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盟的势力盘踞了人类生存空间的四分之三,除却西方的骑士国度。
炎烬城,作为十大主城之一,在重大暴乱事件的洗礼后浴火重生,宛如一颗劫后余生的明珠,散发着别样的气息。
而城中的静水监狱,作为炎烬城内规模最大、戒备第二森严的牢笼,今日迎来了一位病秧子罪犯——夜辰。
经历了一系列繁琐得让人头皮发麻的手续和检查,夜辰望着那一道道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心中五味杂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沦为了一名罪犯。
命运就像个爱捉弄人的调皮鬼,你越笃定不可能发生的事,它就越要在你面前上演。
原以为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遭遇老狱友们的“热烈欢迎仪式”,可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安静的开场。
夜辰被直接带进了单人牢房,牢门“哐当”一声关上,密不透风,仿佛要将他与整个世界隔绝。
牢房里陈设简单得可怜,一张床,上面铺着一层薄得像纸的床单,躺上去就能感受到木板的坚硬。
旁边是一个置物架子,上面摆放着几样生活必需品,除了被子、牙刷、毛巾,再无他物。
角落里,一个干净的马桶格外显眼,夜辰看着它,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犯起了嘀咕,他向来习惯蹲着解决生理问题,这马桶可真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进来之前,夜辰仔细观察过,整个监狱里每个人都被关在单人牢房,只是区域大小有所不同。
他躺在床上,伸出手,看着手腕上那串冰冷的金属锁——源能锁。
针刺般的痛感顺着脊椎传入大脑,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体内的源能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堵住,流转艰难,此刻的他,几乎和普通人无异,甚至还不如,毕竟他现在还是个病号。
想到这儿,夜辰的心里涌起一阵苦涩,暗自感叹,这下可真是要遭大罪了。
不过,他还是心有不甘,思来想去,决定试试自己的空间力还能不能用。
他集中精神,努力感受着空间的波动。
“嗯???”
竟然还能用!
只是,仅仅施展了一小会儿,他就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而且,现在的空间力作用十分有限,几乎也就只能用来观察和挪动小物品了。
夜辰心中暗自庆幸,虽然受限颇多,但有至少比没有好。
百无聊赖之际,夜辰开始仔细观察起这间牢房。
囚室的墙壁是单调的灰色,他伸手抠了抠墙壁上的裂缝,这才发现,在微弱的光照下,墙壁内侧竟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好家伙,这内壁居然是纯金属打造的!
夜辰不禁咋舌,这所监狱的造价,简直高得离谱,用“奢侈”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他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身上那件粗糙的囚服,又呆呆地望向那扇厚重得如同山峦的金属门,思绪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灯光“啪”的一声熄灭,整个牢房陷入一片黑暗,看来这里的灯光是统一控制的。
夜辰就这样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度过了在监狱的第一晚,他毫无睡意,只是静静地看着黑暗中的金属门。
慢慢地,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隔壁有人猛烈地踹击着金属牢门,发出“砰砰”的巨响。
夜辰对此并不关心,他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虽然真正的牢狱生活还未正式开始。
这短短一夜,却让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孤独感,这不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感觉吗,可如今重新体验,他却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夜辰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他走到水池边,将头埋进冰冷的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呼~!”他使劲搓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陌生了.....
就在这时,金属门发出清晰的气压传动声,门开了。
“咳咳...”夜辰被这声音惊醒,回过神来,看向门外。
门外的走廊呈回字形,正方形的监狱堡垒分为上下五层,每一层都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囚室,宛如蜂巢一般。
人还没出来,那股躁动的气息就已经扑面而来,一扇扇刚打开的金属门里,仿佛关着的不是囚犯,而是一头头随时准备扑食的凶猛野兽。
夜辰站在门内外交接处,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只要自己迈出这一步,就将开启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好听的女性声音,通过广播在监狱内回荡:“现在是早上八点的早餐时间,请所有服刑人员依次队列,前往餐厅就餐。”
这声音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惹得那些寂寞已久的囚犯们发出阵阵尖叫和污言秽语,夜辰皱了皱眉头。
他深吸一口气,踏出了囚室。
可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此时,监狱堡垒内所有牢房都已打开,按常理,这些性情恶劣的暴徒们应该会集体蜂拥而出,可此刻,除了急躁的喘息声和怒骂声,竟没有一个人踏出牢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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