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屋的时候,真田弦一郎跟坂田清志道别,去找高中生练球了。
他找了五个人,坂田清志立刻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弦一郎也迎来了五球进化啊。
坂田清志目送着他离开,片刻收回视线,提步去灶台那边了。
他的实力得到了飞跃的提升,坂田清志自然是为他高兴的,但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别的感受了。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
原以为自己多少会有点无力的,毕竟大家都比之前更强了,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但真到了见证他们成长的时候,他又出奇地毫无波澜。
前世似乎也有过这种感受,当时是因为什么来着……
坂田清志把抹布放回灶台边上,想了有一阵都想不起来,遂决定抛之脑后了。
算了,前世的事情跟现在又没关系,还是先想想晚饭怎么办吧。
剩下的栗子他在路上丢回树林里了,数量太少,也没有糖,做不了糖炒栗子,就还给大自然了。
“喂,小鬼。”
坂田清志正思考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三船教练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三船教练扔了一把破旧的球拍给他。
“拿上那块布跟我来。”
坂田清志看了看手里不知有多少年历史的球拍,默默地拿上抹布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了树林当中,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
“你之前说训练很开心是吧。”
三船教练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训练。”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三颗球丢给坂田清志,又指了指地上散落的栗子。
“用你最擅长的变轨球,把这些栗子的壳敲碎。今天是第一天,先打够一百个吧,把碎了壳的栗子带回来验收无误才能吃饭。”
“……我知道了。”
在四面环树的地方打变轨球并不轻松,还要控制力度确保能敲碎栗子壳——也不知道先碎的是网球还是栗子。
三船教练丢下他离开了,他暗自叹了一声,随即定了定神,开始了给他单独定制的特训。
坂田清志拎着布包回去的时候,天幕已经挂上了点点繁星。
一众中学生围着小屋,三船教练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周围倒了不少空掉的酒瓶。
……这是在做什么?
空腹加上疲惫让坂田清志的大脑有些迟钝,一时转不过来,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教练睡着了,那谁来验收他的成果,给他饭吃?
疑惑逐渐转变成怒火,坂田清志现在处于失去理智的边缘,身上隐隐散发出低气压,周遭温度骤降,离得近的人都不禁抖了抖。
是这群人合伙给他灌醉的吗?
哪一天灌醉不好,为什么偏偏在今天灌醉他?
他醉倒了,万一隔天醒来的时候翻脸不认账,叫自己带翻倍的剥壳栗子回来怎么办?
这时,坂田清志肩头一沉,是仁王雅治搭着他的肩膀。
“清志,饿了吧?我们给你留了饭,吃吗?”
坂田清志的怒气顿时一扫,全然不见刚才那副恶鬼的样子,眼里似乎还闪着期待的光。
“吃。”
仁王雅治笑了一声,“走,吃饭去。”
坂田清志把东西放在醉倒的三船教练旁边,跟仁王雅治去灶台那边吃饭了。
等他离开了,现场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教练说不完成特训就不能吃饭吧。”柳莲二说,“他手上的布包,大概率是要拿给教练验收的,但很不巧教练现在醉倒了。”
“幸好提前给他留了饭,”杰克桑原叹了一口气,“不然,在学到本事之前,我们可能就先完了。”
“失策了,应该先问过他再实行计划的。”
是真田弦一郎提出要拿酒收买教练的。没看到坂田清志的身影,他还以为他是自己去训练了,就没叫上他一起去偷酒。
结果就是,坂田清志被三船教练叫去树林里特训,一直到深夜才回来,而且还饿着肚子,其怨气之大可想而知了。
“嗳,你们到底为什么那么怕他啊?”
越前龙马不解地问道,成功引得在场立海大和青学成员默契地露出了难看的脸色。
“清志很少生气,而一旦生气——”
乾贞治接上了柳莲二的话:“就跟母亲发火一样,又恐怖又不能反抗。”
杰克桑原摇摇头,“不,还有另一种情况。”
“还是不知道为好。”
真田弦一郎结束了这个话题,越前龙马依旧是云里雾里的。
“喂,臭小鬼们。”
不多时,本应醉倒的三船教练坐了起来,眼里一片清明。
“掀起革命吧。”
坂田清志吃饱回来时,大伙已经散了,三船教练坐在篝火前,背对着他们俩。
“那我先去睡了,晚安。”
“晚安。”
仁王雅治拍拍坂田清志的肩,与他互道晚安,去屋里休息了。
坂田清志来到三船教练不远处坐下,一同看着眼前在干柴上跳跃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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