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刘三刀来到了校场,不多时,钰门关的守将都到了,原本是三万的守军,但如今聚来和当值的哨兵加起来竟不到一千人。赵宇见状,浓眉紧蹙,满是诧异与疑惑,忙扯住身旁刘三刀的胳膊,急切问道:“三刀,这是咋回事?咱钰门关怎的如此凋敝,守军怎会少到这般田地?”
刘三刀被问得一怔,脸上瞬间泛起窘迫之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急得挠头抓耳,突然,像是猛地记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带着体温的信,递向赵宇,嗫嚅着说:“赵大哥,这…… 这是前任守将那狗娘养的留下的,让我到时候要交到您手里。您瞅瞅,或许能明白些缘由。”
赵宇有点不高兴:“嘿,三刀,不是哥说你,那前任守将再不济,也是你的上位,你这样骂就有点不像好汉了啊。”
说着说着,赵宇接过信,目光落在落款处,当看清 “周于枫” 三个字时,脸刷地涨得通红,像被点燃的炉膛,额上青筋暴起,攥着信的这手因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身子都气得微微颤抖起来。“周于枫!竟是他!” 赵宇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当年那憋屈窝火的种种过往瞬间涌上心头。
想当年,周于枫靠着家里的金山银山与盘根错节的关系,在军中平步青云,捞取军功如同探囊取物,可实战本事却如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偏生他一上任,就把赵宇等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处处打压排挤,克扣军饷、物资不说,连死去同胞那用命换来的抚恤金,竟也丧心病狂地尽数吞并,谄媚地孝敬给上头的官员和自家宗族,好巩固他那见不得光的权势根基,致使赵宇这帮铁打的汉子,过着饥寒交迫、有功难赏的苦日子,满腔热血被泼了无数盆冷水。
赵宇越想越气,胸口剧烈起伏,恰似一头愤怒的雄狮,却又无奈于往昔被权势倾轧的困境。他狠狠瞪着那封信,可自己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气的是又蹦又跳的,只得把信塞给周桐,粗声粗气地说:“侄儿,你来念念,瞧瞧这混账东西又在耍什么幺蛾子!”
周某人无奈了,只得接过信,展开细读,看着那满纸狂傲又恶毒的字句,眉头越皱越紧,这尼玛就是古代文化人骂人的信?这以后不去和广场舞老大妈吵架都屈才了。
本想略过那些污言秽语,可剩下的内容仍是句句扎心、充满羞辱。犹豫片刻,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念道:
吾素知汝腹笥贫瘠,目难辨文墨,此笺落于汝手,必央旁人代解。啧,朽木终难成梁,顽石安可琢玉,汝之能,不过蝼蚁之微、庸常之极,实不堪大用!往昔吾帐下虎贲之士,栉风沐雨、披坚执锐,纵横关塞,孰料罹于鼠疫之殇,病厄缠身者不可胜数,致戍卫关城之重任,权且委于汝等。今当孟春,和风初拂,塞北金人向循旧例,断无此时兴兵寻衅之理,料其营帐之内,正偃旗息鼓、蛰伏养息。
而汝等,仿若惊弓之鸟,闻风丧胆,畏怯之态尽显,真乃贻笑于大方之家,辱没军伍之名!吾念往昔袍泽之谊,犹留千余兵卒,权作帮扶,且待数日,另有五千黔首、五千罪囚遣至,汝需殚精竭虑,施严律、行苛管,使其驯顺,为关城所用。待诸事就绪,勋绩卓着之时,此赫赫之功,自当归吾囊中,独揽荣耀。汝若妄图呈冤诉屈,越级而告,不过螳臂当车,朝堂之上,孰会顾念汝等蝼蚁之辈,蚍蜉撼树之举,徒增笑柄耳!
周桐说完,场面一阵寂静,周桐有些吃惊,环顾四周,见他们神色都没变。整个人更加呆了。我去,赵宇这些人脾气都这么好的吗?属王八的吗这是,都这样骂了还能如此平静?
随后的一句话就给周桐整麻了。只见赵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周桐:“那个,贤侄,能不能说的能让大伙儿听明白一点?你刚刚说的我们一个字都没听懂啊。”
我尼玛,我尼玛,我尼玛的驴儿操的。周桐不得不吐槽一句还真的是那句话叫
——傻b克高手——
这尼玛能把文化人骂的狗血喷头的语言到了赵宇这就杀伤力为零了。所信周桐也不装文雅人了,娘的,一嘴大白话如同机关枪哒哒一样朝着赵宇他们输出而去。。。。。。周某人急了。
就是 。。我知道你这家伙不识字!肯定得找别人帮你读这封信。哼,你就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平庸无能!我手下那些厉害的士兵,遭遇鼠疫灾祸,好多人都染上病了,所以这守卫边关的重要责任,就交给你们了。现在才开春,金人向来没有开春就来挑衅攻打我们的习惯,估计他们正老实待在营帐里呢,你们这群胆小鬼!还怕成这样,真是让人笑话。我念及过去同袍的情分,给你们留下一千多废物,过不了多久,还会派五千普通民夫、五千死囚到这儿来,你得用心管教、严格管束他们。等把事儿都办好了,做出显着功绩的时候,老子再回来拿走!告诉你这蝼蚁!这些功劳可都是我的。你要是想向上告状申诉,也没用,根本不会有人搭理你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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