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炁门的长老怕出岔子,也赶紧追上去。
要是陆羽宗的关门弟子死在他们的地界,陆羽宗便可顺势发难,以此为由头拉帮结派攻打五炁门。
为什么天下人都要来阻拦她!
王蕤意回头看这群碍事的家伙,脸上尽是厌恶鄙夷。
陆羽宗的弟子摆阵联合,挡住她的去路。
此时此刻,人命关天,不容丝毫耽搁。
王蕤意懒得遮掩自己的实力,她拔出湛卢剑,挥出惊天动地的剑意,巨大的剑气流划破长空,割出一道巨宽的天堑。
后面赶来的人被剑气冲散,四仰八叉摔下高空。
要不是有五炁门的长老追上来接住,指不定真要摔死几个。
众人沉默看着那道天堑,惊骇于王蕤意的实力。
一时半会儿没人越得过这道天堑,就算越过去也没人追得上她。
她的实力如此恐怖,已是这些弟子望尘莫及的地步。
他们深知彼此差距大如海底深渊,和她硬碰硬没有好果子吃,还是把这件事情汇报给宗主,受宗主责罚总好过被她杀死。
被陆及丰召回前,王蕤意不仅给了翁叡祺保命的金身朿俐环,
还在他手腕上画了一道佑康符,注入浓厚的灵力,既可感知他的安危,也可保佑他百病不侵。
可现在她感知到他快要死了,要是她再不赶过去,世界上翁叡祺将不复存在。
王蕤意手心里对佑康符的感应越来越弱,
她心乱如麻,眼眶里憋着眼泪不敢流出来,生怕影响她视线,耽误看清前路。
两天后她飞到了落刹湾,这儿看着似曾相识,
来不及多想,她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找寻翁叡祺的身影。
金身朿俐环发出微弱的神光形成一个圈,将翁叡祺包围在里面。
他像睡在母亲肚子里,安详又自在。
两天前,在翁叡祺快被淹死断气之际,金身朿俐环感应到主人有生命危险,神力瞬时激活保护主人。
但神环只能挡下最致命的一击,形成短暂的保护。
如果放任翁叡祺在河里泡着,他迟早会被淹死。
值得庆幸的是,王蕤意及时赶来了。
水中幽暗的光照亮她奋力游动的身影,焦急的眼里挤出一颗一颗透亮的水珠,掉落水中。
翁叡祺被救出水,平放在岸边。
王蕤意引导灵力进入他口中,压迫出他肺部及胃部的浊水。
他呛进去太多水了,如果今天来的不是王蕤意,而是普通的大夫,翁叡祺绝对回天乏术。
现在王蕤意无比庆幸自己学了这身本事,不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王爷去死。
翁叡祺吐完浊水,仍旧昏迷不醒。
王蕤意告诉自己镇定,想想学过的心法,继续救人。
她毫不吝啬自己精纯的灵力,源源不断灌入翁叡祺的体内,只求他能醒过来。
持续折腾了两个时辰,翁叡祺终于恢复了意识,眼皮有气无力地撑开。
这一刻,王蕤意终于敢放声嚎啕大哭,趴在翁叡祺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好害怕小王爷一睡不醒。
翁叡祺睁眼看到了好天气,还有那个日思夜想的女人。
他扯动嘴角,开心地笑了,感慨死了真好,想要的全都能得到。
感谢老天爷听见他的心声,派意儿来接他。
他抬手摸摸王蕤意的背部,宽慰她别哭了,“傻瓜,我们再见面是件幸福的事情,干嘛哭得这么伤心?”
他仍旧虚弱,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王蕤意抱住他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怀里,埋怨他道:
“活得好好的,为何想不开寻死?”
被哭意堵住的鼻腔说起话来有些抽抽搭搭。
她的手摩挲他的面庞,迷恋地来回,眼睛里装满了情意。
翁叡祺亦温柔地回望着她。
就算两人长时间分别,可彼此间那种熟悉和亲昵没有折损半分,相处起来一如从前,温馨自然。
再次见到她,翁叡祺如获新生般喜悦,他必须告诉她:
“活着的日子一点都不好,每天都很想你,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
害怕你在阎王手底下吃苦,只想早点来陪你。”
听他这么说,王蕤意有些懵,小王爷以为自己真死了?
她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受手心的温度,
“你没死,你活得好好的。以后再不准做这样的傻事,珍惜自己的生命。”
翁叡祺懵了,他没死?那他为何见到了她?他憨气问询:“难道你也没死?”
王蕤意点点头。
见到有血有肉的王蕤意是件值得鸣鞭放炮的大喜事,可翁叡祺脑袋一时转不过弯。
刚从长久的昏迷中醒过来,短时间内他想不明白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儿,为何他二人皆可死了又活?
太久没和小王爷亲近,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王蕤意稀罕得一口亲上去,紧紧抱住不愿松手。
她给的爱永远热烈又真诚。
不管这些诡异之事的真相是什么,翁叡祺此时唯一坚定的想法是再也再也不要和蕤意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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