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从马车上传来。
沈冰扫了眼,差点没笑出声,暗暗对莫琪竖起大拇指。
李婶子整个人面部朝下,趴在地上,挣扎的站起身,趴在车边狂吐。
那糊了一脸的牛屎,让人想忽略都难,她越吐越恶心,最后苦胆都吐出来了,人晕死过去。
刘大丫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求求你们,不要让我坐那辆马车,我们坐牛车去府衙也行。”
那刺鼻的臭味,让没靠近的她,都是一阵反胃。
“你个只知道欺负男夫的没用玩意,还有脸提要求。“
莫琪这次更狠,手都懒得伸过去,一脚踢在刘大丫屁股上。
“啊!”
半空中,刘大丫捂着屁股,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
紧接着。
“砰!”的一声巨响,
她整个人爬在李婶子旁边,准确来说,是李婶子之前掉落的地方。
沈冰嘴角抽搐一下,一坨牛屎,两个人还轮流品尝,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我自己上去。”
陈婆子退后的脚步,在莫琪玩味的注视下,硬生生停下,自己向马车走过去。
她深吸一口气,上了马车,找了一块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整个人埋在双腿中。
“难得,老实了。”
沈冰记忆中的陈婆子,嘴毒从不落下风,别说原主每次被骂的狗血淋头,村里也找不到对手。
“县令大人,请。”
“好。”
佟青这才注意坐在石桌旁的人,之前进来的时候,莫琪站的位置,刚好把县令挡住了。
后面莫琪走过去收拾三个人的时候,她的注意力跟过去,始终没发现石桌旁的人。
“县令大人。”
佟青低头、微微欠身,恭敬的喊了一声。
“麻烦了。”
县令大人微点头,说了一句。
“不麻烦,县令大人请。”
院中彻底清净了。
沈冰转头看向瘦了一圈的夫郎,和那红肿的脸颊,心疼的不得了。
她后悔了,刚才下手还是轻了,应该打的她们三个母父不认识才对。
“我给你擦药。”
沈冰拉着人就回屋,这一幕,让不放心的聂叔,把心放回肚子了。
“妻主,我没事,你一路上赶回来,辛苦了,我去给你烧点水,洗去疲劳。”
“我不累。”
沈冰哪里舍得受伤的夫郎,为她忙里忙外,把人按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处理脸上的伤。
该死的,嘴角都破了,那个李婆子怕是下狠手了。
“疼你就咬我。”
聂明睿愣愣望着面前多出的手,妻主的皮肤更白了,比他还白。
等等!
他到底在想什么?
“夫郎,你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身上还有其它伤口,没处理感染才会发烧。
沈冰急得就要解夫郎的衣服,一只大手按住她慌乱的小手。
“我身上没有伤。”
聂明睿低垂着头,一张脸红的滴血,他有失男德,如果当初教养他的奶父知道,定逃不掉一顿念叨。
“别任性,我看过才放心。”
沈冰以为夫郎害羞了,伤口发炎后果很严重。
“我真的没事。”
聂明睿声音低低的,手上力气一点没小,光天化日之下脱光,让旁人知道,他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那我让聂叔,进来帮你。”
沈冰不得不松手,心里恨死古人的封建教育,错失和夫郎独处的时间。
“妻主,我身上真没受伤。”
聂明睿说话时,牵动嘴角的伤,没忍住发出“嘶!”的一声,
“别胡闹,你看你疼得。”
沈冰转身就要去找聂叔,没等迈出脚步,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把她紧紧抱住。
“妻主,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月余未见,聂明睿真的很想妻主,有妻主在的地方,才是家。
沈冰握着夫郎的手,慢慢转身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抱歉,我回来晚了。”
“不晚。”
聂明睿说着,摇了摇头,安心靠在妻主怀中。
“放心,我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三个人。”
“妻主。”
低低的呼唤声中,透着无尽的思念和眷恋。
“夫郎,我每天都在想你,很想很想。”
沈冰有话从来都是当着对方的面,大声说出来的。
毕竟不说出来,谁知道,她就是要让夫郎知道。
“妻主……我也想你。”
聂明睿后面四个字几不可闻,却没能逃过沈冰的耳朵。
两人在屋里腻歪了会。
沈冰透着窗户看了眼高高挂起的太阳,不舍的放开怀中的人。
“天色不早,莫琪姐姐要回来了,她陪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又跑了两趟镇上,怕是饿坏了。
你受伤,在屋里好好歇着,我去厨房做几道下酒菜。”
这一路上。
莫琪都在念叨,要是能喝上两口,那该有多幸福。
别到时候,酒买回来,却没有几道像样的酒菜,就是她这个做妹妹的不称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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