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时光宛如指尖流沙,转瞬即逝,回学院的日子悄然来临,仿佛一阵悄无声息的风,吹皱了乃拖村平静的湖面。
清晨,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乃拖村,为整个村子披上了一层温暖而明亮的金纱,每一寸土地、每一间房屋都被镀上了希望的光泽。
阿普老早就起了身,眼中满是不舍,那目光犹如黏稠的蜂蜜,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即将远行的孩子们。
他迈着略显迟缓却坚定的步伐走进里屋,不一会儿,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用粗布手帕仔细包裹的小包出来,里面是他平日里积攒下来的铜币。
阿普将小包递到武鸣手里,粗糙的大手轻轻覆盖在武鸣的手上,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啊,你这一去学院,花销肯定少不了,阿普也没多少能给你的,这些铜币就拿着,万一遇上啥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好应应急呀。这是阿普的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弃。”
武鸣赶忙推辞,双手往回推拒,心里满是感动,眼眶微微泛红:“阿普,您自己留着吧,您在村里处处都得花钱呢,我们在学院省着点花就行。
您年纪大了,留着这些钱给自己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阿普却执意塞给他,嘴角上扬,露出一口被岁月染黄的牙齿,笑着宽慰道:“阿普在村里生活简单,花不了啥钱,平日里种点庄稼,邻里乡亲帮衬着,啥都不缺。
你们出门在外,可得照顾好自己,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莫要挂念我。学院里都是有本事的人,你们跟着好好学,将来定有大出息。”
一旁的阿果和吉克听着,心里也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不是滋味。
阿果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阿普的肩膀,真诚地说:“阿普,您放心吧,我们肯定会好好学习,不会让您失望的,一有时间就回来看您。
您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一定要跟村里大夫说,别自己扛着。”
吉克则用力地点点头,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鼓起,大声说道:“阿普,我在学院肯定拼了命地修炼,等我变得厉害了,回来好好孝顺您!
我要让您住上村里最大最宽敞的房子,天天吃好吃的!”
收拾好行囊后,考虑到路途遥远,带着灵兔多有不便,武鸣便把灵兔留下让阿普烧烤,权当给阿普添些口福。
接着,他们告别了阿普,踏上了前往镇上的小路。
路边的野花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和他们挥手道别。
没一会儿,便到了镇上。这小镇虽说不大,可热闹劲儿十足,街道两边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像一条五彩斑斓的丝带。
卖蔬果的摊子上,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梨子、绿油油的青菜,摆放得整整齐齐,鲜嫩欲滴;摆着手工农具的铺子前,木犁、锄头、镰刀等一应俱全,散发着新木与铁器混合的独特气味;开着客栈的店面里,店小二站在门口,吆喝着招揽客人,热情洋溢。
吆喝声、谈笑声此起彼伏,处处透着浓浓的生活气息,仿佛是一幅现世安稳的烟火画卷。
他们径直来到镇口的驿站,准备搭乘马车去学院。驿站前已经聚了不少旅人,有的背着硕大的行囊,满脸疲惫却难掩兴奋;有的衣着光鲜,正与同伴谈笑风生。
马车夫们袒露着古铜色的胸膛,肌肉紧绷,正忙着把行李往车上搬,汗水在阳光下闪烁。
马儿们时不时打个响鼻,喷出一团白气,蹄子在地上刨两下,显得很是精神,马鬃毛随风飘动,仿佛在展示它们的矫健。
武鸣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不禁想起上次离开家乡去学院时的情景,那时的他们还青涩懵懂,对学院的一切既好奇又惶恐,如今却都在修炼之路上成长了许多,眼神中多了几分坚毅与自信。
在等马车的空当,他们在镇上逛了逛。阿果瞧见了一家卖小玩意儿的摊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有趣的手工制品,有造型别致的竹编小动物,形态逼真,仿佛下一秒就能活过来;还有刻着精美花纹的木盒,木纹天然的纹理与人工雕刻相得益彰。
阿果拿起一个小巧的竹编飞鸟,翻来覆去地看着,眼中满是喜爱,手指轻轻抚摸着飞鸟的翅膀,感受着那细腻的编织纹理。
武鸣见了,毫不犹豫地拿出阿普给的铜币,买下那竹编飞鸟递给阿果,笑着说:“喏,看着你挺喜欢的,拿着玩吧,就当是个纪念。
咱们带着它,就好像把家乡的一部分带在身边,想家乡的时候就看看。”阿果开心地接过来,咧嘴笑道:“谢啦,武鸣,这可真有意思。”
吉克呢,则一头扎进了一家打铁铺子,铺子里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刃锋利得能割破空气;厚重的战斧,斧面上的纹路仿若古老的图腾,诉说着力量的故事;锐利的长枪,枪尖在微光下闪烁着冷芒,令人胆寒。
看得吉克两眼放光,他像个走进宝藏库的孩子,兴奋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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