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府中,权万纪此刻已经慌了神,口中喃喃不停:“齐王真的疯了,这可如何是好?”
“还请大人为韦典军讨回公道啊!”
“好好,这是自然,现在最关键的便是我得回京。”
说话间有侍从前来禀报:“长史,齐王下令封闭城门了,说是齐王府遭了窃贼。”
权万纪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知道了,下去吧。”
说完怔怔发呆,脑中一时混乱无比,忽然朝向堂下的小兵:“你确定当时看到了梁猛彪肩膀受伤?”
“属下确认无疑,将韦典军的尸体藏起来后,我便瞧见昝君谟回转过来,
搜寻韦典军殒命之地,只是没寻到,又匆匆离去,我这才赶紧跑回来报信。”
“城外可还有人?”
“韦典军安排了四人在十里外等待接应,没见到人影,便让我回转看看,
这才看到了这一切,如今我回了城,他们定也会认为出了事。”
权万纪双手握拳,狠了狠心,找来一封之前的圣旨,心中默默向李世民请了个罪。
“你帮我朝城外投封书信加上这道圣旨,让他们扮作京中的信使,就说陛下有急事召我回京,一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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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行进到室韦的边境,席君买突然开口问道:“怀英,若是劝说不成,就不必再劝,安全最是重要。”
狄仁杰点头认同:“你放心吧,我又不傻,走个过场罢了。薛延陀既然进攻室韦部族,必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李敬业有些不屑:“薛延陀如今也干起这欺软怕硬的勾当了,不敢和都护对着干,就来欺负这些野人。”
席君买摇了摇头:“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夷男这是要凝聚手下部落的人心,
他们这种人,没有仗打便容易滋生懈怠,各部首领又与都护关系亲密,自然只能向东扩张了。”
王朝点头认同:“劝说不成,我和马汉便押后,你们就撤回来,
我们将武器留下,将马匹带回,他们愿意拼命就不干我们的事了。”
李敬业有些失望:“那这不白来一趟了,总得捞点军功嘛。”
席君买有些不满:“我们这几千人正面怎么捞,室韦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他们的领地上作战。
你跟着混混经验就完事了,别总插嘴,冯夫人是怎么和你交待的。”
李敬业脸色一垮,心中有些憋闷,看了眼坏笑的狄仁杰,眼神不善:“你的那些个师娘倒是挺疼你的,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
狄仁杰一愣:“敬业,你说你,平常也不好好读书,你这就是茅房里打灯笼,懒得理你。”
看着狄仁杰臭屁的模样,李敬业仍自不服:“是何意思?显得你文采好吗?”
“找屎。”
看李敬业吃瘪的模样,众人呵呵直笑,席君买好意相劝:“我听闻过李都督的事迹,顶天立地,
你可一点没有你祖父的风采,我就觉得都护说的什么遗传那玩意不可信。”
李敬业气鼓鼓道:“你们别欺负我年纪小,实话告诉你们,我掌握很多武二娘的秘密,惹怒了我,我全都道出去。”
马汉摇了摇头:“癞蛤蟆跳油锅,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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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外,秦浩递上拜帖,不多时,仆人领着秦浩进入大殿。
一人仔细看了看秦浩的面容,朝李佑点了点头,李佑会意,让其退下。
步入殿中,与那人错身而过,秦浩脑海中浮现出入城时的场景,朝李佑抱了抱拳:“齐王,在下有礼了。”
李佑连忙回礼:“哎呀,正则,我们可是亲戚,何必拘礼呢?
你这是何时来到齐州的呀?也不言语一声,我好给你接风嘛,快快请坐,来人,上茶。”
秦浩笑道:“齐王何必客气,此来也只是因为陛下指派,总得走这一遭,免得生了嫌隙便不好了。”
李佑一听陛下二字,心中一紧:“父皇的意思?”
秦浩点了点头:“权长史许是和陛下说起了面道坊与齐王府发生过矛盾,
陛下怕齐王做了错事,这不?让我来与齐王打个照面,解开疙瘩。”
李佑心中恨得要死,面上露出笑容:“是手下人不长眼办得蠢事,皆因那掌柜的姿色绝艳,
唉,好色之人的通病,本王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了。”
秦浩眼神微眯,轻声开口:“昨日我也打听了一下,听闻那叫梁猛彪的颇为好色,祸害了不少城中百姓家的女子,
齐王乃是天潢贵胄,如何能够容忍手下行如此龌龊之举呢?”
李佑面色尴尬,没法解释,讪笑道:“后来都有所补偿,并未欺压他们的。”
秦浩脸色不善,心中顿时对李佑生出了无比厌恶之心,冷冷开口:“原来齐王是这样认为的,那在下就无话可说了,
强占民女,乃是大罪,若无齐王在后庇护,那梁猛彪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李佑见秦浩说话的语气,心中一惊,语气随即不善:“正则此话何意,是在威胁本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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