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温榆河略带忧心的眼神默了默,不过,想到了他在背后一遍一遍为她尝着苦药的行径,嘴角不自觉的轻轻挽起。
“嗯,我知道”
她和许小姐的情况是不一样的,而且,经过他的努力,那药也确实能够正常入味了。
“乖”
温榆河眼里清润温柔,见她应允这才微放下了心,轻轻安抚按揉着谢顷蕴的鬓间耳畔,这才将抚着她脸的手放了下来。
偏头回眸,但却看着其他几个人正一脸愣愣然的看着他。
温榆河的眉头又瞬间皱了起来。
几个人见状立刻回神,其中程闻更是诧异的看向了谢顷蕴,意外问道:“顷蕴的身子也不舒服吗?”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喝药。
“没有”谢顷蕴淡笑摇了摇头:“只是单纯滋补身子的药而已”
“哦,那就好”
程闻这才了然,他看着她,又看了看温榆河,随后又不由的在心里再次暗叹。
要是以前,谁跟他说有一天温榆河会变得如今这般爱重一个人,他非得以为他得了幻想症失心疯不可。
谁知道呢?任谁也都想不到。
倒是许晃顿了顿,他有些愧疚的看向了身边的涟漪,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歉道:
“是哥想的不太周到,回去后我和医生好好商量,看能不能改良一下药方或者换成药丸试试”
天天心疼着妹妹喝着苦药,倒是从没想过可以像榆河那样,试图通过别的方子来改善口感,缓解她的辛苦。
“是啊!我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层,要是早知道,涟漪就可以少吃着药物的苦”
程闻恍然大悟,他有些懊恼说道。
涟漪的身子除了心脏的问题外,因小时被压着做苦活受寒,身子更是虚的不行,这些年他们几个亲眼见到她忍着各种苦涩的味道,咽下了不少中药。
涟漪迎着大家关怀的视线,身子僵直的站着,此时的霎白脸色已分不清是因为体弱还是心伤,她怔怔的看了看温榆河,随后又将视线转到了谢顷蕴身上。
心神俱伤。
是啊!这么多年,怎么就从没想过呢?偏偏是谢家大小姐,人家只是喝着日常滋补的药而已,榆河哥却能绞尽脑汁至此。
涟漪脸色已然白的吓人,她一直以为她是特殊的,一直以为,可是……
她不愿再想,也不想深想,最后也只是唇角微扯了扯,艰难的朝大家笑了笑:
“没事的,只是口感苦涩,对于我来说应该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了,已经习惯的东西,也便不觉得苦了”
涟漪那柔弱身躯中绽放的笑容是多么坚强,就有多么让人为之心怜。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站着的身子有多么的僵滞,掩于袖口的手指也死死的紧攥成一团。
温榆河,不管是刚刚他的表现还是所说的话语,都足以轻松击溃她的心头意志,太过于神伤惊怔,以至于刚才她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苦笑的抬眸对着那人如渊深邃的眸子,而后偏过头看着他旁边站着的女子,娇弱浅笑:
“榆河哥说的没错,我刚刚厌弃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希望谢小姐不会被我影响”
谢顷蕴摇了摇头,开口劝慰:
“不会,不过许小姐也不要灰心,像刚刚他们说的那样,好好休养,身子总会好的”
“多些谢小姐,希望如此吧!”涟漪依旧柔然的说道,即使此刻心中心神俱裂。
程闻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见她们两个在认真的聊着,但是称谓却很生疏,开口笑道:
“顷蕴是榆河的未婚妻,涟漪是榆河从小带着长大的妹妹,以后大家见面相处的机会还有很多,今天也是涟漪和顷蕴的正式认识,以后便和我们一样,相互称呼姓名便好,不用过于生疏”
涟漪的手指自虐的狠狠泛青,面上却依然柔顺浅笑:“是这样没错,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希望能和谢小姐好好相处 ,那我以后就和程闻哥他们一样,称呼你顷蕴了”
“好”
谢顷蕴点了点头,微微浅笑,温榆河的注意力一直在身边人的身上,见她微笑,嘴角也不由的扬起。
他们几个人在相聊着,而这一切,全都被一个人全程观望了一下。
后院很大,周围不远处也不缺少拿着香槟浅谈的贵客。
只不过相对于他们只敢默默远观而不敢近扰的身影,岑岫显得更为自得。
他双手环抱于胸,靠站在拐角处,听着他们的聊天嘴角肆意邪笑,等到最后听到程闻那充当媒介,好让小蕴儿和那个娇弱不堪的女人熟识时,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翻掀的白眼。
话多的人,一向讨人嫌,怎么几个人站着,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叭叭个不停。
“真是聒噪”
淡淡乏味的声音在忽而响了起来,引得大家一顿。
温榆河淡漠抬望,只一眼,便与岑岫那戏谑不屑的神情相迎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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