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突破筑基期后,自信心极度膨胀,仿佛整个宗门都已在他脚下。这些日子,他整日在宗门内昂首挺胸,走路带风,鼻孔都快朝天了,那架势,好似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三日后,他心里那股得意劲儿实在按捺不住,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非得找个地方宣泄一番。趁着晨练时分,他故意来到林婉儿练剑的竹林外,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筑基期果然不同凡响啊!某些人再想欺负我,可没那么容易喽!”那声音在竹林间回荡,惊飞了不少栖息的雀鸟 。
竹林中原本灵动的剑光骤停,只见林婉儿一袭白衣,如仙子临世般飘然而出。她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静静地看着孟云,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他心中所有的小心思:“孟道友这是...在说谁呢?”声音轻柔,却好似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孟云脖子一梗,像只骄傲的公鸡,同时故意把筑基期的灵力波动释放到最大,周身灵气激荡,吹得周围的竹叶沙沙作响:“不敢!就是觉得筑基之后,看世界都清楚了不少!”说着,他还斜眼瞥了瞥林婉儿腰间那柄毫不起眼的玉尺,眼神中满是挑衅与不屑。
“哦?”林婉儿突然笑得明媚灿烂,恰似春日盛开的繁花,让人一时有些晃神。然而,还没等孟云从这笑容中回过神来,她素手轻抬,刹那间,一道银光如闪电般划过。孟云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缚灵索紧紧捆成了粽子,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他拼命挣扎,急忙运转灵力想要挣脱这可恶的束缚,却惊恐地发现,这绳索竟像个贪婪的怪物,疯狂吸收他的灵力,而且越挣扎捆得越紧,每一丝灵力的流逝都让他的心往下沉一分。
“林道友你这是作弊!”孟云涨红了脸,像一只被激怒的斗牛,扯着嗓子怒吼,“有本事堂堂正正比试!”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原本的自信已被恐惧和狼狈所取代。
林婉儿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抚着腰间的玉尺,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突然,她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歪着头说道:“好啊。”随着话音落下,玉尺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异的弧线,那束缚孟云的缚灵索竟瞬间解开。孟云大喜过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掐诀唤出飞剑。只见他双目圆睁,口中念念有词,法诀才掐到一半,眼前突然一花——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竹林中回荡,玉尺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屁股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疼得他直接像被点了火的爆竹,跳起来三丈高,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屁股,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愕。
“还没完呢。”林婉儿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她的身影突然化作七道残影,如鬼魅般将孟云团团围住。每道残影手中都握着那柄散发着幽光的玉尺,从不同方向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孟云手忙脚乱地抵挡,他慌乱地挥舞着飞剑,试图挡住这铺天盖地的攻击,却惊恐地发现,每道残影都是实实在在的,绝非虚幻。眨眼间,他身上就挨了二十多下,疼得他嗷嗷直叫,原本整齐的衣衫也变得破破烂烂,头发凌乱不堪,活像个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乞丐。
“师叔我错了!”孟云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捂着屁股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扯着嗓子大喊,“筑基期就是个屁!您才是真神仙!”此刻的他,心中的骄傲与自信已被彻底击垮,只剩下满心的恐惧和求饶的念头。
林婉儿突然停手,歪着头露出天使般的笑容,那笑容纯净得让人无法将她与刚才那个凌厉的攻击者联系在一起:“知道错啦?”孟云如捣蒜般拼命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可他万万没想到,下一秒,一股强大的灵力将他包裹,他只觉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倒吊在了竹梢上。微风拂过,竹梢轻轻晃动,他的身体也跟着晃来晃去,像个被挂起的大沙袋。他的头发垂落在地,双手无助地挣扎着,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能抓到一把空气。
“林师叔,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孟云带着哭腔喊道,声音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孟云被倒吊在竹梢上晃悠了整整大半天,烈日高悬时他还在苦苦挣扎,直至夕阳西下,余晖将竹林染成一片橙红,林婉儿才终于大发慈悲,抬手解除了法术,将他放了下来。孟云像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上,四肢早已麻木得没了知觉,他一边揉着,脸上的神情满是悔意,仿佛在懊恼自己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去招惹那个煞星。
就在这时,沐风像个做贼的小耗子,鬼鬼祟祟地从竹林里探出脑袋,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林婉儿已经彻底离开后,才敢快步凑过去,憋着一肚子坏笑,扶起孟云调侃道:“孟云,你这筑基期的威风可真是出得惊天动地,现在全宗门估计都知道了!”那语气,差点没把孟云肺气炸。
孟云狠狠瞪了他一眼,牙咬得咯咯作响:“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要不是之前答应帮你出头,我能落得这么个凄惨下场?”说完,他伸手在储物袋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个小玉瓶,“啪”地塞进沐风手里,“喏,之前说好的千年钟石乳,还剩这些,都便宜你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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