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哪?”
“姐姐,醒醒。”
庄严肃穆的教堂前,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一头拖地的白发,手里抱着破旧的布娃娃,明亮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地上竟映出十字架的影子。
她往前走一步,十字架也跟着身子的摆动而摇晃。
寂静的黑夜里,锁链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
“姐姐,你在哪?”
“姐姐,我不玩了,你别不要我。”
那小孩抬起头,挡在脸前的头发散去两边,露出一张稚嫩的小脸,她的眼里还闪着细细的蓝色的流光,犹如蔚蓝的天空一般澄澈。
忽地,教堂响起钟声,一双铁链从教堂里飞出,直接刺穿小女孩的身体,圈住,然后拉进了那漆黑的教堂。
教堂的钟声戛然而止,迟柚从梦中惊醒。
迟柚习惯开着一盏小灯睡觉,房间里洋溢着暗黄的暖光,此时的迟柚却感觉阵阵恶寒。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0:00。
迟柚喘了口气,平复呼吸后坐起身,这才发现枕头已经湿透,迟柚摸了摸脑后,一片湿汗,头发传来的黏腻叫人难受。
迟柚掀开被子下床,在衣柜里翻出新的睡衣,径直走向浴室。
浴室里传来淋漓水声,十分钟后,迟柚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
她简单擦了擦头发,走到桌子上想给自己倒杯水,水壶很轻,她打开一看,果然没水了,于是她又放下杯子,拉开了房门。
楼下客厅亮着小灯,听见她开门的声音,沙发上的人抬头看她。
迟柚蹙眉,这人怎么现在回来了,身上还穿着衬衫,袖子半挽,领口的扣子也解了两颗,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台电脑,像是在处理什么工作。
两人无声对视了两秒,迟柚冷漠的移开眼神,在迟州的注视下走下楼梯。
迟州见她头发仍然在滴着水,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文件,快步走到迟奕的房间,一分钟后,他拿着一个黑色的吹风机走向迟柚。
迟柚正往杯子里倒水,见状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迟州把吹风机放在桌子上,淡淡道:
“这么晚就别洗头发了,洗完要吹干,别湿着头发睡,容易感冒。”
他没再说什么,放下吹风机后就转身回到沙发上,继续处理手里没有完成的工作。
迟柚随手擦了擦从发根处滑落的水珠,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连着喝了三大杯水,她才感觉不到渴意,转身便要回房间。
“今天迟君其带人回来了,碰到了?”
迟州出声问。
迟柚没有转身,背对着他,声音冷淡地说:
“没有。”
“那就好,他不常回这里,你可以放心住,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迟柚眸色一变,嘴角带着冷笑,一声不吭的走回了房间。
“砰”的一声,二楼的房门关上。
迟州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桌子上并没有被带走的吹风机,指尖颤了颤。
………………
“啊嚏!”
“啊嚏!”
“啊嚏!”
迟柚连着打了三个喷嚏,保镖给她递过去纸巾,关心道:
“小姐,你感冒了?”
迟柚擤了擤鼻涕,挥了挥手,张口说道:
“没事,应该是天气原因,鼻子有点不舒服。”
今天早上下雨了,风刮过来的时候也是凉凉的,鼻子很容易不舒服。
听迟柚声音有些嘶哑,保镖不放心问:
“小姐,要不今天别去学校了,身体要紧。”
迟柚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又感觉鼻子一阵发痒,两秒钟后,又是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晃了晃有些发懵的脑袋,低声骂道:
“迟州这个乌鸦嘴!”
这迟家是风水有问题还是怎么样,连人都克她。
迟柚坚持要去学校,说是昨天才去学校报到,今天就请假不太好,更何况只是打几个喷嚏,不碍事。
保镖最后在路边的药店给她买了感冒药,嘱咐她记得按时吃后才放心让她走。
进了校门,迟柚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发现四周的学生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迟柚扫视了一圈,心中一股无名火烧起来,直接一个冷眼扫过去,语气中藏着冷箭,出声道:
“看你爹呢。”
被她吓到的同学慌忙收回眼神,快步离开。
迟柚拍了拍昏沉的脑袋,继续往前走,进了教学楼的电梯后,默默走到了最里面。
陆陆续续有同学进来,电梯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唉,校园论坛你看了吗?有大瓜!”
“没呢,这一大早的谁又发什么了?”
“你快打开手机,搜一个ID叫盛开的樱花的人,是她发的。”
“盛开的樱花?这是什么土到掉渣的名字,懒得搜了,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完了。”
“高三十二班的迟柚,居然是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疯子,听说还在外面被老男人包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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