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得知张择端决然地拒绝出售《清明上河图》后,那一张平日里总是堆满伪善笑容的脸瞬间扭曲起来,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在自家奢华却又透着一股子俗艳气息的厅堂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满腔的恼怒与不甘,那绣着金线的袍角在地上扫来扫去,带起阵阵微风,却吹不散他心头那团愤恨的阴霾。
他本就是个在这繁华京城中靠着投机取巧、攀附权贵积攒起万贯家财的人,名利二字如同两根绳索,紧紧地捆绑着他的灵魂,驱使着他不断地去追逐那些能让自己显得更加尊贵、更受瞩目的东西。《清明上河图》声名远扬,那栩栩如生的市井描绘,那细腻入微的人物刻画,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每一个见过它的人都为之折服。富商听闻后,便觉得若能将这幅图据为己有,往后在那些达官显贵面前,自己可就有了绝佳的谈资,定能在这京城的名利场上更上一层楼,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
可如今,张择端那不知好歹的拒绝,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那虚荣的脸上,让他觉得颜面尽失,在一众巴结他的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哼,一个小小的画师,竟敢拂了我的面子,我定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富商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已然决定暗中使出各种卑鄙手段,定要把那幅图弄到手。
富商很快就勾结上了京城中一群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这些人平日里就靠给人当打手、传些街头巷尾的闲话赚点小钱,一听到富商许下的丰厚报酬,立马拍着胸脯应了下来。他们先是聚在城中那最是鱼龙混杂的酒馆里,喝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开始编排起关于张择端的谣言。
“你们知道那个画了《清明上河图》的张择端吗?”一个脸上有道疤的流氓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可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却刚好能让周围几张桌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知道啊,听说那画可神了,把咱京城的热闹都画进去了呢。”旁边有人接话道。
“哼,神什么神啊!”那疤脸流氓猛地一拍桌子,提高了声调,“那画根本就不是他自己原创的,是抄袭别人的,我可都打听清楚了,那原主现在还气得卧床不起呢!”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疤脸流氓便添油加醋地继续胡诌着,说什么张择端偶然间看到了别人的画作,心生歹意,偷偷临摹了下来,还冒充是自己所画,靠着这幅抄袭的画博得了如今的名声。
这些地痞流氓们随后分散开来,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逢人便说这谣言。从热闹的集市,到幽静的小巷,从茶楼酒肆,到普通人家的门口,那诋毁张择端的话语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传遍了整个京城。
很快,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开始对张择端指指点点。张择端走在街上,总能感觉到背后投来的异样目光,听到那隐隐约约的窃窃私语。有时,他去买作画的颜料,那往日里总是热情招呼他的掌柜,如今也是眼神闪躲,态度冷淡了许多。甚至有一回,他路过一群正在闲聊的文人,其中一个看到他后,故意大声地说:“哟,这就是那个抄袭画作的张择端啊,还真有脸出门呢。”
张择端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可他却强忍着没有当场发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那富商的阴谋,若是此刻冲动行事,只会让旁人觉得自己是心虚,更坐实了那些谣言。只是,他心中着实苦闷,自己一心扑在作画上,《清明上河图》那是耗费了无数心血,一笔一划皆是真情实意的倾注,如今却被人如此污蔑,可自己却苦于一时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感觉就像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憋闷得难受。
而与此同时,富商的阴谋可不止这一处。他深知光靠谣言或许还不足以让张择端就范,只有把那幅图实实在在地弄到手,才算是达到了目的。于是,他又派出了几个心腹手下,让他们乔装打扮一番,整日潜伏在张择端家附近,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些人躲在街角的暗处,或是扮作街边的小贩,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盯着张择端家的大门。他们留意着每天进出的人,记录着张择端外出的时间和归来的时辰,甚至试图摸清那幅《清明上河图》被藏在了家中的什么位置,只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便潜入进去偷走那幅珍贵的画作。
张择端毕竟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很快便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他发现自家附近总有一些看似眼熟却又透着古怪的面孔,有时候出门,总感觉有几道目光如芒在背。他心中警铃大作,意识到那富商定是还打着偷图的主意。
为了守护好《清明上河图》,张择端赶忙加强了家中的守卫。他请了几个平日里可靠的家丁,让他们日夜轮流守在院子的各个角落,还加固了门窗,设置了一些简易的机关,只要有人试图强行闯入,便会触发声响,引起家人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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