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听闻张启借宿的请求,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我叫陈仲躬,张公子客气了,相逢即是有缘。张公子若不嫌弃,与我等同住,倒也能添些热闹。这院子平日里只有我同我的书童居住,多一个人也添不了多少麻烦。”
言罢,陈仲躬侧身引路,带着张启朝着院子深处走去。一路上,张启留意到,虽庭院外观破败,可脚下小径清扫得一尘不染。
很快,他们来到一间房屋前,陈仲躬推开房门,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整洁的床铺、擦拭得锃亮的桌椅,地面也打扫的很干净,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打扫布置的。
张启踏入屋内,礼貌地道谢:“陈公子,如此劳烦,实在过意不去。”
陈仲躬笑着回应:“张公子别见外,出门在外,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这时,书童端着茶水进来,安静地摆放好后,便垂手站在一旁。
陈仲躬瞧向书童,和声吩咐道:“你去帮张公子铺下床,手脚麻利些。” 书童领命,刚要迈步!
张启赶忙抬手阻拦:“陈公子,千万不要麻烦。实不相瞒,我向来习惯独处,一些琐事也更乐意亲力亲为。我瞧着那偏房就挺好,我过去随便打扫打扫,便能将就一晚,真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大家可以去搜一下,书童是拿来干嘛的,在某些情况下,书童还承担了满足书生某些需求的功能。所以电视剧、电影中的那些书童.....一言难尽!)
陈仲躬微微一怔,见张启态度坚决,便点头应道:“张公子既有此想法,那便依你。若之后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切莫客气。”
张启拱手致谢,转身朝着偏房走去。心里还在张启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关于这书生和书童之间那不可言说的隐秘,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进入偏房后,张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迅速地将房间随意打扫了一下。铺上床褥等用品,就盘膝拿出一块阴灵石出来打坐修炼。
傍晚,张启敏锐觉察到一阵阵细微却又有些怪异的声响,仿佛是从遥远的地底深处传来,又好似近在咫尺。与此同时,一股森冷的阴气从院内水井中缓缓飘散而出,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整个庭院都笼罩上了一层阴森的寒意。
张启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便看到那陈仲躬也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神情恍惚,脚步虚浮地朝着那井口的方向缓缓走去。陈仲躬的眼神空洞,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直直地低头看向那深不见底的井内,身体还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眼看着就要掉入井中。
就在这时,张启抄起脚边的破碗,朝井里扔去。破碗“哐当”砸在井壁,又落入水中,清脆声响在庭院回荡。陈仲躬猛地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惊恐又疑惑地看向张启与古井,声音发颤:“张……张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方才像着魔了一样……”
张启神色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惊魂未定的陈仲躬,沉声道:“你被鬼迷住了,方才要不是我的话,你就没命了。” 说完,接着走到井口看了看井底,井底现在还是有些阴气弥漫。
陈仲躬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双腿发软,站立不稳。他下意识地往张启身边靠了靠,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和颤抖:“张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会有鬼?” 他的目光也随着张启看向那口古井,眼神中满是惊惶与不安。
张启瞧他靠过来,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几步,满脸嫌弃。恰在这时,房内的小书童揉着惺忪睡眼,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衣衫不整,显然刚从睡梦中被吵醒。
张启瞧着这两人,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些隐晦的念头,只觉一阵恶心强忍着不适,想了想便开口道:“你们要是不怕死,就还在这儿住。怕的话,现在就抓紧收拾东西,赶紧走人。”
陈仲躬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问道:“那张公子你呢?”
张启神色冷峻,冷冷回道:“你们不必管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眼打量着陈仲躬和书童,心中暗自思忖,若这两人执迷不悟,不肯离开这危险之地,自己不介意放两只鬼物陪他们玩玩。
陈仲躬与书童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犹豫之色。书童扯了扯陈仲躬的衣角,小声道:“公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这地方太邪乎了。” 陈仲躬咬了咬嘴唇,显然也在内心挣扎,一方面害怕井中恶鬼,一方面又舍不得这清幽之地。
半晌,陈仲躬和书童终究还是被心底的恐惧战胜,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两人慌慌张张地跑回房间,一阵手忙脚乱,匆匆收拾好行李。书童背起包裹,陈仲躬手里紧紧攥着几卷经文,神色惊惶地再次来到庭院。
二人脚步匆匆,赶着夜色便朝着院门走去。就在他们跨出大门的瞬间,井底那浓郁的阴气仿若有了灵智,察觉到猎物要逃,猛地分出一道如黑色绸带般的阴气,裹挟着丝丝寒意,悄无声息却又极为迅速地朝着两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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