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红着眼眶拍拍弟弟:"环哥儿学问比我扎实,这些年父亲的教导他都记在心上。我看..."
"不行!"赵姨娘突然冲进来,"环儿怎么能..."
"娘!"贾环罕见地打断母亲,"儿子记得七岁那年,父亲手把手教我写'正'字,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子孙若不能正己,便是祸害。"
满屋寂静。突然李翰林带头作揖:"请贾举人主持学务!"
七、余荫后人
三年后的清明,贾环正在祠堂给新入学的孩子们讲学。如今族学东侧已立起贾政的半身石像,底下刻着"正己正人"四个大字。
"昨儿批你们文章,竟有人用'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来夸赞清廉?"贾环敲着戒尺,"可知这话本意是讽刺!"
一个小姑娘怯生生举手:"先生,那该怎么写?" 贾环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贾政常说的话:"要写'一丝一粒,我之名节'。"
忽然外头一阵骚动。只见宝玉穿着官服急匆匆进来:"快!皇上赐的匾额到了!"
众人涌到院中,太监正揭开红布,露出"天下师表"四个鎏金大字。贾环却转身回到祠堂,对着父亲牌位轻声道:"爹,您看,您教的'不结党',连皇上都知道了。"
原来上月有御史弹劾"贾氏门生遍布朝野",皇上却笑道:"朕查过了,贾家学生没一个互相包庇的,这才叫真本事!"
祠堂外,春风拂过新栽的桃李树,今年花开得特别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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