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收敛了笑意,望向两人:
“二位师弟是有什么事情吧?”
苏尘点头,神色认真,简明扼要地将苏家妖丹被夺之事叙述了一遍。
封不平补充道:
“师兄,对方是新月宗驻地的某位筑基修士,是新月宗一位假丹长老的亲戚,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是哪位长老。”
“所以我们想稳妥行事,先与你商量。”
黄岳闻言,眉头微皱,轻轻叩了叩座椅的扶手:
“新月宗的假丹长老?……仗势欺人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站起身,负手踱了两步,沉声说道:
“这件事必须处理,但不可鲁莽。如今玄安据点局势复杂,七宗刚刚正式结盟,涉及宗门、家族、散修各方,稍有不慎,可能被人借题发挥。”
“稳妥起见,我们先去向渔长老报备。金丹长老知情,哪怕对方再如何狡辩,有宗门做主,也更安全些。”
“之后,再去新月宗驻地,讨要一个说法!”
黄岳目光转向苏尘,神色略显严肃:
封不平也笑着说道:“放心,大师兄带路,我看新月宗那帮人这次往哪儿钻。”
黄岳淡淡一笑,衣袂轻拂,剑意暗涌:
“走吧,先去拜见渔长老。”
……
三人步入议事大厅,渔红袖端坐主位,听完三人说明缘由,神色未变,淡淡点头:
“你们三人所述之事,我已知晓。”
“有我在,这玄安据点内——金丹修士不得插手筑基间的争斗。”
她目光如剑,冰冷而威严:
“对方若敢以大欺小,我会亲自出手教训。”
“筑基以下,随你们自行解决。这种事,正该你们晚辈弟子自己处理。”
黄岳闻言,拱手躬身:“多谢长老。”
封不平和苏尘也齐齐行礼,心中一块大石终于放下。
有渔长老的默许,这就意味着——新月宗除非疯了,否则绝不敢让金丹插手。
黄岳转身看向苏尘,声音低沉:
“事不宜迟,趁对方还未有遮掩的准备,我们就去新月宗驻地。”
三人御剑而起,直奔新月宗所在营地。
……
新月宗驻地外,灰白色的二阶灵木制围墙内,灵气阵法隐隐波动。
刚刚落下,黄岳便将筑基后期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剑意如山海汹涌,几乎将驻地门口的护卫弟子都压得脸色苍白。
封不平、苏尘两人紧随其后,也放出了自身筑基中期与初期的威压。
三股气势如同利剑,剑意交汇下一瞬间就把驻地门口的空气都压出了凝滞感。
驻地门口的几名护卫弟子顿时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声音都有些发颤:
“三位……三位前辈,驻地不得随意释放筑基威压,这是我新月宗驻地——”
还没等他们喊完,驻地内部轰然传来几股筑基修士的法力波动。
数道身影飞掠而出,站到三人对面。
“是哪位道友这般不知礼数,敢在我新月宗门口放肆?!”
说话的是一名年约五旬、身穿新月宗内门银灰色长袍的中年修士,身形高大,眼神阴冷。
此人一出现,其他几位筑基修士都站在他身后,显然以他为首。观其修为赫然也是筑基后期。
黄岳不等对方多言,冷冷开口,声音如剑刃划破空气:
“悬剑谷听剑峰封阳长老门下——黄岳。”
“身旁这两位,是我师弟封不平与苏尘。”
“今日,前来讨一个说法!”
黄岳话音落下,此处的气氛瞬间凝固。
新月宗驻地的那名领头筑基修士听到“悬剑谷听剑峰”几个字时,眼底已经闪过一丝忌惮,面上却强作镇定。
他拱手,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试探:
“道友可以先说明——这般兴师动众,是为了什么说法?”
“我新月宗哪里有不对之处?我倒要听个一二三来。”
他语调一转,眼神锋利:
“若是道友强词夺理,可别怪我新月宗以多欺少了。”
言罢,身后的几名筑基修士立刻释放出法力威压,一时间法术灵光交错,气息逼人。
苏尘向前一步,声音清朗:
“也好,那我便说得清清楚楚。”
他将苏家被夺妖丹一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言辞简明,不掺半分情绪,语气中却隐隐透出自身对此行势在必得。
那新月宗领头之人听完,眉头紧锁,挥手示意身边人:
“去,把相关人等召来,核实清楚。”
不多时,那筑基修士便带着几名新月宗内门弟子退入驻地深处。
不出一刻,回来之后低声传音。
“确有此事。那名修士,正是宗内三长老的外孙,前不久刚突破筑基,调来战场。”
那领头筑基听得脸色一沉。
麻烦了。
新月宗三长老出了名的护短。
若此事闹大,哪怕自己位列驻地负责人之一、筑基后期修士,也难逃宗门责罚。
可若现在低头认错,不仅自己颜面无存,更会在三长老面前落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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