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电梯如同一道急速坠落的流光,径直降至负三层。当铁门缓缓开启,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混杂着血腥与腐朽的味道,直往人鼻腔里钻。太子辉大踏步向前,一脚狠狠踹翻墙角的汽油桶,露出藏在其后、嵌着翡翠关公像的保险柜。他斜睨着田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问道:“田总,您见过真正的‘金木水火土’吗?”
保险柜内,精钢打造的刑具泛着森然寒光,令人不寒而栗。缀着铃铛的纯银口枷上,清晰地刻着一个“和”字;带倒刺的电流鞭蜿蜒缠绕着铜蛇,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太子辉伸手抽出雕龙纹的肛塞,将其浸入冰桶之中,眨眼间,钢针表面便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霜花。他得意洋洋地说道:“香港廉政公署那个倒霉蛋,就是被这玩意儿撬开嘴的。”
沿着甬道走到尽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铁门豁然洞开,一个三百平米的密室展现在眼前。室内荧光闪烁,数十名身着旗袍的女子静静地跪坐在主机阵列前,屏幕上的数据如水流般快速滚动,全是港币结算的金额。太子辉大步流星地走到一名叫青莲21的女子身旁,粗暴地揪住她的头发,猛地将她的头按向键盘,大声喝道:“给田老板看看深港之间的‘血管’!”
屏幕上瞬间炸开一幅蛇形路线图,红线如灵动却又邪恶的蛇,从太平码头蜿蜒窜向香港屯门。“每一颗红点,都是送货的‘肉镖’。”太子辉说着,用枪管戳了戳地图上的深圳湾大桥,继续张狂地说道,“我家船队上月运的所谓‘机电设备’,实际上装的可是老子二十个姑娘!”
就在这时,暗门悄然滑开,惨白的光如瀑布般倾泻而出。三百平米的训练场内,十余名少女正艰难地蛙跳着通过电流网,电流闪烁间,偶尔有火花溅起,少女们发出压抑的惊呼声。墙边的铁架上,挂着一名昏迷的赤身女子,后腰处烙着触目惊心的“退货”血印。
“田总,瞧瞧我新请的培训师!”太子辉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手中的皮鞭,猛地抽向场中一位黑衣女人。女人转身,侧脸的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她手中的教鞭指向一名瑟瑟发抖的少女,厉声道:“贵客喜欢跪式服务,膝盖再压低三寸!”
回到鎏金包厢,太子辉一把扯开唐装,露出胸膛上的纹身:香港紫荆与深圳拓荒牛相互交缠,金线刺着“1995 - 永远”。他用指甲抠进发红的皮肉,像是陷入回忆般说道:“黄江第一家太子酒店开业那年刺的,没有老子送姑娘过罗湖桥,香港、台湾那些叔伯们根本不会把产业转到东莞,你说这里的官老爷会怎么对我?”
事情似乎变得越发复杂且有趣了,太子辉给田毅展示的这些,早已远远超出了一般涉黄娱乐的范畴,而是揭开了一个黑暗世界的冰山一角。
“看来辉哥在苏丹和利比亚有油田啊……”田毅将雪茄剪用力甩向地图,刀尖不偏不倚,正好扎在达尔富尔区域。太子辉见状,金牙在阴影里咧开,笑道:“田老板消息可真灵通!看来您也明白了我为什么带你来看这些。”说着,太子辉用枪管撩开唐装,露出藏在衣服下的监控屏,上面显示着吉布提港的集装箱码头。只见黝黑的躯体如沙丁鱼般密密麻麻地挤在油罐的缝隙间,铁笼外赫然漆着“石油”的LOGO。
“田老板现在应该不会觉得我是在向你示威了吧?”太子辉的金牙在氙灯的照射下泛着污浊的光,他突然一把拽过田毅的右手,用力按向屏幕。指尖触及冰冷玻璃的刹那,监控画面中难民瞳孔里的绝望骤然放大,与集装箱外“润人中介”的广告横幅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刺眼的对照。
田毅猛地抽回手,抗菌西装的布料擦过油污,留下一道蜿蜒如蛇的痕迹。他沉着脸说道:“辉哥给我看这些‘肉票’……”
“肉票?”太子辉突然狂笑着,再次踹翻油桶,黑稠的液体迅速蔓延,漫过了田毅的菲拉格慕皮鞋。他大声吼道:“你往欧美塞的那些‘润人’就不是肉票?我送苏丹人进油井,你送‘润人’进黑诊所——不都是拿人去换美元绿纸?!”
太子辉突然手指向被油污浸染的地图,上面赫然标注着从利比亚至吉布提的沙漠路线。他用嵌着翡翠关公像的枪管点向苏丹港,接着说道:“你家船队上月在这儿卸的所谓‘味精设备’……” 说着,枪口突然转向屏幕里集装箱上醒目的UN标志,“……装的不就是那些割肾的蒙古大夫?”
田毅的瞳孔瞬间骤缩,看来这个看似粗莽的地头蛇,背后的情报系统竟如此强大。就在这时,监控屏倏地切换画面:吉布提港,田毅的货轮正卸下印着“味精设备”的木箱,打开后却是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与冰柜;而相邻的泊位,太子辉的油罐车撬开底层暗格,将蜷缩着的幼童塞进运油槽车。
“看明白了吗?”太子辉用枪管轻轻拍打着田毅的脸颊,油污在他颧骨上抹出一道暗痕,“你割肾,我炼油,血和油最终都灌进同一条管子……” 他突然再次扯开衬衫,胸口的纹身竟是紫荆花缠绕着美元符号,“……最后都汇进汇丰保险库!最多就是你还假装文明,可实际上,你那象征‘文明’的外表早就被染得漆黑如墨,你我从来都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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