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折腾就是一上午,当汪永革看见汪新领进家门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愣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颜夏甜甜地喊了一声“汪叔叔”才反应过来这是老朋友的女儿。
“哎呀,夏夏,几年没见怎么这么漂亮了!”汪永革紧着招待着。
颜夏将怀表拿给汪永革:“汪叔叔,这是我给您带的礼物,这段时间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辛苦叔叔啦!”
汪永革收下怀表夸了好一会,这表多精美啊,颜夏多可爱啊,这几年出落得多漂亮啊!场面一片和谐,这么多年汪永革和汪新父子俩相依为命,生活中突然到来个小姑娘,好像吃了一块糖,打心眼里甜蜜蜜的。
“汪新啊,你带着夏夏出去转转,介绍介绍咱们院,看看周围环境啊,路线什么的,爸在家给夏夏做好吃的!”汪永革计划着,颜夏听完礼貌又坚定地一定要留在家里帮忙,却被汪新热情地拉着不自主地就出了家门。
汪新临走还不忘叮嘱“爸你多做点,你看着颜夏瘦的!”
走出好一段路,汪新还保持着“热情又强硬”地拉着颜夏胳膊的状态,生怕颜夏跑回去帮忙,如果不是被吃瓜的吴婶提醒,颜夏的小细胳膊怕不是都要出红印子了。
吴婶趴在墙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标志性瓜子:“汪新,这小丫头谁呀这么漂亮,你那个手轻点拽人家,丫头都让你拽哭了!”
汪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劲似乎和颜夏的小细胳膊不太适配,赶忙松开手回头看她。
颜夏是真的被拽疼了,但确实也没有吴婶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疼痛引起的生理反应,眼眶微微有点发红而已,衣袖被抓的皱皱的,湿润的眼眶看上去水润润的,一副被欺负了样子。
汪新赶忙道歉:“对不起颜夏,我不是故意的,疼了吧?”
“没关系的。”颜夏眼神示意了一下还在吃瓜的吴婶方向,“那个婶婶在看我们,你不介绍一下嘛?”
“那个是吴婶,她老公叫吴长贵,我们都一个单位的。”接着指了指隔壁“那家是蔡大年和他媳妇,他儿子叫蔡小年,我们平时总在一起,关系都挺好的,那家住的是牛大力,车上烧煤的,那个是姚玉玲家,广播员,咱们都差不多岁数,你平时可以找她玩,但是我们平时都在铁路上班,不一定什么时间在家,你平时找不到我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去我单位找我…”
“汪新…”颜夏举手示意。
汪新被这一小学生行为逗笑了,“你说!”
“你上班时间告诉我!我错峰找你玩!”
“得嘞!”
秋风吹过脸颊,阳光打在脸上,充斥着期盼和希望。
很长一段时间,汪永革热衷于钻研厨艺,期待很久的“小女儿”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当然这份喜爱不仅代表着个人情感,更是掺杂着对颜兴国的感激。
颜夏的爸爸颜局长,就是颜兴国,哈城土生土长的人,那年,汪永革帮马魁抓小偷,但在搏斗中出了意外,小偷推下车窗摔死了,马魁被小偷陷害入了狱,虽是意外,但是汪永革逃了,没有作证,没有解释,只是逃了…出于愧疚,马魁入狱后,汪永革去求了当时的哈城铁路公安局副处长颜兴国,也就是那次,汪新和颜夏第一次见面。汪永革没有合理的证词证明马魁杀人是被诬陷的,颜兴国没有权利干涉马魁入狱这件事实,但作为同事,以及马魁出事时妻子王素芬已经有六个月身孕,颜兴国对马魁家属进行了多次慰问和帮助,起码保证了马魁的妻子王素芬和孩子们的生活状况,再后来,颜兴国被调到北京学习任职,临走还去看了马魁家的生活确实好了起来,这才放心地去了北京,这次回到哈城正赶上马魁刑满释放…
马魁与颜兴国原本并不算熟络,只是普通上下级关系,但汪永革和颜兴国确实有些交情,马魁出狱后,先是恨极了汪永革,又在王素芬口中听说颜兴国对一家的照顾,心生感激,虽知道其二人相识,倒也清楚地知道颜兴国与这桩替罪事件无关,更是心怀感激去了颜家道谢…
颜兴国的帮助无疑让汪永革这些年心里好受了些,哪怕他清楚地知道马魁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可他除了装傻好像没有任何办法。
颜夏发现汪永革总是在吃饭的时候走神,于是小心提醒道:“汪叔叔?”
汪永革从回忆里抽出神,“诶!怎么了夏夏?”
“您有心事吗?我看您总是心不在焉的。”
汪永革想,当然有了,这件心事已经压在他心里十年了,只不过他不能说,一辈子也不能说…
心里这么想的,可是嘴上“叔叔没事,你多吃点菜,汪新不在家,好吃的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了!”
颜夏嘀咕着“汪新在的时候好像也不跟我抢好吃的…”
不过,颜夏四天没见过汪新了,这周汪新认了新师傅,天天早出晚归,回到家累成狗,倒头就睡,有几次饭都没吃。
但是好消息是,明天汪新放假!所以颜夏决定,先去看看老爹,再顺便接汪新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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