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名修士被吓破,转身就想逃跑。
赵豫一记剑气飞出去,如刀切豆腐,将他腰斩。
血雨喷溅,染红台阶。
曲阳侯惊骇万分,宝刀都拿不稳。
周围护卫更是四散奔逃,不敢再挡。
唯独曲阳侯孤身颤抖,想找后路都没有。
终于,他恶狠狠说:
“我劝你别乱来。我背后除了青藤宗,还有其他势力……你若杀我,后果严重……”
赵豫面无表情: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话落,剑光一斩。
曲阳侯双腿被卸下,扑通倒地惨嚎。
他像只肥猪般爬动,鲜血浸满衣袍,口中连呼:
“别……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官!”
赵豫烦躁,一脚踩住他后背:
“钱?官?”
说罢,短剑横切,将曲阳侯的脑袋一分为二,脑浆溅得半地都是。
堂堂曲阳侯,就此陨落。
侯府里只剩惊恐的惨叫,各路家臣抱头鼠窜,躲在暗处不敢露面。
赵豫懒得追,仰头看着贼眉鼠眼的一群豪强在角落跪服,叹了口气。
他真的懒得再杀了!
真的杀不完,杀不尽!
正打算转身离开,忽见后院骚动,有几名侍女匆匆拖出几十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定睛一看原来是被曲阳侯关在后院的所谓“玩物”,多是良家妇女或各地抓来的姑娘,命运悲惨不堪。
她们看到侯爷死了,仇恨、解脱、挣扎的情绪交织,纷纷失声痛哭。
赵豫上前,轻声抚慰:
“都自由了,去吧。”
其中一个妇人老泪纵横:
“大恩人……若不是你,咱们还不知要被糟蹋到何时……”
这一幕让周边人眼眶酸涩。
平日侯府在城中高高在上,根本没人敢来管。
如今顷刻间覆灭,简直天翻地覆。
赵豫不再多言,把她们带到大门外,让其自行走人。
外面街巷里已聚集了无数市民百姓,看得目瞪口呆。
见赵豫出来,众人轰然涌上,有的在欢呼,有的在跪拜,口口声声赞他是“救世英雄”。
一向被侯爷压迫得苦不堪言的百姓,如今疯狂释放情绪。
人海中,有个老妪泪眼婆娑,上前拉住赵豫衣袖:
“恩公……您真是神仙下凡,若是多几个像您这样的人,我儿子也不会饿死街头啊……”
她泣不成声。
赵豫看着这一幕,又是欣慰又是沉重。
他能替他们杀了压迫者,却无法彻底改变他们之后的生活。
就像先生所说,他只是过客。
然而,既然走到这一步,至少应该给他们留条出路,让下一任别再为非作歹。
于是他走向城府高台,朗声道:
“曲阳侯已死,尔等从今莫再苛政残暴。若谁还想重蹈覆辙,我便再来。大家若能有能耐之人,自行推举治理城池。好自为之吧!”
这番话让百姓们纷纷欢呼,有人失声痛哭,也有人大喊要给他立碑。
但更多人产生疑惑。
失去侯爷统治,这城会不会陷入混乱?
日后朝廷派人来问罪怎么办?
谁来当新的主事?
可赵豫已不打算管。
他杀掉侯爷,只是顺心而为。
如果以后有人顶替侯爷继续暴政,他若路过,再斩即可。
就在百姓万众瞩目之下,他潇洒转身,快步离去,背后那成千上万的人潮似乎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有人乃至慢慢跟随他,想看他走到哪去,却被他轻巧绕过街巷消失。
城南角落,王烛临街等他,一袭青衫不染尘灰。
赵豫走到先生面前,行礼道:
“先生,已处理妥当,”
王烛微微一笑:
“又替不少人解了围。你可不会后悔?”
赵豫坦然:
“后悔何来?我心安即可。”
王烛不置可否,一转身先行离开。
赵豫紧跟。
两道背影逐渐消失在曲阳城的喧嚣里。
城里百姓像过节般狂喜,却无人真正知道那二人是谁,一切或许只留下一段佳话。
离开曲阳城后,继续往东走,中途多是城镇山庄,风景略显重复。
偶尔,他们在茶摊歇息,或在树林打坐修炼。
偶尔探访一些名山大川,见识更多风土人情。
每每遇上败类恶贼,赵豫都毫不手软地铲除。
被他们救下的百姓无不感激涕零。
慢慢的,他隐隐感到体悟更深。
在一次次出手震慑下,他内心渐渐升起一股“敢伤我所护之人,皆当诛”的无上气魄。
正午,他们踏过一条荒野小道,远望前方是连绵的崇山峻岭,山势极高,云雾缭绕其巅,仿佛仙境。
一看便知那是修行大派常驻之地。
果然,走近后在山脚见到一座气势磅礴的石牌坊,上题“龙隐宫”三字。
传闻龙隐宫乃数百年前就已闻名的修行宗门,名声浩大。
不过近几十年似有内乱,很少在世俗中露面。
但山下依旧香火不断,不少信徒和修士仰慕而来,想寻机缘。
望着此处景致,赵豫敏锐地感到空气中灵气较浓,也许对修炼有益。
他征求先生意见。
王烛点头:
“进。”
两人迈步走入山门。
刚走不到百米,就见一群人正神色焦虑地堵在山道上,其中有人拿着号角大声喊:
“山上龙隐宫诸位仙长可在?快救救我们的乡亲啊……”
喊声在山谷回荡,却迟迟无人回应。
赵豫好奇,问那群人:
“你们为何求助?”
众人见他似从外而来,先有些警惕,后来有个须发斑白老者叹气道:
“我们附近村子闹妖灾,一只巨狼精夜里伤人夺羊,全村鸡犬不宁,多人遇难。听人说龙隐宫仙师高人无数,便来求助。哪想在山下喊了三五天,也没人下来管……”
老者说着眼泪都快掉:
“不知里面的仙长为何不理世事,我们村子快撑不住了啊……”
又有年轻人补充:
“那狼精已成妖,刀枪不入,连咱们乡里武师都死在它爪下。若再没仙人相救,我们就得灭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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