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抬手看了看时间没到，笑着问道：“嗯！做的不错，报社最近怎么样？”
“特高课的人在门口盯着，对一些陌生人都拍了照，他们会对照文汇报上登记的内容倒查找人，最近去刊登寻人启事的人少了一些，都跑到明报哪里去了！”肖南说道。
“你们报社最近刊登抗日的文章太多，日本特高课有一个业务就是加强对抗日文化的监控，你该跳槽了，去明报吧！”
“少爷！我……我明白了！”
“你好像并不愿意，你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这些人终究是隐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人，我们就像是黑暗里的行者，刺客，一击必杀，上级留着我们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牺牲的！”陈学文说完笑了笑。
“少爷！你自己……”
“我这样的才安全，日本人、特务处表面上需要我这个渠道，双方可以通过我传递一些情报，欺骗、反欺骗，让他们费脑子去吧，同我没什么关系！”
听完陈学文的话，肖楠不再吭声，而是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说道：“还有一帮人也在盯着我们报社，我发现他们在跟踪我们副社长，所有抗日文章审稿都是副社长负责的，并且，那帮人一开始跟踪副社长，日本人就不再跟着，他们之间好像暗中配合！”
“是军统吗？”陈学文问道。
“开始我也认为是军统，但是他们领头的那个动作好像同我们的有些不一样，具体那一点我说不出来，我感觉他们不是特务处的人，应该是党务调查科的人！”肖楠说道。
“你是担心党务调查科同日本特高课配合对付地下党？是害怕他们联合起来对付特务处？”陈学文笑着问道。
肖楠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你可以把这个情报发给你们钱科长，特务处改组在即，就等3月份大会了，这件事我会查一下的！”
陈学文说完，抬手看了下时间，就立即走到电台旁边，打开电台。
看到陈学文的动作，肖楠自觉的离开了地下室。
约定的时间已到，陈学文先是调到约定的频率，拿着已经翻译好的电讯码给特务处发电，随后转换频率给炎城总部发电。
发完电后，他关闭电台坐了下来等待。
过了10分钟，他打开电台接收电报，特务处给他的回电很简单，两个字“等待”，炎城总部回电一串身份识别码。
将手中写满电讯码的纸烧毁，陈学文走出地下室，等到肖楠发完电报将电台收起来之后，陈学文开口问道：“我一共用了多长时间？”
“我……”肖楠迟疑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一共用了22分钟，你中间应该等待10分钟左右，并且收到了回电，你烧毁的纸张是两张纸的灰烬，你好像是故意告诉我这些的！”
“嗯！不错！人啊！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处座笃定情报科里有地下党，也许是像你这样被外派的人，也许是被锁定在情报科里的人，谁知道那？处座，老牌间谍了，心深似海，谁能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陈学文笑着说道。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但愿吧！话说回来，你会是地下党吗？”陈学文盯着肖楠笑着问道。
肖楠猛地将椅子踢开，金属椅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她脖颈青筋暴起，怒视着陈学文：“你说我是，我就是？你说我不是，我就不是？”
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她攥紧拳头砸在桌面：“故意烧毁那两张纸试探我是不是地下党，你可真够狠！”
陈学文靠在椅子上，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挑眉：“你猜？”语调轻佻得像把钝刀，在凝滞的空气里划出危险的弧度。
“变态！”
肖楠突然后退半步，暖黄的光晕下，她瞳孔缩成针尖，指着陈学文的手指止不住发颤：“你这种疯子...真是让人从骨子里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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