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民指着王建英的脸:“我跟我儿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
“陈宏业不是你儿子。”
“屁!”
“你跟陈宏业分家,村里是有记录的,当时是韩广生做的记录,你俩都签了字,还有日期,你不知道啊?”
看见陈宏业镇定,其他人也镇定,陈庆民顿时不镇定了。
他想走。
但还要装一下。
“你们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们等着,我去乡里告你们去!”
他走路带风,快速回到家,迅速关门来到东屋。
陈庆民脸色很差,大白天的,把房门给锁上了。
屋内母子二人尴尬又奇怪。
“他爹,你锁门干什么?”
“陈宏业知道康健回来了!他不能留在家里!”
“他怎么会知道?康健一直没出门啊,也没外人看到他。”
“我哪儿知道!总之一条,康健必须走!不然就被抓住了!”
陈康健其实也不想在家久留,可他现在身上没钱啊。
就爹妈肯给的五百块钱,能出去混几天呢。
然而,好在现在这个年代,通缉设备不发达,也没多少街道监控。
他想先弄点钱,然后出去干点儿别的。
陈康健可不想二次坐牢,监狱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想去找韩树花,可那个贱人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想到此,陈康健心里叫一个窝火。
凭什么陈宏业重生能大富大贵,而他就得东躲西藏。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钱!
这才是人活着的全部意义。
“康健,你现在就走。”
王云青朝丈夫一瞪眼:“你傻了,这大白天的,你让儿子去哪儿?”
“如果陈宏业一会儿就带人来找他,那怎么办?!现在就走,从后门走!先让他进北边的山里!”
“山里?”
“嗯,过几个山头就是公路,可以坐车去别的地方。”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陈庆民也不希望儿子倒霉,他不愿意看儿子再坐牢。
宁愿逃亡流窜,到外地去生活,也不能就这样混着。
而且,这次坐牢还不知道儿子要判刑多少年呢。
陈家不能没个后,起码要让儿子找个女人,生个孙子,他才放心。
他翻箱倒柜的,把家里所有的钱全拿出来了。
除了从韩广生家偷的钱,加上自己的积蓄,总共三千多块钱。
“康健,这是家里所有的钱了,你拿上,走的越远越好,千万别回来。”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所有亲爹妈对亲儿子都是很诚心的。
可这点钱,是陈康健想要的么。
三千块,那算个屁啊。
三万块都嫌少。
他在省城待过,手里拿过十几万,还嫌少呢。
父母急的火上房,陈康健还在抽烟。
“你听到没有?!赶快走!”
不想,陈康健却笑着说:“爸、妈,急什么,陈宏业不会来抓我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你得走,出去找个女人,给咱家延续香火!”
“爸,陈宏业为什么不直接来抓我,而是拿这件事堵你的口呢?他其实就是想让你们不找他赔钱。我在家安全,一旦出去了,他肯定会找人抓我,不让我走。否则的话,陈宏业就是包庇罪,一样犯法。”
重生的陈康健,又坐过牢,对这些法律常识非常清楚。
他这样说,王云青也犯嘀咕了。
“他爹,康健说的有道理啊,陈宏业真想抓人,干嘛不直接来呢,那小子阴着呢!”
陈庆民细细的一琢磨:“那怎么办呢,不管怎么说,咱儿子是跑不掉了呗?”
跑么,肯定跑的掉。
陈康健有的是办法离开,当他不想就这样走。
带三千块走人,纯属傻子。
吸了几口烟,陈康健目光深邃:“爸,陈宏业的钱,都放在村委会了吧?”
应该是这样,包括村里的公款,还有韩广生留下来的几千块钱。
全都所在村委会的抽屉里,加起来,怕是至少有个两万块。
虽然不多,但也够陈康健花上一阵子了。
这个年代,两万块钱,可以买两个房子了。
“康健,你想干嘛?”
他魏然一笑:“我都是通缉犯了,还在乎这点事,爸、妈,你们别替我操心,我是不会被抓住了。我还要过好日子,当有钱人,我今天晚上就走,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爸、妈,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打个配合。”
“什么忙?”
陈康健只让父母晚上一直叫他的名字,就在家里,用不着出去,门锁上,仅此而已。
……
白天过的很快,一点事都没发生。
村委会的几个人说,陈宏业的办法非常不错。
这下,陈家人不敢来要债了。
为了防止陈康健跑路,葛文强负责在村西头守着,他家正好就在那斌。
村子要出去,就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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