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瑾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将手机锁屏,对上女孩略带揶揄的目光,苦笑了两声。
袁憕嫤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大明星,感觉如何?”
“饶了我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袁承瑾将包子一口咽下,在心里将约瑟夫判了死刑。
也就在这时,地面传来有节奏的震动,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姐弟俩抬头,一个身材魁梧的铁塔大汉撞开薄雾,昂首阔步朝两人走来。他面容40出头,眉宇间满是锐气,浓眉下一双鹰目炯炯有神。
画面拉近,昂藏汉子身穿一身黑色武袍,外罩一件磨损严重的飞行员夹克,脚下的军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活像是位从历史画卷中走出的百战上将。
“等很久了吧。”男人的声音像是经过战火淬炼的青铜钟,浑厚有力,在晨雾中嗡嗡回荡。
袁承瑾注意到他双手指节处的老茧,那是常年挥拳才会留下的痕迹,他试探着发问:“您就是……我们的老师?”
“哈哈哈,不用这么客气。”男人豪迈一笑,并没有出口否认,但却在姐弟俩的目光中摇了摇头:“不是老师,也不应该是老师。”
他停下步伐,伸出一根手指竖在眼前,一字一顿道:“是师父!”
“外国还讲师传之类的?”袁憕嫤说出来愣了一会,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她想起了埃弗斯说过的话,她问道:“拜师?”
“没错!”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闪亮的白牙,他说着一手一个搂住姐弟俩的肩膀:“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要行拜师礼的那种哦。”
“所以我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袁承瑾也迷惑了,今天的会面按理说已经与他俩选的两门课冲突了。
自称师父的大汉看出了两人的疑惑,他大手一挥:“去他娘的课表。以后跟着师父混就行了。”
“不上课?”袁憕嫤呆滞的眨眨眼,她记得陈衡和宫崎心音说过,选了不上好像有点危险。
这一句话说的大汉倒是沉默了,他语气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你喜欢上课吗?”
“还行吧。”袁憕嫤下意识的回答。
“你呢。”大汉眨眨眼继续对袁承瑾说。
“差不多。”袁承瑾如实回答。
“差不多那就是不喜欢!这吊课谁爱上谁上!”大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他有些后怕的拍拍大腿:“其实我很怕你们是书呆子那种范的,那样我还真有点头疼。”
大汉将手松开,再次面朝着姐弟俩,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每天跟着我打……呸,上课!绩点全优,年终评定保证满分过!”
“真的?”袁承瑾哭笑不得,这位‘师父’的画风在一群西装革履的教授中简直像匹脱缰的野马。
“真的不能再真,有我在,你们连伯恩那老小子的命令都不用管。”他信誓旦旦的对他们点头。
“比如?”袁憕嫤有点没反应过来。
“额,怎么跟你们举个例子呢。”大汉苦恼的挠挠头,随后马上两手一拍,眼睛一亮:“拿他的话当放屁就行!”
“把会长当空气?!”姐弟俩异口同声,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没错!”大汉爽快点头。
“您贵姓?”袁承瑾脑子有些混乱。
“我吗,我叫维西金·法夫尼柏夫·亚历山大,当然你们也可以叫我杨唯真,杨师,都行,我不是很在意这些。”大汉憨笑了两声。
杨唯真?袁承瑾眼神一愣,他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看着姐弟俩仍带疑惑的神情,他指着最高的那座钟塔解释:“你们可能没听过,我一般都待在钟塔里面,大家都叫我‘老天使’。”
“老天使?”袁承瑾精神一震,他问道:“您就是圣山的掌控者?”
“没错没错。”老天使得意地点头:“圣山是我的灵图,一般情况下用来压制小家伙们的权能。”
“毕竟年轻人总是易燃易爆,说不定整出些什么乱子,得看着点。”
姐弟俩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这么不把会长当回事,会长年轻时都说不定上过他的课,这可是位元老级的人物。
“别这么看着我,虽然我已经152岁了,但我心态还是蛮年轻的。”
老天使说着突然很是感伤,坚毅的面容上浮现出深深的落寞,他仰望钟楼的方向,声音带着砂纸般的粗糙感:“你们不知道啊,我这一把年纪找个徒弟有多难,看中的好几个要么就是书呆子,要么就是嫌老人家我事多。”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肩膀都明显的垮了下来:“你们能理解空巢老人的孤独吗。”
袁憕嫤眼角抽了抽——这种不靠谱的气质她只在少数几个人的身上感受到过,他们的头头名叫乌利·埃弗斯。
她忍不住说:“其实读书也不是不行,我成绩挺好的。”
“别啊!”老天使神色一僵,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个箭步拦在两人面前,阳光穿过他花白的鬓角,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以一种分外后怕的语气恐吓道:“难道你能忍受一整天坐在教室的冷板凳上一动不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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