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没理会橘猫的喋喋不休，借由遛猫，在李园里面逛了一圈。
李园整体不是一个规则的正方形，按照楚鱼这一圈下来的估算，东西南北也差不多就是五公里长。
这个范围刚好在系统危险检测的范围内，楚鱼照着上面的提示，把危险标识的，按照由小到大，都近距离看了一眼。
这些人，大多数都穿着绣有金色“仙”字的长袖补子上装，危险指数越高，胸口那补子上的金色云朵就越多。
这些倒不是最怪的。
按指数高低，这些人给楚鱼的感觉除了危险上升外，就是他们都血腥味很重，以至于楚鱼到最后都忍不住呕吐，但是还有一股莫名嗜血的冲动。
橘猫让楚鱼把那只造畜猫放在院子里后，让楚鱼进屋说是有话要和他讲。
楚鱼以为这橘猫吃人家奶牛猫的味儿，可是等它开口后，楚鱼反而心中一惊。
“有感觉吧！”橘猫开口让楚鱼摸不着头脑。
“哪方面？血腥味？”楚鱼也没往歪处想。
“长鲸功。”橘猫意味深长地看了楚鱼一眼，“楚楚欲动！”
楚鱼顺着橘猫的所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但见那里小腹自己在鼓动，犹如两个台球，伴随着楚鱼呼吸节奏，围绕着小腹像太极一样旋转。
“有点燥吧！”橘猫还是那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看着楚鱼。
“没有吧？”楚鱼说话时，感觉有些口干，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
“你去照照镜子。”
橘猫朝卫生间噘噘嘴，示意楚鱼去照照镜子。
楚鱼去而复返，那脸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水。
“我这是怎么了？”
楚鱼说着还看了一眼腹部滚动的两个球，捂了捂脸，试图降降温。
“还能怎么，是你太想进步了。”
橘猫伸出猫爪戳了戳楚鱼的肚子，“你上次在天台吸了那个人之后，身体有了记忆。刚才那一圈转下来，那些人身上溢出来的血气，刺激到你了。你现在是本能反应而已。”
楚鱼听到这话，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觉得这没什么事？”橘猫轻哼一声，注视着楚鱼，看得后者甚为不自在。
楚鱼先是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他心里有好多话，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说。
“给你讲吧，只要你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你只能靠吸人的血气来修炼了。”橘猫说道此处，伸出猫爪在空中抓了一下，“这方天地灵气早已枯竭。人呢，有时候是又懒惰又贪婪，能不费力气得到的，绝对不会考虑其他的正途，尤其是涉及到修炼一途。”
见楚鱼面露不解，橘猫进一步说：“修炼求得是超脱闻道，不是变成蚕食同类、人性泯灭的魔头。”
楚鱼听到这里，心中猛然颤抖。
他其实是有这个想法的，不过被他给压在了内心最深处。
以楚鱼的想法，这些黑仙会的，自己虽然见得不多，但十有八九都是罪恶的，自己练功把他们给吸了，应该算是为民除害了。
橘猫这么一说，反倒提醒了楚鱼，如果有一天黑仙会的被自己消灭，吸食完了，自己会打其他人的主意吗？
或许不会，但也可能会。
如果有更大的诱惑摆在自己面前，楚鱼不敢保证能控制得住。
橘猫见楚鱼陷入沉思，神情几经变化，最后定格在严肃。
在楚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橘猫才开口，道：“换两桶灵液出来，给自己洗洗沾染的那一身血气。”
楚鱼照做之后，身体变得比之前轻盈不少，那种心底的冲动也消失不见。
“修炼是个慢功夫、笨功夫，尤其是在这方灵气枯竭的天地里。只要求快，身心必然会被污浊，最后也必然走上邪途。”
橘猫收回注视着窗外的视线，落在楚鱼身上，“以后，你每天还是在星火观定时打坐修炼吧。最最重要的，是灵种、灵苗，它们既是你活命的唯一救星，也是这方天地的一场造化。”
“我这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啊！”楚鱼自嘲一句。
“不管你有没有信心，你都的去做。”橘猫瞥了楚鱼一眼，“哪有借钱不还的。”
“我？”楚鱼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不可思议。
“你以为呢！”橘猫说道。
“我这命，不是系统给续的吗？”楚鱼说道。
“系统真有这般伟力，也不会找你这个弱鸡了。”橘猫抓着楚鱼的话头，损了他一句。
楚鱼本想反驳，可是转念一想，橘猫说的也没有错，便悻悻然，不语。
“你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系统从你们这方天地借来的，是要还的。要不然，你觉得头顶那青铜舟会坐视不理？”
橘猫伸手指了指头顶。
初级天眼术时间还剩一些，楚鱼抬头向上看了一眼。
虽然是在屋里，但是在天眼术下，屋子已经消失，天空星河灿烂，一叶扁舟，正漂浮在天空之上。
“我要还的是什么？”楚鱼收回视线，手一抹，把天眼给关了。
“不是说过了吗？灵种、灵苗。你在灵田里繁育出来后，要从星火观里移植出来，种在你们这方天地里，青铜舟需要一位撑船者，而这需要在灵气里面孕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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