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日光高照,给门口保安室镀上一层暖光。
保安大叔坐在老旧的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正打着瞌睡。
突然,一道黑影如疾风般掠过,瞬间闪进了筒子楼。
那速度快得好似一阵风,带起的气流都让保安大叔的帽子晃了晃,可他仍沉浸在梦乡中,丝毫未察觉。
筒子楼内,胡好月正在烧水,炉子上水壶的水刚泛起咕噜咕噜的声响,她的动作猛地一顿。
顿时,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抬头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
心中警铃大作,她来不及多想,迅速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冲向办公室。
刚踏入办公室,眼前的一幕让她瞳孔骤缩。
一个男人,手持一把锋利的柴刀,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刘小莉砍去。
刘小莉瞪大了双眼,惊恐写满了整张脸,连声音都被恐惧哽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响。
说时迟那时快,胡好月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男人踢出一脚。
这一脚又快又狠,正中男人的腰侧。
“哎呦!”
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向一边,柴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刘姐,愣着干嘛,跑啊!”
胡好月大喊道,声音格外洪亮。
她这突然爆发的力量,让自己也有些头晕目眩,迅速稳住身形,准备往外跑。
可转头一瞧,刘小莉竟瘫软在地上,手脚像是失去了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
而那个倒地的男人,摇晃着脑袋,缓缓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红得如同发狂的野兽,面目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
“你个贱人,就是因为你,我婆娘上吊自杀了,老子砍死你。”
男人嘶吼着,声音里满是仇恨与疯狂。
他重新捡起柴刀,一步一步朝着刘小莉逼近,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
胡好月眯着美眸,可不能看着刘小莉在她眼前遇害。
突然,她发现角落里有一根铁棍,来不及多想,她冲过去一把抄起铁棍。
“你别过来!”
胡好月声音清冷。
男人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他挥舞着柴刀,砍向胡好月。
胡好月侧身一闪,柴刀擦着她的衣角划过。
她趁着男人收刀的间隙,挥动手中的铁棍,朝着男人的手臂打去。
“砰”的一声,铁棍重重地落在男人手臂上,男人吃痛,柴刀再次掉落。
但男人依旧不肯罢休,他像发了疯似的,不顾疼痛,朝着胡好月扑了过来。
胡好月又伸出脚,这次直接踢他卡裆,胡好月虽然身材娇小,但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啊……”
男人这下是真起不来了,抱着卡裆在地上哀嚎。
保安终于被这激烈的动静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走进筒子楼,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清醒过来。
不一会儿,周围的邻居纷纷赶来,众人一起上前,终于将疯狂的男人制服。
被抓的男人犹如困兽,眼里的愤恨几乎要喷薄而出,仿佛要将在场的所有人灼烧。
公安局的人押着他往大卡车走去,他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含混不清的咒骂,那疯狂的模样让围观的人群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这动静瞬间轰动了整个小镇,大家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脑袋一个挨着一个,都想瞧个究竟。
胡好月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快步走到脸色煞白的刘小莉身旁,关切地问道:“刘婶,你还好吗?”
看着刘小莉抖如筛糠的身体,再听着她故作镇定的回答,“没……没事,做我们这行的,遇到一些突发事情那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为了社会,为了妇女们的利益,再苦再累都要扛着。”
胡好月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好表露。
说这话的时候,你要是身体不抖,我倒是信你了。
等刘小莉情绪稍微平复了些,胡好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对了,这男人为什么要砍你啊?”
刘小莉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与唏嘘。
“他是红星大队的,他婆娘也是个命苦的人。嫁过去生了三个女娃子,在那种重男轻女的地方,日子肯定不好过。前几天她突然来找我,说是想找我借钱,我给拒绝了。我们的工作是调解,可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刘小莉皱着眉头,神情有些懊恼,“谁能想到她男人今天就发了疯似的拿着刀来砍我,我都不知道他咋了。”
胡好月听完,没作声。
本以为自己投身的妇联会是简单轻松的,却没想到背后藏着这么多的矛盾与危险。
看着周围依旧在议论纷纷的人群,再看看惊魂未定的刘小莉,她突然觉得这份工作好像也没那么美好了。
“好月,好月,你没事吧!”
嘈杂的人声中,罗友谅心急如焚的呼喊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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