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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歌环顾四周，眼神淡漠。
面对如此局面，他仍旧是面不改色，神情平淡。
凤九歌微微抬眸，开口说道，“有趣，有趣。”
“大夏的正道，来了一大半啊。”凤九歌看向众人，说道，“敢问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诸位前辈如此关注？”
“你研究血道，修行这种妖邪之道，还说不是伤天害理！！！”一位老者怒喝，“在历史之中，血道每每兴盛，一定会是血雨腥风，你赶紧停手，交出你的所有研究，还有得到的血道传承，否则......”
“否则如何？”凤九歌问道，微微侧目。
“否则，我们就只好，替你的师门清理门户！！！”众位修士齐齐开口。
凤九歌微微一笑，转过身去，看向夕阳。
“夕阳，真美啊。”
“美的不可置信，美得让我着迷。”凤九歌幽幽地开口，在狂风的吹拂下，他的血袍飞荡，青丝飘扬。
面对这片美景，他颇为感慨。
“人生的落幕，便如同这夕阳一般，虽然有些可惜，却也十分美丽。”
随即，凤九歌运动真气，一跃而起，冯虚御空，看向众人。
“诸位前辈，想要用生死来威胁我吗？”凤九歌开口，语气平淡，隐隐之中带着一丝释然，“若是十年前的我，对人间尚有牵挂，对世间尚且有依恋，或许会被影响，但是如今.......”
“却是有些好笑了。”凤九歌冷笑连连。
众人看向凤九歌，越发戒备，脸色越发阴沉，
凤九歌再次笑道，“如今的我，孑然一身，再无牵挂。”
“支撑我活下去的，只有我的理想。”
“与他相比，死算什么？”
“所谓的死亡......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实际上.......”
“不过是，生命这场大戏的落幕罢了。”凤九歌说道，“人生这场戏，只要有了开台，就一定会有落幕。”
“若是因为害怕过早的落幕，就不去享受在台上表演的过程，而是成为别人的提线木偶，那这场戏还有什么意思呢？”
“若是因为害怕死亡，就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凤九歌飞身而起，冲向众人。
.......
“这就是，魔头吗？”白发老者微微发颤，回想起当年的凤九歌，思绪越发复杂......
害怕！
在他的心底里，第一次对赤炼有了害怕的感觉。
对，就是害怕！！！
当年的凤九歌也是，今天的赤炼也是，都让他有了害怕的情绪。
这种人，注定不服管教，注定不计后果，注定恣意妄为......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心意，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理想。
无论这种人的目的是什么，无论是好是坏，无论是否能够实现，他们都会不断地追寻，不断的奋斗。
无论这世道的规则是什么，无论他们遭遇的困难是什么，他们都不会妥协，不会认输。
什么是魔头？
魔头是狡诈？魔头是贪婪？魔头是嗔煞？魔头是罪孽？
这些都不是重点！
真正的魔头，是无所畏惧，是漠视规则，是不择手段，更是偏执疯狂......
魔头是摧毁者，更是反抗者，魔头一生所做的事，都是在摧毁原有的规则，无论后果是什么，他们都想要粉碎这些规则。
哪怕是会让他们粉身碎骨，哪怕是会把整个人间堕入地狱，他们也要去挣脱，去粉碎，去改变那些他们不认同的规则，去努力让这个世界去做出改变，决不妥协，这就是魔头！
白发老者嘴唇微微颤抖，随即回过神来，“好，好，好！！！”
他眼神猛的一变，先前的和蔼，先前的慈，转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是一种仇恨，隐隐之间还夹杂着恐惧！
“既然如此，那就，杀！！！”白发老者嘶吼起来，率先攻向赤炼。
赤炼独自屹立在中央，周身不断地释放着暗紫色的真气，一道道暗影迸射而出，环绕在他的身旁。
他好似一个暗夜的梦魇，眼里散发出深紫色的光芒，与众人对抗。
“不自量力的蠢货，你不过一人，如何能与我等相抗。”
“疯子......你这个疯子！！！”
“还要负隅顽抗吗？！”
“可恶！还挣扎些什么。”
“有我等在此，你是插翅难逃，你这么做，除了拖延时间外毫无价值。”
“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杀了他，杀了他。”
有人责骂，有人怒喝，有人震惊，不过众人心绪无不复杂。
对于赤炼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这些修士无不感到棘手，这种消耗修为的功法本就少见，更可怕的是这种功法落到了赤炼这种亡命徒手里。
招式固然可怕，而使用招式的人更为可怕......
他们所有人都警惕起来，不敢全力攻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赤炼抓住机会重创，甚至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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