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碑已完全被他以真元封存,并不存在大规模爆炸之危。
先前那种无法触碰的时空乱流也被暂时压制。
山崖下顿时沸腾,许多人惊呼:
“他成功拿到帝痕了!”
一时间,各种眼光投来。
有渴望、有羡慕,也有贪婪。
毕竟再怎么说,这可被视为“天帝遗物”。
如果某些势力能将其抢过来研究,是不是能挖到堪比天帝的秘密力量?
不少人心潮汹涌,但经过之前赵豫对冥渊教的屠戮,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个别人想试试运气,被同伴死死拽住:
“别发疯,你真去抢,会被杀!”
“想想那少主的下场!”
这般劝阻之下,再大的贪婪也得忍住。
赵豫扫视一圈人群,从他们或紧张或炽热的眼神里,看到了人性的多面。
“就算我不拿走,怕也会有更多人抢夺互杀。倒不如带着离开,把这石碑交由真正可信之人保存。”
他这样打算着。
然后冷淡对众人说道:
“此物我先带走。你们若想借此参悟,我劝最好歇了心思,或再等我以后另有安排。谁再想抢,可试试。”
四下里无人出声,都极度忌惮。
过了几十息,才有人试探性问:
“大侠,我们能否亲眼观摩一二?”
赵豫摇头,言简意赅:
“不行。贸然触碰会引发自爆。我先离开,你等自便。”
说完他身形一晃,朝外掠去。
他身后,崖缝那片黑暗空间逐渐闭合或坍塌,金芒已被他带走,剩下满地白骨与邪徒残尸,唯有阴风猎猎。
这场“帝痕之争”随之收场。
无数来此捞宝的修士无功而返,也有一些势力愤懑不平,暗中记恨。
可是一想到“天帝传人”是个惹不起的主儿,他们心有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
……
离开古战场后,赵豫没直奔朝廷或大宗门,而是寻了个偏安荒山,想先自己研究这石碑的奥妙。
他在山腰找了处小洞府,布设防护阵,打算静下心来感悟这块尚存微弱帝气的残碑。
这一研究,便是数日。
白天外界狂风骤雨,他在洞里伸掌贴着石碑,体会到一丝来自遥远亘古的时空振荡。
那种宏大、悲壮、又孤寂的气机,像是诉说着万千岁月的血与火。
偶尔在梦中,他似乎也能看到先生的一抹眼神,只是转瞬即逝。
“原来先生昔年也曾参与过如此浩大的古战场?”赵豫喃喃。
天帝之名绝非浪得虚名,但他究竟走过多少世界、见识多少沧海桑田?
无人能知。
赵豫内心对先生更添敬仰,也感觉灵魂被这份波澜壮阔所震撼,剑意隐隐有所升华。
但正当他沉浸其中时,洞外传来异样气息。
他神识外放,感到十来个强者在附近潜伏。
这些人的修为不算低,至少有三五个达到和冥渊少主同级别的境界,但气息错杂。
或许是那些贪婪者结盟,想抢夺帝痕。
赵豫嘴角微冷。
既然你们主动跑来,那就别怪我辣手。
他把石碑收入储物戒内,起身踏出洞府。
山林里埋伏的蒙面人果然现身,为首的是个一脸刀疤、手持紫蓝短戟的粗犷壮汉,冷笑道:
“哈哈,赵豫,你倒好狗胆,独自藏在此处,也敢占着‘帝痕’不放。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再自废修为,否则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豫好笑:
“就凭你们?”
壮汉狞笑,打个呼哨,周边丛林里窜出更多蒙面高手,不下三四十个,各持宝具,煞气腾腾。
有人低声喝道:
“别废话,这小子再强也有极限,咱们一起大阵封锁——”
话语未尽,一道疾风闪过,赵豫已修然拔剑,剑光一震,偌大林野霎时飞沙走石。
“噗噗”数声凄厉惨叫,处在扑锋最前的六七名蒙面人被斩成碎块。
顷刻间,鲜血染红山石,血腥气弥漫,很快覆盖四野。
剩下的人大惊失色:
“快结阵!”
众蒙面人狂喊着各自符文激起,一道合击法阵在半空凝聚成金色锁链,向赵豫缠绕而去。
锁链之上,雷光滋滋,威力似乎不凡。
领头刀疤壮汉得意:
“这是我们特意花重金得到的神锁阵,即使皇境强者也可一时禁锢,哈哈,看你如何崩掉?”
赵豫眼中的神色依旧冷漠,嘴角甚至泛起淡淡讥讽。
他硬生生迎上那锁链,剑气向外迸发,爆出惊天长啸,只听“轰隆”之巨响,金色锁链竟被他当场震断!
碎片如金粉般四溅,法阵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运转,就被彻底瓦解。
躲在阵后的十几人反遭余波冲击,喷血后退。
刀疤壮汉脸都吓青了,还想顽抗,却见赵豫身形一晃便到他面前,短剑抵住他眉心:
“死。”
只此一字,壮汉脖颈鲜血狂飙,应声而亡。
周围剩下的蒙面帮手再不敢抵抗,纷纷跪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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