打一边嘟囔道。
“您这是在干嘛？”
王长安被他捏的有点难顶，连忙将自己的胳膊和大腿缩进被窝之后问道。
“我在思考，你为什么能够晋升到二阶……”
孙行看着自己对王长安进行的研究，上面不仅记录了王长安的身体数据，甚至连超凡力量构成都进行了彻底的分析。
这个未知名称职业的超凡力量由小偷，皮影匠和囚徒三种力量混合而成，而且吴洛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
这家伙的身体属于一个名为吴醉的人，进行基因分析之后确定这两人为父子。
他的心脏不翼而飞，应该是被王长安吞噬，得到这个结果之后孙行十分兴奋。
他为此专门找到了几个一阶巅峰的小偷进行实验，但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容乐观！
最好的一个现在还处于副作用之中，而最差的一个已经彻底堕落成为猩红怪物。
“或许是因为，我偷了他们部分力量的缘故。”
王长安并没有隐瞒，他看到了孙行故意露出来的研究结果，即便他不说，调查局的人还是会通过大量的实验找到小偷晋升演说家的方式。
主动说出来，还能够让他接下来这段时间的生活稍微好一点。
“原来是这样……”
孙行两眼放光，他进行的实验全部都是让小偷主动吞噬皮影匠和囚徒序列的超凡血肉，但他从来没有从小偷身上下手。
偷窃，才是小偷的本分。
“我父母的遗骸呢？”
王长安低声问道，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除了两团灰烬，什么都没剩下。”
“就连他们什么时候被真知会的皮影匠寄生我们都没能追溯到，他们暗中布局了很久。”
“至于他们留下的灰烬被天南市的专人带走，暂时无法下葬，实在抱歉……”
苏伟面色沉重，他们只能够尽最大可能将两人尸体化作的灰烬进行收集，但也只是灰烬而已。
“真知会的信息呢？”
王长安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暂时没办法追溯，他们的手段比我们想象的更多。”
整个龙国境内的调查局都在尽全力追查真知会，但对方就像是一个耐心和小孩子玩游戏的大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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