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一旁的石头上,像个苦行僧般,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袋锅子里的火星一闪一闪,恰似鬼火在黑暗中跳跃,映照着我这张沟壑纵横的脸。此刻,我脸上的皱纹肆意绽放,每一道褶子都像是古老的图腾,诉说着只有我能听懂的喜悦。我的心呐,就如同守望着自家那片土地,从春种时嫩绿得近乎柔弱的小苗,历经风雨,到秋收时金黄得耀眼的麦浪,那种成就感,满得好似要冲破胸膛,溢出的光芒能将这黑夜照亮。我咂巴咂巴嘴,对着旁边的人嘟囔:“咱村这文化夜啊,真真是越来越有滋味儿,瞅着就让人打心眼里舒坦。”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仿佛是在宣告着一场盛大仪式的开场,而我,有幸成为见证者。
婆姨们呢,本都手持针线,飞针走线间,鞋底和衣裳在她们手中逐渐成型。可这会儿,手上动作慢得像蜗牛爬行,眼睛却亮得如同寒夜中的星辰,满是温柔与期盼。她们的心呐,恰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跟着那悠扬旋律,先是飘向远方田埂,恰似奥德修斯漂泊在茫茫大海,回忆起年轻时和丈夫在地里劳作的场景。春日一同播种,那是希望的萌芽;夏日一起除草,汗水滴落,如同珀涅罗珀等待丈夫归来时的坚持。那些往昔的汗水与欢笑,此刻如同潮水般涌来。接着,又悄然落回眼前这温馨广场,看着身边熟悉的乡亲们,嘴角不自觉上扬,恰似历经磨难的旅人终于回到故乡。张婶子轻轻捅了捅旁边的李嫂,悄声说:“听这曲子,咋就这么勾人呢,把咱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翻出来了,可心里还怪美的。” 这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我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我不禁思索,这曲子,究竟是怎样的魔力,能唤醒沉睡在心底的记忆?
小娃娃们呢,虽说不太懂那曲子里的深意,却也有样学样,抿着小嘴笑,眼睛睁得大大的,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满是好奇与纯真。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一刻,我竟觉得他们仿佛瞬间领悟了些什么,是关于家的味道,是关于根的牵绊,恰似幼鸟本能地向往巢穴。村里的小虎子扯着奶奶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奶奶,为啥大家听了这曲子都不说话呀?” 奶奶摸摸他的头,笑着说:“乖孙儿,这曲子里藏着咱们村的好多故事呢,等你长大了就懂咯。” 这一问一答,如同古老的谜语,在夜空中回荡,让我想起了儿时的自己,也曾这般懵懂地探寻着生活的奥秘。
就在这一刻,场子里头,所有人都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融合,化作一幅幅鲜活的画。我的坚韧、婆姨的温柔、娃娃的纯真,还有那曲《二泉映月》里流淌出的悠悠乡愁,如同不同颜色的丝线,交织在一起,直往人心窝子里钻,暖得让人眼眶发热,却又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这场景,恰似《清明上河图》般生动,却又多了几分烟火气,让我不禁感慨,生活,究竟是怎样的一场盛宴,能将如此多的情感汇聚于此?
天黑了,星星跟村里的灯火相互交织,你挤我挨的,把茅山涡的村广场照得如梦如幻,美得让人心肝儿颤。这时候,一伙儿穿戴得花花绿绿的村里人,恰似那雨后绚丽的彩虹下凡,蹦蹦跶跶地就上了场子中央。她们啊,是咱村里的 “彩虹仙子”,今晚上打算用她们那灵活的腿脚,给这黑黢黢的夜添上一把火!
瞧那领头的李大娘,头上戴着用野花编成的花环,五颜六色的花朵还带着田间的露珠,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宛如戴安娜女神头戴的花冠。她手里甩着条彩绸子,彩绸随风飘舞,那笑容比春日里最娇艳的桃花还灿烂,一步一扭,带着风,带着喜,就像是在与大地之母共舞。她一边跳,一边大声招呼着:“姐妹们,扭起来咯,让大伙瞧瞧咱的精气神儿!” 旁边的王婶子,平时干活利索,这时候也是毫不含糊,每个动作都透着股子狠劲儿,脚下的土地都跟着她的节奏颤抖。只见她额头微微冒汗,却越跳越起劲儿,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恰似田间劳作时为了驱赶疲惫而吟唱的歌谣。
还有那群小姑娘小媳妇们,一个个跟山间欢快的黄鹂鸟似的,清脆的笑声洒满了整个广场,她们的舞步轻盈得仿佛是在云端漫步。五彩的衣裳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真真是比彩虹还要夺目。村里的小兰姑娘,穿着一身碎花布裙,转起圈来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她笑着对同伴说:“今晚上可太好玩啦,咱得跳个痛快!” 看着她们,我不禁想起了古希腊神话里那些欢快的仙女,在森林中肆意舞蹈,而此刻,我们的村庄,也宛如一个充满魔力的仙境。
这 “彩虹舞者” 们啊,用她们的心血和汗水,编织出一场场让人心醉的舞蹈,就像是在诉说着,不管日子如何艰难,咱都得乐呵着过,活得像这夜里的星光,虽微弱,却也能照亮一方天地。这场景,这人物,生动得仿佛能刻进人心坎儿里,让人看了,心里头那个暖啊,就像喝了一碗自家酿的醇厚米酒,甜滋滋的,又暖洋洋的,恰似冬日里的暖阳照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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